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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也要注意身子,在这个家,大小姐能仰赖的只有您了。” 湛老爷子脸色微变,似是想到什么很是疲惫,挥挥手:“下去吧。” 没一会,湛家老宅的管家毕恭毕敬走进来:“老爷有什么吩咐?” “准备一下,迎接我宝贝孙女回家。”老爷子转动着手指的翡翠戒指,声音低沉:“三房那两口子如果不想见到女儿,就在外面呆着不要滚回来,省得碍眼!” 奉北湛家很是隆重地张灯结彩,暮城,和崔溯分别后,在自家门口湛榆望着衣着光鲜的女孩子,轻笑:“你怎么来了?” “jiejie不欢迎我吗?” 十八岁的湛桐,她父亲养在外面的私生女。 “请进吧。” 作为长姐,湛榆从来不缺长姐的气度和风范。门打开,她率先走进去。 身后,湛桐看着她,羡慕嫉妒,眼底深处藏着若有若无复杂交织的爱慕:“jiejie性子温善,多少年了,不管我怎么惹你,你都不会和我计较。这次,也不会和我计较吧?” “喝果汁还是茶水?” 湛桐笑起来很甜:“果汁。” 玻璃杯倒了半杯橙汁,湛榆递给她,坐在沙发说起话来仍是一贯的稳重温柔:“想要什么?” “我以为jiejie会骂我一顿。毕竟,我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 湛桐解开衬衣最上方的两颗纽扣,慵慵懒懒倒在对面的沙发,穿在脚上的棉布拖鞋松松垮垮挂着仿佛随时都能掉下去。 湛榆视而不见,摊开一本时尚杂志,她神情带着点漫不经心,正经温和,裹着致命的端庄:“再是私生女,也是我meimei。阿桐,把衣服穿好。” “哼!jiejie真是不解风情!” 她赌气似地喝了一大口果汁,口腔满了酸酸甜甜的滋味,眼神幽怨:“jiejie有那么多meimei,会在意我的死活吗?” “我如果不在意,就不会请你进门了。” 屏幕亮起,湛榆放下杂志拿起手机,是溯游发来的消息。 —jiejie在做什么? —家里来了小孩子,在陪她胡闹。 崔溯还以为她说的是五六岁的小朋友,笑:jiejie这么温柔的人,对待孩子应该很有耐心吧? —还可以。 —那我就不打扰jiejie了,jiejie忙完了记得告诉我。 —好。 湛桐默不作声看着她和人聊天,心底的不悦上升到顶峰:“jiejie,这个溯游是谁?还有,我十八岁了,就比jiejie小三个月,不是小孩子!” “不是小孩子,就更应该懂得避讳。偷看别人发消息,总归不好。” “好了,jiejie又在说教。”湛桐干脆腻在她身边,想抱着她腰,被一股温和的力道推开。 那双如水平静的眼睛,流露出的拒绝之意甚是分明。 湛桐贪恋她的温柔,一次次试探她的底线,说来也奇怪,试探来试探去,只要jiejie像现在这样冷静地看着她,她就不敢再行放肆之举。 别说抱着她腰,就是动根手指,她都不敢。 “你来,还想要什么?” “缺钱花了。”湛桐沮丧地窝在沙发一角,楚楚可怜。 “要多少?” “两万。我看中了一个包,jiejie买给我。” “嗯,可以。成绩单呢?给我。” “怎么还要成绩单?”湛桐小性子发作,一脚踢在实木茶几,反而把自己踢疼。 看jiejie无动于衷,她没了办法,苦着脸从兜里掏出发皱的一张纸。 全班四十三人,每个人的成绩都列在上面。湛榆从上往下看,在第八位找到了meimei的名字:“还不错,比起上次进步了十二名。” 她笑起来湛桐看得心里暖融融的,忘记生气这回事,巴巴凑过去。 湛榆说到做到,给她账户转了两万。 做好这些,她将手机放到沙发,眉毛上挑:“还有什么事?” “jiejie就这么想赶我走?前两天湛槿在家里说jiejie坏话,我气不过揍了她一顿,我做得这么好,jiejie怎么也不说夸奖我?” “你揍了她,她没还手?” “还手了!湛槿掐我来着!”她撸起袖子,雪白的肌肤现出一块块指甲掐出的青紫: “都是私生女,她凭什么这么猖狂?还敢说jiejie不是,我当然要好好教训她了!不仅是她,每个想踩着jiejie上位的,我都不会放过!” “这么激动做什么?”湛榆笑她:“那些人是争是抢,反正我又不在意。” 她从柜子取出祛淤的药膏:“过来,我给你上药。” “哎!jiejie真好。”湛桐迈开腿,冷不丁脚步顿住:“那个,jiejie,我想先洗澡再上药。我从奉北坐车过来,身上出了汗。我能进jiejie的浴室吗?” 湛榆右眼皮一跳,别开脸,艰难地嗯了一声。 得到她的许可,湛桐欢快地走开:“jiejie,多谢啦!” 浴室那样私人的地方被踏足,湛榆坐在沙发,开始平复被搅动的心绪。 “jiejie?jiejie!你来帮我搓背好不好?jiejie?”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湛桐扯着嗓子愣是把人喊进来。 她惬意地躺在白浴缸,赤着身.子,撒娇似地凑过来:“后背我够不着,jiejie帮我。” 年轻充满活力的身躯闯进视线,湛榆目色清凉,垂下眼帘:“阿桐,你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