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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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板,我想和你谈谈。” == 西湖别墅。 吊灯橘色的暖调光打在楼开墨脸上,就像新酿的啤酒滴落在绝世艺术品上。 此刻,艺术品的神情十分冷峻,仿佛是艺术家失恋时制造的产物。 想想也对,任谁精心烹饪了情侣晚餐,布置好浪漫餐厅,等着爱人惊喜的神情和热情的深吻时,对方身后却跟着一个老男人,并且一屁股坐在他准备的餐盘前方。 “不知道有客人,没有准备,我记得前面两百米有一家餐厅,要不唐先生还是去那吃吧。”楼开墨语调平淡道。 白廷却能察觉到平波中一圈圈荡开的縠纹,急忙道:“没事,先吃我这份,我不饿,等下再弄点。” 唐水藿点点头,一点也不推脱,三下五除二将桌上食物风卷残云。 楼开墨的脸彻底黑了,挤出的墨水怕是比王安石染黑的墨池水还多。 唐水藿进食完毕,心满意足,施施然朝楼开墨道:“感谢楼总招待,味道不错。” 语气里没有一分挑衅。 楼开墨:…… 白廷急忙挽住楼开墨的胳膊坐下,从储物器内取了些卤味凉菜,又在桌下捏了捏楼开墨的大腿,终于将人安抚完毕。 唐水藿嘴角始终挂着笑,不动声色。 白廷:“唐先生说有事和我谈,不知可以说了吗?” 唐水藿:“其实我主要就是来看看,白老板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这话一股小混混在调戏良家妇女的味道,楼开墨刚多云转晴的脸色再次乌云密布。 唐水藿往椅背一靠,一副在自家的坦荡模样:“这一看着实平平无奇,也不知为何会被绑架。” 房间瞬间安静,静得可闻窗外雨滴滑落玻璃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楼开墨压住愠怒,低声问。 白廷被绑架的事件,除了华夏星的人,楼家兄弟和叶塞,并未对外人提起。出于对白廷的保护,也出于楼景明的要求,叶塞并未将这事上报。 唐水藿看着楼开墨,没有回答疑问,而是道:“你小时候也被绑架过吧?” 楼开墨被绑架的事情,虽然对媒体封禁,并未大范围传播,但在稍微有点权势的家庭都知晓,唐水藿知道,倒也不是离奇事情。 白廷惊讶过后,很快就释然了。这种跑到当事人面前兜底的,若是坏人,也只能是智商堪忧的坏人。 白廷一边取出茶具泡西湖龙井,一边道:“感谢唐先生的关怀,既然看到人都挺好的,还有什么指教?夜深风凉,没事早点回去?” 唐水藿盯着白廷,片刻,耸耸肩:“白老板是我见过这个年纪里,最处世不惊之人。” 白廷将泡好的两杯茶和楼开墨一人一杯 :“谬赞谬赞。” 手上空空的唐水藿无奈摇头:“就是小孩心性,总是记仇。” 白廷:呵,大哥,你也没成熟到哪里。 唐水藿没再废话,单刀直入:“我想问白老板,你自己清楚被绑架的理由吗?” 白廷回想了一下绑架之人的阵势,费这么大力气,想来自己身上必有所图。 为了华夏星?可按照联邦的法律,非法获得的财产,是不被认可的,况且还有楼开墨在后,图财更是难上加难。 不是图财,莫非图色?白廷自认皮囊一般,至少在楼开墨的相衬下,过于不值一提。 总不能是图自己学习强国一万分,浑身闪耀着中国梦的光芒? “不知。”白廷道。 唐水藿起身,踱步至白廷身旁,在他无反应时,抓住了白廷的手腕。 最先反应的是楼开墨,一个横掌朝唐水藿劈去。两人你来我往数回合,不分胜负。 白廷在别墅夷为废墟前制止住两人:“停!” 餐厅一片狼藉,唐水藿抽回手,在衣服上拂了拂:“我就是测下白廷的异能,需要这么大动静吗?” 白廷无奈地将东倒西歪的椅子扶起,边扶边道:“我是普通人,没异能。” “没理由啊。”唐水藿盯着白廷,眼神似乎要将人剥皮扒骨。 楼开墨挡住了唐水藿极具侵略的视线。 唐水藿笑了一声,拉过一把椅子,优雅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放心,我不吃嫩草,我就是奇怪,既然你没有异能,他们绑架你作甚?” “他们是谁?绑架的原因和异能有关?”白廷一秒提取出句中的两个关键。 唐水藿:“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不过他们要找你,应该和二十多年前中央星研究院的实验有关。” 白廷看向楼开墨,充满狐疑,和当年研究院相关的,不是楼开墨吗? 唐水藿注意到白廷的视线:“对,当年楼开墨的确进过实验室,不过他们要找的,不是楼总。” “他们到底是谁?”楼开墨冷声道。 唐水藿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微微侧头,看着庭院的灯火散在雨中,变成一片晕染开的油画纸。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我比你们更想知道,他们是谁。”唐水藿轻声道,声音像窗外被雨打落的枯叶,无力且无奈。 