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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克那孩子自从来了我们学校,就——咳,好像没有太大的变化,但至少我们都知道,他绝不是需要被‘监管’的对象。” 在埃利克全然不知的地方,或多或少都被他的翘课/睡觉/暴力等等行为气过的老师们义愤填膺,各自发表了支持他的想法。 这就对了。 相泽消太推开门,遇上的刚好就是这么一个紧张的节点。 了解完情况后,某些话,让他这个一年a班的班主任来说,显然最为合适: “来到雄英之后,遵守规则、完成责任、逐渐成长起来,都是这群青涩的小孩儿要做的事情。” 那么,相对的——也是平日都隐藏在这句话后,不会直接说出来的后语。 似乎比突然离开前憔悴了些的男人缓缓开口,勾勒着血丝的双眼睁开,直视前方:“其他的,则是我们这些成年人要做的事情。校长,您的意思,应该就是这个吧。” “当然啦。” 向来以可爱外表深得学生喜爱的校长微笑:“激励学生不懈进取是必要的,但竭尽全力保护这些尚未成熟的幼苗,也是我与诸位坚持至今的宗旨。” “只要是雄英的学生,一视同仁,不能因为个别人情况特殊,或许强到不需要实质上的保护,就违背这个原则。”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出了矮小的校长话音中的郑重。 是的,欧尔迈特尤其能够理解。 他将埃利克带到雄英,所期待的最好结果,也就是这个。 一个人的“强大”,要怎样来权衡? 用数值?用一招能够打倒多少对手?还是,用他拯救了多少人? 任何能够具体概括出的结果,在欧尔迈特看来,都欠妥。 光看表面,埃利克至今没有展示过全力,无法判定出他到底有多强,只要知道,他的确有着连no.1英雄都看不穿的力量就行了。 可是,似乎还不够。 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为想要守护的存在豁出性命,凭借这一点,就不能说他不够“强大”。 有多少人本来没有力量,之所以“强大”,都是倚靠着心中不亚于英雄的勇气,憧憬,羁绊,亦或者爱。 最开始的埃利克之所以被判定为“危险”,便是因为,他并没有这些东西,让人无法揣测他的想法,他会做什么。 他冰冷而空洞,从那双骇人的金眸中看不出实在的事物,仿若至始至终高高在上的某种存在,从所在之处俯视人间时的眼神。 而欧尔迈特却发现了,少年似是并非没有,而是失去了。 他自己也试图在寻找。 ——不管是好是坏,只要是我的,我都要找回来再说。 雄英高中在这一过程中,起到了绝妙的作用。 培养英雄的学校接纳了少年,少年由此得到了一道会为他阻挡外界风浪的屏障。 活泼如朝阳的年轻人们接纳了少年,与这些孩子待在一起,少年可能还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但新的羁绊,显然已经不可置疑地缔结了。 咳咳。 这些都不是当事人恶狠狠拒绝就能拒绝得了的啊。 哦,当事人可能现在都没发现,自己才是栽进坑里拔不出腿的那一个。他正对拉着横幅歪来倒去大笑的年轻人们怒目相视呢。 临近场地的观众席正前,除了重伤进医务室的绿谷出久和不放心跟过去的御茶子,一年a班全员聚齐,连爆豪胜己都不知何时站在了远离他们的一边。 “看到孩子们这么团结,我就不由得欣慰起来了。”校长笑呵呵:“不过,态度转变最大的,还是相泽老——” 相泽消太:“咳咳咳!” “没有!”某班主任强行嘴硬,却没把拎来的老大一包蛋糕藏住:“啧,就算是现在,我也烦死那小子了,隔两天就给我惹一次事。” “哎呀哎呀,相泽老师又开始了,哈哈哈。” 略过教师团体这边的欢声笑语,视角总算该转到主角们这里来了。 ——决赛。 ——正式开始。 只要对上埃利克,得到的感受都是一样的。 轰焦冻面临的窘境跟之前的爆豪胜己完全相似。 无论做什么攻击都起不到效果,不管如何都寻找不到破绽。 可是,他跟不管不顾干脆狂轰滥炸的爆豪不同。 少年知道,那个男人一定在看,并且,一定在斥责他为什么还不使用燃烧的个性。 对,在那个男人心中,“冰”只是他为了获得超越欧尔迈特的完美产物,而附加的能力。 他在意的只是这个个性。 他从未将强迫得来的妻子,轰焦冻的母亲放在心里。 所以。 轰焦冻想要证明的……或者,说成如鲠在喉,已成执念的也好! 他想向安德瓦证明,就算只是“冰”,也有绝对强大、可以震撼世人的力量! “咔啦啦——” 自少年掌下,如瀑布落入平地溅开的巨大冰花向前扩展,势如破竹,直铺向那个神色淡淡的对手。 而在冰花将要覆盖下来之前。 银发少年神色未显一分改变,只是挥手。 更大的一层冰浪冲刷而来。 轰焦冻的冰轻而易举就被这波浪潮击溃,碎片被淹没。 顷刻间,脚下所踩的地面全部覆盖起了银白冰面。这场冲撞的余波淹没了整个椭圆形场地,甚至冲荡到了围墙之上,形成一条条足有近十米高的凝固弯曲的冰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