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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思诺看到那张地契时的惊喜,顾时瑞心中便涌起一股豪迈之情,在商业上,唯独他能够源源不断地给予思诺帮助,唯独他能与她拥有那么多共同的理念,唯独他能够永远支持她做自己想做的事hellip;hellip; 正想着,顾时瑞忽然听到心中渴盼的女声在喊自己。 时瑞,过来一下。rdquo;顾时瑞一抬头,便看到颜思诺正向自己招手,她身边的厉凡阳正审视地看着自己。顾时瑞本能地挺起胸膛,告诉自己,就算厉凡阳是刺史之子,那也不算什么。在思诺心中,并不会因为他是高官之中就高看他一眼的。 思诺,叫我什么事?rdquo;顾时瑞故作淡定地走到二人跟前,亲密地叫出颜思诺的闺名。这是颜思诺亲口与他说的,朋友之间不用客套,直呼其名才能显得亲切。此时,顾时瑞就是故意的,他得让厉凡阳知道,自己可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子,在思诺面前,自己与他是平等的。 厉凡阳果然微微蹙眉,显然有些意外颜思诺与顾时瑞之间的亲近,但是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用 疑惑的目光看向颜思诺,似乎在问,叫此人过来所为何事? 颜思诺微微一笑,对厉凡阳介绍顾时瑞:阿阳,这就是我与你说的好朋友时瑞。这家店铺,便是他所赠,我实在受之有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dquo; 不就是一间小小的店铺吗?rdquo;厉凡阳不以为意,这么小小的馈赠,也值得她这么高兴吗?到底是女子,在生意场上举步维艰,看来他得回家后跟父亲说一声,该打招呼的地方,都要替思诺安排妥当。 顾时瑞听到厉凡阳的话,面色微变,但是很快就掩饰过去。呵,这些有权有势的官家子弟,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空口说白话,也好意思? 厉凡阳似乎看出了顾时瑞眼神中的意思,低头看着一脸感激之情的颜思诺,心中不爽更甚,当即就不屑地嗤笑一声:不就是一个店铺吗?回头我送你两个就是了。rdquo; 虽说朝廷规定官不可与民争利,明面上官员都不可从商,然而就凭那点俸禄和孝敬,又怎么养得活手下那么多人?所以,众官员总是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让族中子弟或是手下人员经营一些产业,如扬州刺史这样的地方长官,当地的商户们也或多或少会有些孝敬,两个店铺,对于厉家来说,确实不值一提。 顾时瑞面色更加僵硬,这厉凡阳hellip;hellip;是故意跟他对着干吗?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认输,顾时瑞蹙眉片刻,不知想起什么,突然扬眉道:既然厉公子这么热心,思诺你还不快谢谢厉公子?rdquo; 呵,这厉家可不只有厉凡阳一个儿子,他习武不如大哥厉凡景,念书不如弟弟厉凡昱,如今只是被厉大人带在身边处理些杂务,开口就送两个铺子,说不定只是嘴上说说。顾时瑞就是要激得他把这海口变成铁齿铜牙说下的诺言。到时候他要是做不到hellip;hellip;呵呵,他也别再有脸凑到思诺跟前了。 顾时瑞暗自得意地看了厉凡阳一眼,再次激他:厉公子一诺千金,思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rdquo; 颜思诺一脸为难:这hellip;hellip;这不好吧?无功不受禄,我还欠着时瑞你,怎么又能欠阿阳呢?rdquo; 有什么欠不欠的?我和你之间,还要算得那么清楚吗?rdquo;厉凡阳果真就上当,板上钉钉地将这事说死了。 顾时瑞勾着嘴角,面上满是佩服之情:哟,不愧是厉大人的公子,果然是出手大方,思诺有你这样的朋友,实在是她的福气。rdquo; 厉凡阳不以为意:小小意思罢了。rdquo; 颜思诺看着二人,面上满是无奈:你们两个的好意,我总是拒都拒不了。下回可不许这样了。rdquo; 只是随意夸了顾时瑞两句,就从厉凡阳那里免费得了两个店铺,这笔买卖实在太过划算了。果然啊,这些古人就是一个比一个大男子主义,对付他们,实在是太轻松了。颜思诺看着面前两个男子,在心里暗暗得意地想。 与此同时,在香榭rdquo;对面的酒楼上,一位青衣男子原本正靠窗冥思,后来被香榭rdquo;的开业鞭炮所打扰,不由皱眉看向窗外。 青衣男子身后随立的侍从见此,忙紧张地问:将军,可要小的hellip;hellip;rdquo; 话未说完,青衣男子便摆了摆手,侍从立即噤声,再次退到墙边,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将军没有动怒,可算是逃过一劫。 原来,这位令侍从如此紧张的男子,乃被外敌称为阎罗将军的靖国侯秦铮。秦铮出身于京城名门秦氏,其父致仕前已经位列一品,其姐嫁入三皇子府,世子正是她所出。 而秦铮自己,十五岁从军,十八岁率领三万将士将北戎驱离大周。此后十年,他镇守边疆,浴血奋战、几度生死,最终打得北戎再无反手之力。 到底是血海中厮杀出来的人,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威压甚重。有他坐镇,到今年开春,北戎已经连续三年不敢冒犯大周边境,边关一派祥和,百姓专心生产,边关难得呈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解决了困扰大周多年的北戎祸患,今上大喜,赐封秦铮靖国侯之爵位。而随行而到的,还有陛下请他回京受赏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