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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 如今不再独宠罢了。 没有了那么多关注, 皎月乐得自在。这日中午, 拓拔修本该是来陪她用午膳的,只是不知道为 什么,他迟迟未来,皎月正好又想走一走, 索性就叫菊香扶着她往东极殿去。 可是到了东极殿, 皎月才知道,原来独孤寒被香橼殿的侍从叫走了。皎月谈不上失望, 正准备离开,却听到了一声熟悉的轻唤。 见过娘娘hellip;hellip;rdquo; 皎月抬头,便看到从东极殿内走出来的拓拔修,瘦削的身材越发笔挺,额上的伤疤用抹额挡了起来,更显得俊秀。他弯着腰,对着她行礼,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逐着她。 两人目光对视,仿佛一眼万年。 拓拔修看着她挺着高高的肚子,秀丽的脸上退去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为人母的温柔,回过头的瞬间,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惊喜,继而便恢复了皇后应有的端庄:是拓跋大人啊,快请起。rdquo; 两个人好似陌生人一般寒暄着,在侍从与侍女们的注视下,拓拔修不敢表露任何情意。今日他是来与独孤寒商议大兴使者来访之事,商议到一半,香橼殿便来人将独孤寒请走了。 拓拔修便在此地静候着,没想到没等到去而复返的独孤寒,却等来了她。 从门缝中看到那道倩丽的身影朝这里走来,拓拔修的心脏几乎都要跳出胸膛。他已经多久没见她了呢?拓拔修贪慕地看着日思夜想的女子,原本他是不想出声的,可是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他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张了口。 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拓拔修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贪恋什么,能够见她一面,已经是极大的惊喜,可是他的心底却在叫嚣着:不够,不够,还是不够! 多想抱一抱她,亲一亲她,摸一摸她那已经高挺的肚子。那里hellip;hellip;可能是她与他的孩子啊。 然而,在大庭广众之下,拓拔修却只能克制着内心的渴望,疏离而客套地与她寒暄着。 娘娘,许久未见,身子可好?rdquo; 皎月也掩下了方才的lsquo;惊喜rsquo;,公事公办地回答着:多谢拓跋大人关心,我身子很好,孩子hellip;hellip;也很乖巧。rdquo; 看着她温柔地抚摸着肚子的模样,拓拔修的心,都快融化了。 那hellip;hellip;那就好,娘娘大安,乃是北秦之福hellip;hellip;rdquo;拓拔修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嗓音,这才没让自己流露出异常。 皎月温婉地颔首,没再多言:拓跋大人是在等陛下吧?那我便不多打扰了。rdquo; 皎月点了点头表示告辞,拓拔修拱手目送皎月离开,看着那身影款款远去,拓拔修觉得,自己的魂魄也随着她走了。 朝阳,朝阳,你会怨恨我吗? 若不是我,便也不会有尉迟婧媛这一干人等扰你清静,可我又如此贪心,不愿眼睁睁看着你与他再续前缘hellip;hellip; 与此同时,香橼殿里,尉迟婧媛靠在贵妃榻上,她的身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医正在为她把脉。坐在一侧的拓拔修正在喝茶,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太医,我这到底是怎么了?rdquo;尉迟婧媛皱着眉问,但是眼神中却暗含着期待。 她进宫一个多月了,几乎独占了陛下所有的宠爱。这对于她来说,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机会。 参加选秀,是她的选择。 对于独孤寒来说,除去皎月外,其他女人,在他眼中并没有什么两样。他原本是不想让尉迟婧媛淌这趟浑水,可是尉迟婧媛却自己找上门来。 既然陛下是想找人生下北秦血统的皇子,那为何我不可以呢?我的身上,留着您母族的血。rdquo; 这句话,说动了独孤寒。是啊,既然任何人都可以,为什么尉迟婧媛不行呢? 就这样,尉迟婧媛再一次入宫,成为独孤寒的妃嫔之一。并且,因为她许诺,帮助她生下北秦血统的皇子后,就不会再来打扰他和皇后,所以独孤寒才会这一个多月都留宿在她这里,只一心希望她尽快怀孕。 独孤寒却不知,尉迟婧媛所说的根本就是缓兵之计。就算她怀孕了,难道一定会保证生下皇子吗?若是公主,他岂不是还要继续与自己生第二个孩子? 更何况,两人若真是有了孩子,他真的能完全忽视他们母子吗? 她hellip;hellip;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哦。 前几日,尉迟婧媛发现自己的小日子迟了几天,便不动声色地等待着。等到今日,已经迟了七日,她早上特地让人送了一碗鱼羹,空腹之下,她只闻了一下,便觉恶心不已。 当即,尉迟婧媛大喜,忙叫侍从去请独孤寒,一边又命人将太医院里最好的妇科太医请了过来。 此时,太医已经按着她的脉沉思了片刻,在尉迟婧媛期待的目光中,太医缓缓地扬起了一个笑:恭喜娘娘,恭喜陛下,虽然只有一个多月,反应尚浅,但是老臣敢肯定,娘娘定然是有喜了。rdquo; 当即,尉迟婧媛激动地看向独孤寒,独孤寒拿着茶盏的手微颤了一下,随即稳住,面色淡然地看向有心邀功的太医和满脸喜悦的尉迟婧媛,淡淡道:这个消息,暂且不要对外宣布。rdquo; 尉迟婧媛脸上的喜色一滞,倒是太医反应极快:是极是极,不满三个月,还是不宜宣扬得好。rdquo;尉迟婧媛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陛下是想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