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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别院里的杏花终于开了整枝。祁阳信守承诺,清晨来时见到道旁染着晨露的杏花,便亲手为陆启沛折了一枝开得最盛的,又让芷汀寻了花瓶,当做礼物摆上了陆启沛的书案。 陆启沛欣然收下了,对着花枝端详片刻,调侃了一句:“花开正好,殿下却是辣手。” 辣手摧花的公主殿下毫不在意,只一挑眉头,反问道:“那你喜欢吗?” 陆启沛从来不会拒绝别人的好意,更何况是面对祁阳,想也没想就答:“自是喜欢的。” 祁阳闻言便凑到了她面前,借着两人一站一坐的姿势,将手臂搭在了陆启沛肩头,同时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压了过去:“那你是喜欢花,还是喜欢辣手摧花的人?” 那声音轻轻柔柔地,却似一阵春风拂过心弦…… 陆启沛这些天都要被调戏得麻木了,从一开始的怀疑人生,到现在已是心如止水——她自然不是不心动,事实上每次被撩拨她心都跳得厉害,可对于祁阳说的话,她却不敢认真。 自觉保持距离的陆启沛顾左右而言他:“花很好,殿下也很好。” 祁阳听到这话有些高兴,又有些无力。她能感觉到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可有时候她又觉得两人间似乎隔着什么,明明近在咫尺,却偏偏触碰不得…… 此刻的祁阳并不知道,两人间的隔阂是因为陆启沛心心念念还想着离开! 暧昧旖旎的气氛到底没能营造成功,祁阳便也站直了身子不再压着陆启沛。两人又闲话了几句,祁阳便带着点点心事如往常一般离开了,并不过多的打搅陆启沛答题。 然而祁阳是走了,被扰乱了心弦的人却并不能立刻将心神放回正事上。 陆启沛撑着手肘托着腮,歪头打量着花瓶里斜斜插着的那枝杏花——粉白的小花挨挨挤挤,错落有致的开满了整条枝头,沾染着晨露的花瓣在朝阳下微微泛着光,映出了满目生机。 看着花,也或许不是看着花,陆启沛走神了。 也不知过去多久,安静的小院里忽然又有了人声。并不是祁阳去而复返,也不是别院里的仆从奉命而来,陆启沛回过神后分明听见那声音是从院墙外传来的! 在这里已经待了许多天,却是头一回被打扰,陆启沛有些诧异。她想了想便起身走出了书房,刚到那传出声响的院墙下,便见墙头冒出颗黑漆漆的脑袋,同时有人低声喝道:“你给我站稳了,别抖,摔着小爷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墙外似有人懦懦应了,于是墙头上的那颗脑袋也跟着转了过来。 四目相对,墙头上的青年犹带戾气,院墙里的少年却是满脸好奇。 陆启沛微微眯起了眼睛,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不过还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那爬墙的青年反而一瞪眼,理直气壮的质疑起她来:“小子,你是什么人?!” 那嚣张的语气倒让陆启沛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定国公家的幼子。叫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不过她听说这人当初似乎对祁阳很是纠缠过一阵……如今看来,这人莫不是听说殿下在这里置办了别院,就跑来翻墙了?! 好脾气的陆启沛一下子便对这人生出了恶感。她没有理会对方的问话,看着那墙头上冒出的脑袋只蹙眉道:“此处乃是私宅,公子这般翻墙入户,实有不妥。” 然而纨绔才不会跟她讲道理,事实上张枕今天就是冲她来的——他确实早就对祁阳有意,甚至因为家中权势的缘故,早将小公主看做了囊中之物。可如今却听闻对方不仅在宫外置办了别院,还在别院里养了个小白脸!这对于生来霸道自认不凡的纨绔来说,又如何忍得? 旁人三两句撺掇,张枕便来翻祁阳公主别院的院墙了,他不仅翻了院墙,还要揍这小白脸呢! 张枕想得很好,尤其当他看到陆启沛那面如冠玉的脸,以及她弱不禁风的小身板之后,便更觉得自己今天来对了。他被下人托举着送上了墙头,而后一个翻身从墙外翻了进来。 捏着拳头,张枕二话不说,狞笑着冲向了还傻乎乎站在那里的陆启沛…… “殿下,这样真的没关系吗?”陆启沛还是一脸纯良的模样,颇有些担忧的问道。 祁阳冷冰冰的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纨绔,回头时又是一脸的轻松随意:“当然没关系!这可是敢闯我别院的贼人,打断腿都是活该,告到父皇那里也是我占理。” 张枕被两个侍卫死死的按在地上,原本尚算英俊的脸贴着地面,几乎被压得变了形。听到祁阳公主的话他莫名有些悲愤,死命挣扎了两下,可惜还是没能挣得过侍卫们的力气,便只得叫嚷道:“放开我,都给我放开,知道小爷是谁吗,你们就敢动手!” 祁阳没理他,侍卫们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倒是陆启沛又往他那边看了两眼。 张枕见她看来,却是更是不服气,喘着粗气喊了一句:“小白脸,你给小爷等着!看小爷下次带了人来,不打死你……” 祁阳皱眉,听不下去了。她就没见过这般嚣张的人,居然敢在她面前对她的驸马大放厥词!心里又狠狠的记上了一笔,她冲着侍卫摆摆手道:“把人押出去,墙外那两个也一起。” 侍卫答应一声,顺手堵上了张枕的嘴,拖着挣扎不休的人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