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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李橙。

    死在这儿了。

    一个好好的人在自己家里死了这么久为什么都没人发现?

    他mama呢?

    王擎霖打了一个电话,不久,就来了很多警务人员,把现场给清理了。胖子也过来了,一过来就没大没小的揽着王擎霖的脖子:“老大,给你打电话也没人接,李浅找到了。你猜怎么回事儿。”

    王擎霖:“有话快说……”

    胖子很识时务的赶在他说后半句之前把话说了:“这小子跟家里赌气自个儿离家出走在朋友那儿待了几天。”

    “嚯,真能折腾的。”胖子说。

    戚越丞来到院子里给李浅打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声音轻佻:“呦,听说我失踪这段时间杨宠哥哥很关心我嘛。”

    “李橙mama在吗?让她接电话。”

    “?”李浅顿了顿,“李橙是谁?李橙mama又是谁?”

    “你不是说你爸对他比对你还好吗?”

    “杨宠哥哥,我从来不认识什么李橙。”

    戚越丞“哦”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时王擎霖也跟着出来了,他问王擎霖:“你知道李橙是谁吗?”

    王擎霖满脸疑惑:“这得调查之后才知道。”

    说完见杨宠还惊讶地盯着他,以为他被这种血腥的场面吓着了,摸了摸杨宠的头,担心道:“吓道了吧,我说不让你跟着过来,你非得过来。”

    门口已经围了许多看热闹的村民,听几个年纪大的说,这家人常年在外打工,已经很久没回来了,谁也没想到怎么会有一个死人。

    再多的问他们他们也记不清了。

    所以……才叫‘丁四’吗?连个名字都不配有。

    王擎霖还得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把戚越丞送到家后就开车走了。

    戚越丞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三更半夜了,张阿姨满脸溺爱跑着过来问他怎么这么晚回来、饿不饿,他摇摇头上了楼。

    一个人躺在床上,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马上就该回家了。原本应该高兴的,现在却高兴不起来,总觉得少点儿什么。就跟干了好久吐槽了好久的工作,突然有一天辞职终于解脱了,反而就有点儿恋恋不舍,想想以前的种种,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儿。

    他在脑海中呼叫888,在他的坚持不懈下终于有了回应:

    【我在,还没死呢,怎么就跟叫魂儿似的。】

    “这不是担心你嘛。”888还在,让戚越丞安心不少。想是888业务能力不行,没脸面见他故意潜水的,他安慰道,“我回去之后会想你的,虽然你有时候脾气不好,说话也不好听,也不太聪明……”

    【打住,那你还是别想我了。】888道,【这样吧,等我努力工作。等升等级了再找你。】

    “那还是别了,没听过有句话说的好嘛:朦胧美。越是有距离,越是觉得美。你就让我活在你记忆中吧。”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888突然问。

    “好好过呗。”

    又和888有一句没一句闲扯了几句,戚越丞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给刘鑫一打了电话,一起去了圣斯亚学院参观。

    从进校门起,刘鑫一就觉得浑身发毛。尤其是来到一个班级窗边的时候,彻底绷不住了,嘴唇都发白了。拽着杨宠就往外走。

    他心里骂娘:果然自己跟学校有仇,天生不是学习的料。

    本来约好一会儿开车去郊区玩儿的,怎料刘鑫一家里有事被他爹召唤了回去。

    戚越丞遣散了家里的所有佣人,诺大的宅子瞬间寂静了不少。他一个人坐在窗户上,双腿耷拉下外墙上一晃一晃的。今天真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很适合去死呢。

    他目测了下,三楼距离地面挺高,底下是工人们修整到一半儿的草坪,看起来土质松松软软的,这样的地质条件怕是死不透。

    他扒拉着头往下望了望,幸好垂直下去就成水泥地面了,看起来贼硬,跳下去倒不用担心半死不活死不了。

    只是……粉身碎骨肯定特难看,血溅满地清理起来很麻烦;

    他侧头往洗漱间瞥了眼,想着还是淹死比较好,好歹是个全尸,模样不丑,再加上杨宠这副天妒人怨的皮囊,一定很唯美。

    这样想着便准备从窗户上下去,不动倒好,一动差点儿真掉下去。赶紧扶好窗户,惊得脸都白了,没一点儿血色。

    外面门没锁,王擎霖开车进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打开车窗叫了他一声:“杨宠!你疯了!在干嘛?!”

    “我看风景呢!”戚越丞冲底下的人招招手,笑眼弯弯,看不出一点儿轻生的样子。

    “你别乱动,我马上上去!”说完,王擎霖快速停车跑了上去,没出三分钟,气喘吁吁上了三楼杨宠的房间,直接把他给抱了下来。

    王擎霖向来不是话多的人,更不知道怎样去哄人,这时候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紧紧抱着怀里的人。

    戚越丞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心道自己可能是第一个因为男朋友太爱他而被勒死的人。

    明天各大新闻板块一定会是:震惊!两名热血方刚的男子光天白日竟在百万豪宅干出这种事!

    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兄台饶命,您要钱还是劫色?”

    王擎霖也跟着笑了,松了力道。在他额头亲了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