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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无须做这些多余的事,她的伤口自动便会愈合,但她多少感到那人的善意。 所以,她从未有过地容忍了那人的举动,但仍是不耐烦地用戒备的肢体动作警告了那人不要再继续。 为免那人聒噪地一直对着她问东问西,她掩饰地闭着眼睛,好在那人没多久便走了。 眼下她已经好了个完全,自然不会再留在这里。 于是只见被白绵绵怀疑难以熬得过今天的弱小幼兽一脸精神奕奕地往门口去,毫不费力便破坏掉白绵绵所布的结界,一下子恢复了自由身。 第7章 在林子里、路旁、山间采了一些蘑菇和灵芝,白绵绵满载而归,进门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幼兽的情况,但看着那张空无一兽的床铺,白绵绵傻了眼。 幼兽哪去了?就算它醒了也该在屋子里啊?她记得自己走的时候好像设了结界啊? 难道幼兽怕自己伤害它,趁自己离开,寻个地方躲起来了?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白绵绵满屋子找起幼兽来,床底下、柜子里、木桶里,四处都被她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有幼兽的一点踪迹。 她一下子苦了脸,一定是她走的时候心不在焉打算布结界却没布好,这才让幼兽消失不见。 会不会,它是被什么别的野兽抓走了?会不会,它正狼狈地躲在什么地方,给自己舔伤口?心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担心,白绵绵根本冷静不下来,立即便出去找。 一路上,她慌里慌张,只懂得四处去寻那幼兽的身影,而忘了看路,于是一下子便撞上什么人。 念渔被猛然撞了这么一下,刚要发怒,一看居然是白绵绵,她翻了个白眼,没计较。 也是她自己不小心,在路上走着还分心提醒自个儿不要同没心没肺、几天不见也不来找自己的兔子精置气,身为朋友自己就多担待些,所以才会恰好跟白绵绵撞上。 本就是要去找她,眼下见白绵绵慌里慌张、满脸慌乱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念渔脚步定下,立即也跟着着急起来,忙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白绵绵慌乱之下早忘了之前念渔同她生气的事,只下意识回答道:“我,我捡到一只伤势很重的幼兽,方才我出去找些吃的给它,可是我一回来它就不见了,我出来找,但却一直没找到。” 打量着似乎对这件事很是上心的白绵绵,念渔心中一时生奇,还真没见过这兔子精对什么人或事这样上心思过。 她心中奇怪,便问了出来,“不见便不见,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白绵绵一脸掩不住的担忧,“它是弱小的幼兽,而且还受着伤,要怎么自己存活下去?我既然救了它,就要救到底。” 见她这副紧张兮兮、满心满眼抑制不住的在意关心的模样,念渔心说,莫非那幼兽是只小兔子?若是如此,那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毕竟有句话叫作物伤其类,虽然白绵绵已化了形,但见到弱小、无助的同类,难免也会心觉难受,从而想要保护。 这么一想,念渔跟上白绵绵已经往前走的步伐,打算帮着一起找。 但自然不能是漫无目的地找,她问道:“它长的什么模样?” 白绵绵一面焦急地四下寻么,一面答:“通体白色,间布黑条纹,表情又凶又酷,眼神十分锋利。” 念渔想象了一下长成这模样的兔子,禁不住浑身一阵恶寒。 心想大概是兔子精的描述能力有限,念渔没多想,跟白绵绵一左一右、一人一边儿仔细查看每一处。 “崽崽!”、“崽崽!” 漫山遍野找了许久仍无所获,焦灼之下,白绵绵下意识地开始一边寻找一边呼唤。 就在此时,稍远处的树丛里传来一阵异动。 第8章 白绵绵和念渔对视一眼,连忙往那处去。 只见一只幼兽正用爪子牢牢按着一条足有一臂粗的蛇,而蛇显然难以逃脱,只能用尾巴拼命在地上拍打想要伺机寻求活命的机会。 她们方才听到的异动便是这声音。 跟那凶兽的目光一对上,念渔吓得立即发自本能地跳上了旁边的树。 她明明是成形的精怪,可她却莫名感到害怕,她说不出这是什么原因,但她能感觉到那幼兽恐怕并非善类。 它虽是幼兽,但那气势、气场十足的威风霸道,目光更叫人胆寒。 念渔在树上打量着那幼兽的外表,忽然觉出点不妙。 遍体白色,黑条纹间布,好像……跟白绵绵方才的描述还挺吻合? 心中正传来不祥的预感,果然便见白绵绵一脸惊喜地对着那满脸“生人勿近”的幼兽叫了声,“崽崽!” 视线触及那条挣扎个不停的蛇,念渔想起白绵绵口里的弱小、无助,眼角不自觉抽动了一下,这个兔子精是不是对弱小有什么误解? 心中抱着点侥幸,念渔冲树下的白绵绵确认,“你确定它是你要找的幼兽吗?” 白绵绵的目光已经定在幼兽身上,但嘴上不忘答了念渔的话,“当然确定了,你看,它腿上还有我包扎的布带呢。” 说着,白绵绵的心思已经完全专注于幼兽,她望着它眼里的警惕,没有贸然靠近,而是试着让它明白自己的好意。 “你肚子饿了对不对?到我这里来好不好?”白绵绵冲幼兽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