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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桐只是听着,捂嘴偷笑,对此没有过多评论。 某人着急忙慌地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娘亲作甚在师傅面前诋毁自己的“清誉”,讨厌啦。 “师傅你别听我娘瞎说,我才不是这样的。我有很多好的地方,比如……” “暴涨的自信心大概是遗传她爹的吧。” “才不是的!” 暴躁中…… 房间里,相隔一天,随着某人的醒来,气氛就大不同了。哪怕开心也只是此刻,能暂时忘记烦恼也是种难得幸运。 今年的少英会比往期延后了数日,举办得是格外容重。比武之地搭建在祁安天运镇上的闹市之中也是头一遭呢,平日里老百姓们干完了活早睡觉了,今夜被那么的大阵仗吸引,纷纷出来围观。 夜空中,绽放开一朵朵明丽的烟花,许平凝视着上空,紧了紧手里的刀,他知道,等到他上场,狂啸一出,就如眼前烟花一样,能惊艳所有人。 和坐在首席的段一凡交换了眼神,许平又默默地隐在人群中。 一个响指,几束烟花齐放,气氛迅速到达了最热点,看着底下,人声鼎沸,段一凡才从座椅上缓缓站起,一步一步走到比武场的最中心的位置。 双手微微示意,大家渐渐地静了下来,都注视着这个站在场上的男人,段一凡将双手放置于身后,噙着笑,开始他的讲话。 这段话他在心里早就说过百遍千遍,今夜终于不再是演练。 千篇一律的套话说过就要开始突出重点。 “台下的各路少年英雄怕早就按耐不住想要上台来一展拳脚,一较高下,可惜段某人年事已高,人老了么难免还是要再罗里吧嗦几句,勿怪勿怪。年轻人要体谅一下老人家。” 底下都被高高在上的段盟主逗乐了。 “先问一句。”段一凡低下身,“你们中谁知道公孙利这个人?” 公孙利?公孙利是谁啊?他谁呀? 一个问题就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讨论欲,这个时候嘛,需要有人来一锤定音解开谜团,公孙利到底是何许人? “真的没人知道吗?”段一凡又问了一句。 “我知道!” “哦?”段一凡走近一步,“小兄弟上台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许平,我…来自…铸心山庄。”在人头攒动的中心,讲完一句话,许平的额角冒出了一层汗,有些紧张。 “铸心山庄啊,那敢问你与南宫正,南宫庄主什么关系啊?” “他是我父亲。” 段一凡笑得很欢,“我与你爹是老交情了,原来是世侄啊。” 轻松的借许平的口讲出了公孙利,带出了其背后庞大的机关制品。 少年人最为意气,三言两语就能挑起他们的激情,全部成为手下的棋子,段一凡想今日过后,他只需安坐在家,坐等他们一个个将他要的东西带到他面前。 至于那些老古董反对派们,还有些道貌岸人正派人,就让他们闹去,自相残杀更是喜闻乐见!省得他动手,江湖早该有新面貌了。 咚,咚,咚,鼓声四起 段一凡坐下来舒心地欣赏起今夜许平的比武,他可是个守诺之人,一年前允诺他的事就一定会实现,有时他觉得许平身上那种迫切想要出人头地的意念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要是当年有一个人肯帮他一把,又何需等到这把年纪才能拥有现在一切。 好在现在也不算太差,段一凡觉得大器晚成形容他自己再贴切不过! 守擂比许平想象中的要轻松,手里的刀越用越顺手,甚至不用他拼尽全力,对手就一个个的败下阵下,你看,老天爷都在眷顾他吧。 人就喜欢自欺欺人,许平更不会是例外,尤其这样的光辉时刻。铸心山庄,南宫正之子,段一凡的世侄,会跑来少英会参加比武的人,谁又敢说不是冲着名利二字,段一凡前些日子带着许平在市集招摇过市,有些人早有耳目,都不是傻子,谁敢把他打下台,拂了当今武林盟主之意。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南宫正怎么也睡不着,心慌意乱的出了一身冷汗,他想起了早上听到的声音,披上外衣,套上鞋子,提着蜡烛,又去了院里。 借由烛光,细看了一遍碑文上的字,没什么特别之处。 或许多虑了,南宫正走下台阶想要回房,等一下!不对! 走了两步又回过身,石碑下的四座小狮像,有一座是不是被动过了? 蹲下身用手试着转回来,不曾想石碑也跟着转开了一个口子,底下有台阶。 一步一步,向下走。 “谁?” 不远处有一团东西,南宫正谨慎地靠近,看清人脸后,他呆住了。 来不及悲痛,就听到咔擦一声,顶上的石碑复原,封死了出路。 地上的血迹干了,能清楚地认清是个尘字。 我早就说那拂尘道长不简单。 阎魔教教主安隅是他一手带大的,后来出事,他推得一干二净。 “姿芮,看来你说对了,为夫大意了。”南宫正替少年合上双目,“对不起,我害了你。” 这一夜,发生了很多事,祁安的许平意气风发,被一群人拥着去了花楼饮酒享乐,南宫正困在密道,还找到了许多武林上遗失的武功秘籍,月城铸心山庄,今晚也发生了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