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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鼻息嗅过清甜的花瓣,也伸手拨开最外层的花衣,向里一探究竟。 娇嫩的,柔滑的,指纹贴着美人肌。 聂凌波一寸寸抚过,手下力度时重时轻,重是因为情难自禁,轻是在听闻宋翩跹的嘤咛轻哼时的些微不忍,好生怜爱—— 可一晃的心疼后,是更深更浓的坏心思。 聂凌波想让她失态,让她腰肢乱摆,双腿颤抖,溃不成军。 这一刻多钟,聂凌波在这朵娇柔的睡莲身下,是流连忘返,却更不知餍足,直往最丰腴多汁的地方而去。 直到此时,她的家人才寻来。 聂凌波抚着宋翩跹的长发,顺着捞起一缕发尾,在唇边亲了亲。 “要去开门?” 一番偷欢,聂凌波声音泛着低哑,愈发诱人心神,宋翩跹耳朵酥酥麻麻,攀紧了聂凌波,瞥了眼裙摆,意有所指: “裙子被你弄皱了。” 所以,怎么见人。 余下的话没有说出口,宋翩跹点到为止,撑起上半身,朝门外道: “溪溪去睡吧,我们还有一会儿工夫。” 最后的话音还没说完全,宋翩跹腰间的那只手臂一用力,她再度落入聂凌波的怀中。 “一会儿功夫?就这么骗小孩子吗。”聂凌波低笑。 “我是坏jiejie。”宋翩跹坦然道,“但jiejie也是——” 她一双眼如春水流波,故意小声呢喃: “坏jiejie。” 聂凌波眼一深,就要再度倾身过来,坐实这个“坏jiejie”的名号来。 宋翩跹这次没依着她来。 起先她凑在聂凌波耳边问话时,就没打算今晚依循着聂凌波的步调走—— 虽然青陆在上个世界,次次掌控床笫之事,在这个世界又是风韵十足的jiejie,可宋翩跹还没忘记,这位jiejie还当她是容易受惊的清纯女孩呢。 若是时间充裕,宋翩跹不介意随着她的步调来。 可现下—— 她决定将节奏,重新收回。 宋翩跹攥住聂凌波的手腕,力度不大,但成功让聂凌波止住了动作。 聂凌波挑眉,见宋翩跹不仅牵制住自己,更是拧身从自己身上下去了。 她不急着追,只倚靠在沙发上,用目光追随。 她的女孩站在桌上的礼盒前,伸手去解礼盒的丝带。 现在拆礼物吗? 那墨绿的丝绸丝带在宋翩跹指间缭绕着,衬得她手指白得惊人,聂凌波近乎欣赏地看着,丝带很长,她坐起身,将一截浓郁的墨绿色挽入手中。 一拉,一拽,将另一头翩然若飞、若即若离的蝴蝶牵引回自己身边。 有时候真想。 有时候真想用漂亮的绳索,将宋翩跹锁在自己身畔。 这想法不可宣告与人,又正因它的隐秘和卑劣,在幽暗的心底如潮湿的青苔蔓延滋生。 “我可以把它用在你身上吗?” 突然听到这句话,聂凌波还以为,是从自己口中出去的。 她抬眸,正对上宋翩跹的视线。 宋翩跹一笑,唇上水迹未干,话仿佛也湿着: “可以的吧,jiejie。” 宋翩跹拿墨绿丝带在聂凌波身上比了又比,仿佛在看要如何打包这份颜色极好的礼物。 丝带拂过聂凌波的手腕,刮蹭她隆起的胸脯,在她精致的锁骨处盘旋片刻,最后随着聂凌波逐渐深重的呼吸声,轻轻覆在聂凌波眼上。 她落入黑暗之中。 “翩跹。” “来。”宋翩跹牵起她,步伐很慢的,牵着她一点点走。 聂凌波不记得,她们曾经也这样相处过。 在大黎朱墙碧瓦的宫廷中,封月闲曾以一尺轻容遮住宋翩跹的眼,隔着薄薄的柔柔的纱,细细的吻不断落下来。 轻容缀到哪儿,吻便落到何处。 宋翩跹用丝带将聂凌波牵到床边坐下,她跪坐在聂凌波身边,以同样的方式吻她。 这样的亲昵聂凌波怎么受得了,她的手可没被困住。 宋翩跹都随她。 宋翩跹只一心一意的,将从前青陆教会自己的,再反哺给如今的聂凌波。 情起时,青陆是如何褪去自己一袭宫衣罗衫的。 情动时,青陆是如何品那香软的、颤堆堆的秾桃的。 情浓时,青陆是怎样扰乱一池春水的。 这些,都是青陆曾用在自己身上的。 今日,宋翩跹将青陆给予自己的至上欢愉,一点点,一点点,还给她。 ——当然,不止这些。 宋翩跹要从她身上获取更多,只要聂凌波愿意给的,她尽数收下。 今夜无月,夜色少了几分冷彻的皎洁,平添几分热烫的媚色。 房内唯一一盏落地灯立得很远,它遥遥看着房内唯一有动静的地方,竭尽全力也只能将光送到床尾。 光打在一段莹白如玉的小腿上,如薄薄覆了层暖玉。 不知身体部位的主人生生受了什么,伴随细碎的声儿,那小腿将暗色床单蹬得越发凌乱,脚背弓成弯月,脚趾收得紧紧的,呀—— 落地灯不敢再看。 半晌,才有一句成型的话隐隐约约传来: “jiejie,可以吗?” 从聂凌波身上,宋翩跹尝到了清甜的酒香。 花间独酌,玉露琼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