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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晕红面庞、弱声呻.吟回旋在她脑海里,她渐渐又生出别的念头。 贺情可以,她为什么不行? 莫名把自己跟贺情比较起来,狄星觉出一种莫名的不甘心。 抱着那种不甘心,狄星颇有一阵冲动,想把逐焰占为己有的冲动。 次日,狄星推门入内,心里仍怀着那念头。 但入眼景象却让她呆住。 逐焰正坐在桌边,一脸恍惚地望着窗外。 她脸上略有一些血色,但神色缥缈、目光无神,好像整个人马上就要从狄星面前飞走。 狄星的心神为眼前这一幕而摇曳不止。 逐焰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中衣,长发柔柔垂在肩上,神态脆弱迷茫,更显得那张脸格外素洁纯净。 任凭狄星怎么努力,视线都无法从那面孔移开。 她掌心攥了又松,终于往逐焰跟前走了两步。 “你,你现下可还有什么不舒服?” 然而逐焰却完全不答她的话。 “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狄星又往前走近一步。 逐焰仍没有反应,只径自望着窗外。 狄星往那窗外看了看,那外面有一株梨树,朵朵梨花缀满枝头。 “你喜欢梨花?”狄星又问。 终是没得到任何回答,狄星也闭口不再问,只看着那侧脸,良久移不开目光。 逐焰这一醒转,狄星自是欣喜。 但转而又发现逐焰不太对劲。 她对外界没有一点反应,无论她说什么,逐焰始终不作回应,甚至从未看她一眼,每日里只坐在桌边看那梨花。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余天,狄星又把那郎中请来。 “自她醒后,那内服外敷的药便都停了,是否要继续用?” 郎中摇头,“既已醒转,便不可多用药,那药效虽好,但过犹不及。” “可她现在这般模样,又如何是好?” 郎中看看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夫人这是心病。” 心病? 关于什么?关于谁? 几乎不需什么工夫便想到答案。 狄星唇角绷起。 送走郎中,狄星再看着逐焰那副模样,心中又酸又冷。 她也不再靠近逐焰,尽管某些念头蠢蠢欲动,可她始终只是远远看着她、适时地照顾她。 直到两月后的这日。 天空忽地又下起大雨来。 狄星习惯性往那窗边看,却未见那身影。 推门入内,逐焰坐在桌前,但半弯着身子,在揉着膝盖,似乎那里很是不适。 看看窗外的雨,狄星有些明白。 逐焰一直揉,一直皱着眉毛。 狄星一直看,就是不上前帮忙。 她想几步迈过去,帮她揉那发酸发痛的膝盖。 又不想。 逐焰无意识地动作着,却毫无作用。 忽觉身上一阵寒意,只好站起身来,想回床上躺着。 双腿因为阴雨天而发涩,这一站,她猛然要跌。 连忙扶住桌子,桌上的书顿时被扫到地上。 看着那些书,逐焰视线定了一下,忽然找回一点意识。 她慢慢蹲下.身去,一本本捡那些书。 忽然,一双手出现在她面前,帮她捡着那些书。 “拿好。”狄星见她忽然很在乎这些书似的,便把书递给她。 语气、态度不乏冰冷。因为她别扭的情绪。 一瞬间,逐焰抬头望向狄星。 “是你。” 是帮她捡书的那人。 是她淋雨受寒温暖她身体的那人。 是她深爱的那人。 她好想她。 狄星望着逐焰,眼中闪着微光。 她喉咙发干,道:“你……” 逐焰只觉自己许久未得到那种温暖,眼下,她想要那种温暖。 狄星眼前投下一片阴影,唇上传来温度。 那人轻轻地亲吻她的嘴唇、脸侧,随即又望着她,眼中透出一种意味。 狄星脑中发胀,呼吸发沉,手指微微颤栗,有点想推开。 下一秒,手却被放在对方的腰侧,感觉着那温热的肌肤,狄星不住地咬牙。 逐焰见她久久不动,心中略感委屈,仰头又在她下巴亲了下。 狄星对上那纯净、写着情愫的一双眼,只觉心房涌上热意。 陡然一双手搂上她的脖子,她嘴唇紧抿,一切终于再无法遏制。 那种疯狂的念头。 那种占有的冲动。 无法遏制。 一面在那躯体宣泄热情,一面仔细看着逐焰的反应,狄星觉得心中似乎满涨着什么。 逐焰望着她的眼神,让她心头一阵满足愉悦,她禁不住就想让她更舒服、更失控。 白天到晚上,纠缠许久。 眼见逐焰累到睡着,狄星眼中升起笑意。 这个人,是她的了。 那些别扭的情绪飞快地走远,狄星很自然地帮逐焰按摩她酸痛的膝盖,按着按着,不自觉又遂着自己的心意反其道而行之,做了许多让逐焰疲惫的事。 日子开始变得重复。 帮逐焰按摩身体缓解酸痛、让逐焰更加酸痛。 在这两者间重复。 到最后,伴着那雨季的过去,两人之间就只剩下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