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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是? 难道真的会出事? 以封月闲这些年经营起的声望,她的名号在以封家为中心的武将中,可比太子旨意好用多了。 谢佑再不敢耽搁,擦了擦汗津津的额头,亲自带两队人马前往西山,如流星赶月,奔腾赶去。 饮冰去过西山八角亭,随着一同带路,在山脚拦下正要登山的孙清。 接着,他们往上一寸寸地找,果真在半山腰发现数十黑衣人,一番激战后将活口俘获,尽数收押。 消息随着饮冰回宫,传回封月闲这里。 她久坐桌前,静默不语,手心出了一把凉汗。 若是没有宋翩跹提醒,今日她得到的消息就不会是这个,而是…… 宋翩跹,她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突然,外头急急走进一位宫侍: “太子妃,太子在小书房晕倒了。” 第36章 公主的小娇妻(04) 晕倒了? 封月闲站起身, 裙边猛然摇开了瞬。 她凝眉往侧殿而去, 饮冰饮雪忙跟在身后。 徐敬正守着宋翩跹,宋翩跹伏案时突然身子一歪, 继而昏厥, 吓了徐敬一跳。 他下意识唤来侍卫,就要赶忙把宋翩跹送到正殿床榻之上, 话出口时反应过来—— 这是公主啊! 公主娇滴滴一女子,哪能让禁卫抱在怀中,有肌肤之亲? 当他转头看到雪青时,眼前一亮, 突然又想起来,有禁卫不用、让雪青一宫侍抱太子出去,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正焦灼间,宫侍把太子妃喊来, 徐敬难掩焦灼, 道: “太子妃,您看这——” 封月闲目光落在宋翩跹身上, 她身子歪斜地趴在桌案上,鸦羽长发逶迤在暗色桌上,只窥得后颈一点雪白。 因伏着身子, 看不到胸脯的微微起伏,宛如玉做的人, 美得毫无生气。 封月闲下意识加快脚下步伐, 徐敬忙给她让开路。 她走近, 仔细让宋翩跹脑袋靠在自己胸前,再拦腰将宋翩跹抱起。 宋翩跹乌羽绕在她臂弯处,衣袂纷纷然垂落,在封月闲身前飘荡。 其他人都看懵了。 太、太子妃把太子抱起来了?? 封月闲哪管旁人看法,她抱着宋翩跹,脚下生风般疾步走入正殿,侧首淡声道: “御医可唤来了?” 徐敬跟在后头,忙道:“已遣人去请了。” 封月闲把宋翩跹放上床榻,脱去皂靴,指尖划过她衣领,停留两息,到底没动她衣物,径直拉过锦被,妥善盖好。 “为何还未到?” 她声音冷下来,眸中那点亮光如冰箭射向徐敬: “太子多病,竟没有御医在东宫守着?” 徐敬腿一软,差点给太子妃跪下来。 “原、原是有的……” 外头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救下徐敬,江御医提着药箱,脚步匆匆而来。 封月闲打断他行礼的动作,先让他为宋翩跹诊脉。 江逢细细诊过后道,滴水不漏道: “回太子妃,太子乃是旧疾所致,气血不足,这两日略有劳累,费了些许心神,无甚大碍。” “约摸再过半个时辰便能转醒,方子不用改,照常用着就可。” 劳累?什么时候劳累了? 走两步路、坐一会儿就累着了? 封月闲只知这对兄妹体弱多病,哪曾想到宋翩跹风都没吹一下,就病歪歪地倒了。 能在东宫轮值的太医定是太子心腹,此时却无半分担心,堪称习以为常,差点就把“不用担心,这是公主日常状态”写在脸上了。 封月闲看了看宋翩跹泛白的唇,嗯了声,转而道: “你方才,被谁唤去了?” “齐侧妃有些不好,特特点名要臣去看。” 宫中除了太子,统共就两个贤妃所出的皇子,小的那个还是萝卜丁,齐侧妃是谁的人,不言而喻。 封月闲没有再说什么,让御医外头候着了。 徐敬怕是有心理阴影了,生怕一转眼,公主像宋裕似的,有什么不好了。 而且,他对封月闲仍未完全放心,便和雪青一起守着。 封月闲在床榻边坐了会儿,见徐敬时不时瞄自己一眼,心中好笑,干脆离开床榻去了外间,省得徐敬一把年纪,还劳心费神地防贼。 饮雪亦步亦趋地跟出来,忧心忡忡道: “太子妃,太子也太弱了。” “还行吧。”封月闲随口应道。 “还有……” “说。” 两人走到宽阔的殿外,四下无人,饮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老爷让奴婢跟您说一声,要节制。” “嗯……嗯?” 正往小书房去的封月闲反应过来,看向饮雪:“说什么呢。” 饮雪缩了缩脖子,小声而快速地说: “您看呀,这才一夜,太子都被您给……” “……” 饮冰饮雪今日刚入宫,还不知道太子身份猫腻,不清楚昨夜无事发生。 而且,因两人出身教养都不错,睡姿堪称一丝不乱,安安稳稳睡成两条平行的脆皮年糕。 饮雪表情凝重:“您得为太子身体着想。” 封月闲轻啧了声,没搭理她,转而道: “去帮本宫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