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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才不会跟她辩解什么,吟玥很快恢复那副疏离的态度,很有礼貌地对辰隐露出一个客套的笑,点了下头,然后便转身离开。 辰隐看着吟玥离去的身影,心里有点微妙的不悦。她实在不喜欢吟玥每次见到她都这种态度,她知道吟玥也不太喜欢她,但她宁愿吟玥保持刚刚那种真实的、带着点刺的样子,也好过那种虚伪的疏离客气,那让她感到不适。 白绵绵见她望着吟玥离开的方向,不由问道:“那位仙子叫吟玥?天宫还有别的叫作这名姓的仙子吗?” 辰隐回过头来,见白绵绵似乎好奇,于是按捺下莫名有些烦躁的心绪,耐心道:“天宫中只有她一人叫作此名。” “怎么写?” 辰隐有点疑惑她对吟玥这么感兴趣,但还是用仙法在面前的空气中把那字样写了出来。 白绵绵看着那两个字,有些失神。 果然,是赠给贺离纸图的人。 回想着吟玥仙子清雅的面容,她不禁有种微妙的失落。 “你好像对她很好奇?”辰隐问道。 白绵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笑了下,点点头。 辰隐没多犹豫,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诉白绵绵,“吟玥是守正仙人的女儿,自小生活在天宫,现下不任什么大的职务,是一名仙子,不过,倒是颇得代天尊喜欢。” 守正仙人?白绵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想起刚刚的事,于是对辰隐诚恳道:“仙官,谢谢你刚刚帮我。” 辰隐摇头,“真谢我的话,就不要再叫我仙官。” 白绵绵犹豫了一下,“那,辰隐,谢谢你。” 两人之间的氛围总算是自然了一些,辰隐刚要再说些什么,问问白绵绵有什么爱吃的、爱玩的,忽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小兔子,你怎么在这?” 月仙回去没见白绵绵人影,本以为白绵绵回去了东元殿,便也作罢,自己一个人出来溜达。谁知却见白绵绵正在外头,对面站着辰隐,而且辰隐的样子明显是对白绵绵有些什么想法。 月仙的确是打算对贺离和白绵绵之间的事作壁上观,但不想两个人真阴差阳错地分开,于是上去拉住白绵绵胳膊,“快到殿里帮我理理书册,我新得了许多画本,都堆在殿里乱得很。” 白绵绵只来得及对辰隐点个头,便被月仙带着从原处消失。 辰隐未觉有它,只道白绵绵果然天生的讨人喜欢,谁人都愿意跟她接近。 白绵绵跟月仙来到殿内,想起月仙的话,问道:“月仙,你说的画本在哪,能不能借两册让我看一看?” 月仙道:“这个先不急,本仙问你,你跟辰隐认识?” 白绵绵觉得月仙很奇怪,明明刚才就一副很急的样子,但嘴上还是依言回答,“是认识,而且比认识月仙你早了那么一点。” 说着,白绵绵两指分出点距离在月仙面前比了比,脸上露出嬉笑的神情。 仔细打量了一下白绵绵的模样,见她似乎真的只是单纯跟辰隐认识,没有什么别的心思,月仙这才稍稍放心,转而想起要白绵绵犒劳的事,于是笑眯眯道:“小兔子,本仙可把答应你的事办成了,你怎么谢本仙?” 白绵绵立刻意识到月仙所指,兴奋道:“真的?月仙你快快说来,是哪位仙人做了贺离的师父?” 月仙站起身来,学着守正仙不苟言笑的神情和严肃的语气,“本仙愿收殿下为徒。” 白绵绵被她弄糊涂了,问道:“月仙,你在学谁?” “还有谁,自然是守正仙,这守正仙虽然顽固古板,但仙法可不次于我,地位在天宫之中也是超然,贺离拜了她做师父,你大可放心。以守正仙的脾气,既然答应,自然会倾囊相授。” 守正仙?白绵绵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略微一想,立刻跟辰隐方才所说联系上。 依月仙所言,这位守正仙人如此厉害,而吟玥仙子是她的女儿,自然身份也是很高的,她的长相也好,比之前见到的其它仙子都要秀雅得多,现下守正仙人又做了贺离的师父,她们之间的关系便又近了一层。不自觉地,白绵绵比较起自己和吟玥仙子的身份、长相、与贺离关系远近,却发现无论哪一样,她似乎都没什么胜算。 “小兔子?”月仙见她先是高兴,又突然走起神,伸手拍了她一下。 白绵绵这才回神,懊恼着自己怎么又在胡思乱想、正要开口,却听独属于贺离的清冷声线传来,“怎么今日这么晚?” 贺离回到殿中,却见白绵绵不在,心知她应是去了月仙那处,于是一时按捺着,没有去催促,可左等右等,白绵绵仍不出现,她只能上门要人。 白绵绵见了她,想起月仙方才说的事,当下也忘了那许多复杂情绪,兴冲冲道:“今日学得如何?是不是大有收获?” 贺离见月仙一双眼睛莫名奇妙盯着她,于是便要先带了白绵绵回去,打算回去再说。 月仙却把她叫住,“别说本仙没提醒你,有的人可别让她飞走了。” 白绵绵一心一意等着贺离的答复,想知道她今日的进展,没注意月仙那句话,而贺离却把那句话听入了耳。 她知道月仙口中“有的人”自然是白绵绵,但所谓“飞走”又是何解? 贺离略一颔首,带着白绵绵回到东元殿中,自己先行往里面走。白绵绵见她往自己住的屋子走,面上立时有些不自然,眼见贺离要进了门去,一个箭步冲上去拦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