第0115章魂飞魄散
“桀桀桀,”狰狞诡笑的猴脸从水中冒了出来,接着凭空悬浮着踏在水面上,猩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苞满堂。 “你真的不怕我吗?”带着笑声的轻语瘆的人心里发慌,苞满堂的额头上已经浮现汗珠,双眸却坚定的对上它的瞳孔。 “你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不能放下,是你自己失足落入水中,凭什么算到曼秀的头上,”苞满堂的语气有些激动。 “哦?”嘴角带着残忍的轻佻,刘大壮语气阴森的说着:“如果不是她嫁给了你,我怎么会喝得酩酊大醉,又怎么会失足溺水而亡, 为什么不能算到你的头上?” 不耐的掏了掏耳朵,刘大壮的眼中满是笑意:“就算没有这些,我又为何不能算到你的头上?” “老子想杀谁就杀谁,凭什么你可以家财万贯,让女人像是疯了一样的往上扑, 我就是要杀光你们这些人,”目光一转厉色遍布的盯着停在远处的车子,“还有那个贱人她也该死,水性杨花,竟然为了钱就跟你跑了,她说过会回来的,贱人~” 低着头骂咧咧的不停嘟囔着,刘大壮的神情越来越激动,身子也随着开始摆动,仿佛羊癫疯发作一样。 “曼秀她根本不喜欢你,那是你的一厢情愿,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强的,况且,她爱的是我的人,而不是钱。” 苞满堂话音刚落,阴冷的寒意已经遍布全身,带着浓郁怨恨和杀意的眸子下,那张猴脸异常的可怖。 “你在撒谎,她怎么可能爱你的人,如果你不是那么有钱,她怎么可能会跟你这头肥猪,给我去死。” 凄厉的尖叫声响起,刘大壮踏水疾驰向着他冲来,身后脚踏过的水面下一个个龙卷冲天而起,气势震人心魄。 这些年他拉入水中谋害的人至少在上千名,身上的戾气和杀意岂是寻常人能够抵挡的住。 苞满堂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这会看到身体如同干尸带着猴脸的刘大壮猛然冲来,吓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天地无极,天雷破邪,”婴儿小臂粗的蓝色电光转瞬即逝,凄凉的哀鸣声在谷间回荡。 刘大壮右边胸口上出现一个拳大的血洞,上面还冒着“滋滋”的电流,白烟中伴着烧焦的味道。 “无论你有千般理由,就凭你谋害上千无辜亡魂,贫道今日也要叫你魂飞魄散。” 身着道袍的罗勇出现在水坝上,手持梧桐剑义正言辞的说道。 “吱,”山魁般的叫声差点刺破他的耳膜,鸣响声在脑海中不停回荡,仿佛要震碎他的脑袋一样。 罗勇弓着身子痛苦的捂着双耳,强撑着想要掏出符咒击杀它,手刚从耳朵旁松开大脑就仿佛要爆裂似得,让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 “啊~”苞满堂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就算是用双手堵住了耳朵也无济于事,往日总是眯着的双眸大睁,瞳孔已经开始泛白。 “住手,大壮哥,住手啊!”徐曼秀忍着脑海中的刺痛感,脚步趔趄的向着水坝上走来。 “贱人,”当看到她的瞬间,刘大壮面色一变咬牙切齿的喊道,接着尖嘴一张就想要发出更加狂暴的厉鸣声,让他们全部死在这里。 “天地无极,火神赦令,”一朵火云凭空出现在他的眼前,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已经落在身上,那速度就好像是跨越了时间和空间。 不等他拍灭身上的火焰,震撼人心的嘹亮呐喊再次响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三味真火听我赦令,来。” 摇曳的火苗出现在罗勇的手指尖,用手一夹把变为两朵的三味真火毫不犹豫的扔向刘大壮。 “吱吱吱,”渗入灵魂的痛疼让他发出本能的尖叫,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听到他的急促叫声后,刚还空荡荡的水面瞬息出现无数冤魂,神色不定的看着他。 “杀了他们,我放你们自由,”三味真火落在腹部向着四面蔓延,任凭他使出什么手段都不能阻止它蔓延的趋势。 此刻他只能凭借这些被掌握的冤魂,只要他们杀了罗勇这三味真火失去灵气,自然会熄灭消失。 “道长,不要杀了他,我求求你,”徐曼秀“哐当”跪在了面前,脑袋对着地面“梆梆”磕的直响。 罗勇仿佛没有看到她的举动,布满杀机的双眸盯着那张猴脸,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还死性不改,想要继续行凶害人。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徐曼秀的举动让他出现动摇,罗勇会考虑让他赎罪,给其转世投胎的机会。 可惜~ “啊~你们都要死,贱人,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作态,”身上的痛苦和心中的怨恨让那张猴脸变得扭曲,仿佛是有人用手在上面揉出诡异的形状一样。 “道长,求你,求你了,”地面上的血迹越来越重,徐曼秀的声音中透露着痛苦和哀怨。 “要让女居士失望了,”面色上露出一丝不忍,当罗勇看到刘大壮那张扭曲的面孔时,心中的想法已经得到坚定。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出鞘,”手中梧桐剑猛然飞起,接着盘旋而出带着恐怖的风卷袭向刘大壮。 灿烂的金光猛然出现,刺的众人睁不开双眼,凄凉的痛苦哀嚎自金光中传出,周围已经冲入身前的鬼停下了动作。 “无上天尊,”看着已经化作星点消失的刘大壮,罗勇不禁手捏印决道了声。 眉目间的杀意渐渐隐退,罗勇目光如电的扫视着周围的冤魂,停顿片刻才淡然说道:“都回去吧!贫道稍后会为众位举行超度法会,祝你们早日投胎转生。” 没有了刘大壮的威胁,这些被他残害致死的鬼脸上都浮现出于犹豫,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罗勇刚才轻而易举灭掉刘大壮的场面,让他们在犹豫的同时更加胆怯,那可是真正的魂飞魄散啊! 就算他们已经死过一次,可并不表示他们对死亡没有恐惧,只是恐惧的方向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