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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又一刀,砧板上的大rou被剁成一块一块的,胖婶儿将它们扔到水盆里,背对着南宫翧葶,“谁说它生锈了,劈柴就和剁rou一样,一刀下去快狠准,我这一天天用得顺手得不得了,丫头,别找借口,干不了以后就别来了!” 杀手锏啊,南宫翧葶不再多言扛起斧头,继续劈她的柴。 天真烂漫的少女有了心事,脸上笑容不在,小欧十天没有踏出过这个屋子,将任何人都拒之门外。她蜷缩在床上,头深深地埋在双臂里,一下出现个亲jiejie,要让人怎么接受。 “嘿!”南宫翧葶蹦跶到床上,她拉起小欧,刚砍完柴火的手,冒了些汗,“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出去!”手被甩开,南宫翧葶主动地又靠了过去,“下午,去果园摘果子,你去不去?” “我让你出去你听不懂吗?”小欧吼得满脸通红,这人为什么就那么烦呢,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样?怒目瞪着自己,南宫翧葶依旧没皮没脸地靠着小欧,“我前几天用枝条做了个蹴鞠,我们找人一块去玩,好不好?” “滚!” 南宫翧葶被推下了床,小欧下意识想去扶,又生生地收回了手,“你走!” 爬起来,脸上挂着笑,拍拍手上的灰尘,“我就不走了,你打我啊?” “你别逼我!” “你来呀。”说着,把脸凑上去,一拳,南宫翧葶的脸撞到床柱上,嘴角都是血,她无所谓地擦了擦,“切,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一点都不疼。” 小欧跳下了床,一把将南宫翧葶推到了地上,反应迅速,她手一撑就站了起来。小欧就像发怒的小牛,横冲直撞,南宫翧葶躲得快,她就更生气,拳头挥得更猛,肚子挨了一拳,饭都要吐出来了,南宫翧葶一慢,下颌被小欧一记上勾拳,整个人正面摔了下去,小欧骑在她身上,勒住她的肩,“你,服不服气?” “不服!” 南宫翧葶使出全力,翻身把身上的人压在下面,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累了,停下,两个人脸上身上都挂了彩,双目一对,同时笑逐颜开,伸出拳头,“你好点了吗?”南宫翧葶问。 两拳一碰,“谢谢你!”小欧的心里觉得畅快多了。 “她是我jiejie,她是这么和我说的。” “我是不信的。” “可她说出她的meimei脚上有一个红叶的刺青,又说她meimei小时候身上的肚兜绣着她的生辰八字,还有一个欧字,问我还有没有?” 小欧一点一点说给南宫翧葶听,南宫翧葶不插嘴不发表意见,就是这么看着她听她说。 “我其实有些害怕,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要真出现个jiejie,我该何去何从呢?小翧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那夜,欧兰就提出了要带小欧走的想法,她失而复得的meimei,理所应当要和自己在一起,是静桐先阻拦了,小欧要去哪儿只有她自己能做决定,jiejie也好,师傅也好,都不能做主。 “放心,你不想走她还能强逼你不成,别说是你jiejie是你娘都没用!”南宫翧葶先安慰一句,接着又说,“没什么不好啊,大千世界还有一个你的至亲,那么多年,她都能一眼认出你,说明她一直记挂着你,你jiejie她很爱你啊。” “是……么?” “是啊!”两颗脑袋靠在一起,南宫翧葶坚定地说出。 “可是,她是个杀手,她杀过很多人,她现在还想要杀师傅。”小欧还是纠结。 “你是她妹,又是师傅的徒弟,现在她哪能再杀师傅,感激还来不及,至于以前,一定有苦衷吧!” “真的吗?” “嗯,真的。” 欧兰讲述小欧身世的时候,故意略过了最关键的环节,她们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失散的。欧兰的爹是个赌鬼,好好的房都赌没了,那些讨债的找上门一个个凶神恶煞,小时候她和她娘就过着担心受怕,风餐露宿的日子。有一日,他们又找来了,小小年纪的欧兰为了保护自己和她娘亲已经练就了些本事,她双手握拳,同样凶狠地看着她们,原来她爹欠了地下钱庄一笔巨款,无力偿还,就说自己有个女儿,姿色不错,卖到青楼能值不少钱,天下父母心,各不相同。欧兰的娘亲为了自己的女儿和那些人推搡之间,头磕到了石板,当即昏厥过去。大街上拿起rou摊老板的刀,欧兰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将他们砍得血rou模糊。她也浑身是血,抱着母亲的身躯,欲哭无泪。 当街屠人的事情非常轰动,当时欧兰十二岁,街坊领舍对她指指点点,都让自己的孩子不要接近她。没有朋友就没有朋友,欧兰根本没时间在意这些,成为恶人有一点好处,她带她娘去看大夫时,大夫都不要银子,主动送了好几包药。当时红叶的大头领,也因为这事注意都这个姑娘,才有了后面的种种。 欧兰加入红叶,勉强算的的上是自愿,成为杀手后,银子来得快很多,任务做久了,欧兰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都是冷的。她将娘亲安置在乡下的一个村子里,她是个杀手,意味着她不能时常陪着她,她不知道她那死鬼老爹那段时间又找上了她娘,而她娘亲生了小欧没多久,病故了。红叶头领很器重欧兰,得知她还有个meimei,动了歪心思,那会儿他就抓了不少孩童,他野心膨胀,想要把红叶越做越大,欧兰肯定是不会同意自己的meimei也加入红叶,她一人堕落就算了,meimei不可以,她还有大好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