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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赵珚:霍棋霍棋,我们来聊聊人生。 霍棋:陛下? 赵珚:你为何如此听沈浔的话?还敢瞒着朕? 霍棋:(花痴状回想沈浔簪花曲裾身姿)沈令君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对。 赵珚:…… 第14章 震怒 皇宫禁军值守衙署,霍棋来回踱步,掩饰不住内心焦急。 霍棋身为郎中令,乃皇宫禁卫军首领,九卿之一。其属下,郎官者众,分议郎、中郎、侍郎、郎中四等。沈浔先前嘱咐霍棋,令他精心挑选了四名中郎将扮作尚书府车马随行侍卫。沈浔原先侍从,寻常防卫尚可,却比不得皇宫禁卫军能作战,应对伏击。中郎将个个反应敏捷,武艺卓然,但沈浔令霍棋再三叮嘱,命四人只需护得她不受伤害,莫要太过彰显武艺,以免被贼人察觉尚书令车驾乃是有备而来。而选中的驭马人郭予,乃议郎将首领,身手了得,有勇有谋。霍棋事先亦按沈浔所托,命郭予且将自己当作尚书府寻常家奴,如遇突袭,务必随机应变,伺机查得贼人线索。 如此布置,思虑周密,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霍棋思索着,不断宽慰自己。 “报——!”门外一声疾呼,打断了霍棋思绪,霍棋心跳也随之加快。只见一人身着尚书府侍卫甲胄,急奔而至,对着霍棋扑通跪地,一面气喘,一面拱手行礼。 来人正是霍棋安排,沈浔随行四骑之一,郎中将魏骏。 “如何?”霍棋急忙问道。 “令君被劫!” 果真如此……霍棋面色一白,虽然事先已有预料,可此时依旧心惊不已,毕竟……被劫的可是当朝尚书令。 “郭予呢?”霍棋又问。 “贼人冷箭,首先射向郭议郎,我等与贼人交手,中了迷尘,醒后发现郭议郎已不见踪影,想必议郎定是佯装中箭,以伺机追寻贼人行迹。”魏骏禀道。 霍棋颔首:“可还有其他线索?” “有!”魏骏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枚箭簇,递于霍棋,“我等遭遇伏击时,射来的便是此箭。” 霍棋取过箭簇,细细观看,这形制,并不像溱国所有。霍棋将箭簇收好,又从怀中掏出一绢帛书信,交给魏骏:“换身衣物,速将此信密呈沈府。” “诺!”魏骏领命而去。 乐央宫。 赵珚独坐案前,从袖中掏出藏着的匕首,轻轻抚摸。 晨时朝会,赵珚自己亦有防备。她先前早已暗中试过身手,重生后,虽身形变小,但武艺尚存。思及暗处之敌,赵珚凝眉,今晨,朝会已过,仍未见豫王有何动作。眼下,自己深居内宫,皇宫周围已严加防守,禁军时刻警觉,究竟……豫王要如何对自己下手?豫王一众,如压在胸口的一块大石,赵珚每每思之,便觉烦躁不安,必得亲手除之,方解心头之恨。 思索间,秦氏端了汤药,步至赵珚身旁。 “陛下,该用药了。” “怎的又要喝药?”赵珚不悦。 “太医嘱咐,须服三剂。”秦氏回道,“且……沈令君先前再三叮嘱,请陛下务必按时用药,莫要让她忧心。” 赵珚挑眉,瞥了秦氏一眼,冷哼道:“竟用太傅唬朕。” 口中虽这样说,手上还是接过药碗,仰头一口气喝完,取过帕巾擦了唇。口中苦涩,赵珚顿时忆起晨间用完药,沈浔递来的蜜渍梅子,那香甜之气,好似还在鼻尖缠绕。赵珚黯然,沈浔方离宫半日,她竟如此思念,如若,能和沈浔日日相见,时时相守,该有多好。 欸?等等……! 猛然间,赵珚似是想到了什么…… 梅子,阿浔递的梅子,阿浔……! 赵珚心跳,突的漏了一拍。她身形一晃,一手扶住案几,另一手捂上胸口,一时间,竟感到透不过气。难道…… “来人!快来人!速传霍棋!”赵珚面色苍白,大声嚷道。 秦氏听得女帝呼喊,显示吃了一惊,自侍奉新帝,还从未见她如此惊慌失措。秦氏见女帝神色严峻,不敢多问,应了一声便去唤霍棋。正迈步出门,听得赵珚又忽的喝道:“等等!”只见赵珚揪着胸口衣襟,似是努力平复心绪:“再,速速派人,即刻前往沈府,探问太傅……可在府中。”赵珚说着,声线已然微颤。 秦氏虽不知发生何事,可眼见女帝如此惊慌,自己也不由得慌起来,急急道了声“诺!”,领命而去。 霍棋听得女帝传唤,隐隐觉得不妙。他步至乐央,见了赵珚,跪地施礼:“郎中令霍棋,参见陛下。” 赵珚迟迟未言,任由霍棋跪着。霍棋顿感不安,悄悄抬首,觑着女帝神色。赵珚高坐于上,脸庞已失了血色,她双唇微颤,轻轻喘着气,仍旧为心中猜测惊怕不已。 半晌,赵珚方开口,缓缓道:“霍棋,我且问你。”只这一句,赵珚却似用了好些气力。 “陛下请说。” “太傅,可曾密令与你?” 霍棋闻言,双肩一抖,心道不好。 见霍棋嗫嚅不言,赵珚怒不可遏地一拍案几,斥道:“说!” 霍棋慌忙俯首,整个身躯几近贴于地面。女帝虽年幼,但如有所问,臣子知情不答便是欺君之罪。眼见瞒不过去,霍棋只得将沈浔先前所言如实道来:“沈令君言,自豫王上疏,朝廷处处受制,被动设防,岁除之夜,贼人更是不惜用边境百姓安危与朝廷博弈,令君怒极,实在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