而后,唐水藿给两个小辈说了一段故事。 他当年年少轻狂,天大地大老子最大,有一日终于踢到硬铁板,被人卸了筋骨,毁了精神力。 他本以为这一生就这样时,一个男人救了他。他从那条长街的尽头走向自己时,身后像被万千萤火虫包围,光芒熠熠。 那个男人厉害极了,不仅医术了得,对精神力的研究同样登峰造极。他成了唐水藿的医生,而唐水藿则成了他的实验观察对象。不到四个月时间,唐水藿恢复如初,精神力更上一层楼。 男人表示,他的数据收集完了,唐水藿可以离开了。唐水藿却不满,喊着要报恩,男人说不用不必。唐水藿又喊着男人对他用完就抛,薄情寡义,男人一脸无奈。 最终,唐水藿留在了男人身边,并且听取男人的建议,考入了第一军校。 那几年是他人生最快乐的日子,都说他在学校风云无双,常常几分钟将对手斩落马下,特别不留情面。而事实上,只是因为这些人耽误了他回家给男人做饭,他不得不速战速决。 男人每次都会因为实验废寝忘食,他不得不夺命连环催,男人才会打包好实验器材回家,和他共进晚餐,而后又埋头进实验室。 虽然一天到晚,他们零散的相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一个多钟头,却令唐水藿倍感珍惜。 毕业那年,他果断拒绝了各大军部的邀请,因为从军的话,他没办法时时刻刻陪在男人身边。 他成了机甲竞技场上的王者,丰厚的奖金让他足以过体面的生活,赛事的空闲时间也足以让他和男人好好相处。 可他发现,男人回来得越来越晚,他的催促不再奏效。 男人安抚他,说他在做一项伟大的实验,如果能够成功,人类的命运将能彻底的改变。 他看着男人越来越苍老憔悴的侧颜。 他并不需要人类的命运改变,他只想,一辈子陪在男人身边。 当那一年,男人从长街尽头走来,轻轻擦拭少年脸上的血痕时,那温柔便透过肌肤,驻足在少年的骨血中,成为午夜梦回里难以启齿的欲念。 是的,唐水藿爱上这个与自己隔了两辈差的人,他能够倾诉,却不愿男人为难。 他知道,男人的眼里只有实验,他爱他的试验品胜过一切,男人是没有爱的。 这样也好,他们就这样平静的过一辈子,也算用另一种方式厮守一生。 可是有一天,忽然有人告诉他,男人死了。 他只当玩笑。 可那个男人,却再也没回来过。 他不信邪,跑去男人工作的地方,早已夷为废墟。 他们说,男人是个疯子,用人类做违反人伦道德的实验,残害无辜。 他狠狠的将人揍了一顿。 他不允许别人污蔑男人。 他比谁都清楚,男人是个多么悲天悯人的人,就像他们相遇时,那人眼中的圣洁与温暖。 可所有人,所有人都说男人是疯子,他们异口同声,他们斩钉截铁,他们让唐水藿忽然迷茫,难道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直到他在男人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木箱子,木箱子里,是他每年生日自己送给他的礼物。 他每年都会精挑细选礼物送给男人,各种小配饰,书籍,还有实验器材,他从没看过男人用过,他还以为,是自己送的不符合心意。 可箱子中,却整整齐齐摆放好他送的礼物。每一件的上方,都放着一张小纸片。 他取出了今年,也就是上个月送的礼物。 “谢谢你小唐,希望你的三十岁,能够收获自己所想,愿你永远保持赤诚。” 他看着纸片,潸然泪下。 男人是如此温柔善良,至始至终,哪怕全世界都去怀疑他,他也不该成为其中一员。 自那之后,唐水藿不再登上热闹风光的竞技场,而是蛰伏下来,开始调查男人的死。 男人的太多东西都放在了研究院,他在那有自己的实验室、办公室和宿舍,所有皆毁于一旦。他只能从两人居住的,不为人知的小屋中寻找线索。 一晃就是三年,一无所获。 就在他心灰意冷之时,忽然有陌生人来找他,说他缺乏信仰,需要神的爱与救赎。 他本不愿意搭理,冷笑着听完对方神神叨叨的传教。可在对方递给他一本教义之书时,他却愣住了。 那本书上,有一个极为眼熟的符号,正是男人设计的,一条看起来龙飞凤舞的曲线。他曾嫌弃男人,这跟三岁小孩的鬼画符有何区别。男人却告诉他,这是一个生命科学公式的化用。 为了探寻真相,他加入了这个神秘教派。 他并不知道教派其他成员是谁,他与其他信徒们的交流,大多通过一个定制黑卡的外域网。令他惊诧的是,从其他信徒的言语和透露的信息中,他能猜出,这群人中,有不少身份非凡之人。 这个教派有着简单又繁复的体系,简单在于其只分为两种人,神子和信徒,所有信徒都尊崇神子。复杂是因为,信徒也分三六九等,粗暴的命名为入门信徒、正式信徒、中级信徒、大信徒和座下信徒。 想要升级,就需要完成教派的任务,可以是提供信息,可以是杀人越货,可以是进献财富,可以是发展有潜力的优质信徒,总之,种类多样。 而能让许多有权有势之人趋之若鹜的,正是神子所掌握的神秘力量。 神子能够让平凡人变成异能者,也能够让异能者的能力快速精进,同时能够助人快速修复身体和精神。总而言之,人类所渴望的力量,他都能做到。 无所不能,故而被奉为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