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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大一个媳妇呢! 第108节

    霍蔚然也屏住呼吸,看着办公楼大门前的人。

    第六个!

    对方一直站在门口,已经站了足足有五六分钟,戴着一副墨镜,一副不急不缓的模样。

    “我们的行动是不是被发现了。”周郁面色凝重,“他站在那,是要做什么?”

    霍蔚然紧盯着对方,一时间也没法下论断。

    又是三分钟,阳光不知什么时间被厚重的云层遮住,四周瞬间暗了下来。

    站在门口的男人抬手,转身走进入口,周郁咬紧牙关,一只手拿起对讲机,却迟迟没有说出动手。

    “他们应该没有发现。”霍蔚然说出自己的猜测。

    “他刚刚的行为,抬手似乎是为了看表,他应该是在等人。”

    周郁微一点头,也想到了这点。

    他会等谁?

    肯定是另一个也能进入俱乐部的会员!

    今天真能等到七个人都在吗?

    会不会这么幸运?

    周郁努力按耐着,对讲机里已经传出行动组的催促,周郁让再等等,所有风险,他都会承担。

    足足又过了半个小时,周郁捏对讲机的手越来越紧,目光不断在入口和大门间徘徊,还是强压着,相信自己的判断。

    下一秒,另一个人影出现在大门门口,似乎是来迟了,急匆匆的走进办公楼。

    周郁将本子上最后画上一笔,闭了闭眼,告诉所有人准备。

    对讲机沙沙作响。

    周郁摸上腰间配枪,鼻尖靠近对讲机,闻到对讲机上,轻微的金属味。

    “行动!”

    一声令下,几辆车车门瞬间打开,两队全副武装的特警按照计划,快速控制办公楼前大门,以及其他几个出入口,进入办公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办公楼中其他员工。

    本来是周末,来这的员工也大多是加班,眼看警察来,竟然是有点高兴的立即撒下手里工作。

    霍蔚然已经穿好防弹衣,快速去往电梯所在的办公室,打开办公室大门,用卡刷开电梯。

    电梯能运输的人有限,霍蔚然上下了三次,第一批进去的特警已经迅速压制住戴着白色面具的服务人员,等到第二三批进来,将安检门关闭。

    大门被迅速破开,眼前的大自然环境中并没有人,依靠装修队提供的图,特警已经熟知这里的位置情况,不一会功夫,伴随着阵阵尖叫,十几人被揪出房间,陆续聚集在自然大厅中。

    周郁带着一队人到一号房间,踢开门时还能听到里面放肆的欢笑,知道看到全副武装的特警,两人瞬间笑不出来。

    旁边的管家和服务人员都被压出房间,周郁扫了眼大屏幕中慌乱逃窜的身影,压着两人离开房间。

    四十几位工作人员双手抱头贴墙,周郁上前,一张一张取下眼前七人的面具,让他们的脸显露在空气中,显露在执法仪面前。

    几人明显有闪避举动,还有人想用手遮住脸,周郁没有让他们如愿,怒呵一声“不许动”。

    靠近门口,贴墙的工作人员捏紧手中的卡,还想往外跑,扭头还没两步,就被迅速放倒,周郁上前摘下她脸上的白色面具,看着白嫆那张惊恐的脸,眼角还带着泪花,周郁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周郁,你来看一眼。”霍蔚然从一房间中快步走来,无视众人投来的愤恨的目光。

    周郁让行动组的人把人往外押送,跟着霍蔚然到第一个房间中,看到大屏幕上滚滚的浓烟,还有奔逃哭泣的几个孩子。

    “这是直播。”霍蔚然眉头蹙起,“看样子是在华国。”

    “什么?”周郁一愣,发现这些孩子身上穿着球衣,前胸背后都标有数字,而另一边诺大的台面上,有几个数字上还放着筹码。

    “这是在哪?”周郁呼吸都要停止,快速在屏幕中辨别着能看到的物品。

    霍蔚然想到什么,在特警押送的队伍里,找到管家模样的人,将他快速带到屏幕前。

    “这是哪!”周郁恨不得把枪对准眼前人。

    “我,我也不知道。”管家颤巍巍开口,“这不是我干的。”

    “那你知道什么?”周郁咬牙。

    “能,能给我减刑吗?”管家咽了口唾沫。

    “这要看你说出来的东西有没有价值。”周郁努力忍着怒意。

    管家闻言,快速在吧台附近一阵摸索,打开一个暗柜,从里面找到一箱光碟。

    周郁拿出一个光碟,发现上面写着日期和数字,还标了个“废弃医院”。

    “这些是这么多年来他们收藏的。”管家战战兢兢,“日期是发生时间,数字是最后的胜利者,文字是地点。”

    “我只问你这是哪!”周郁捏紧拳头。

    “应,应该是孤儿院。”管家话都快说不清,“但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个。”

    第99章

    涉及三十多子的劫争, 即便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也不得不谨慎起来。

    年乐面色凝沉,刘昶咬紧牙关低头细看如今棋局, 发觉这一手白棋确实强悍, 但对他自身也有损伤。

    黑方压力不小,眼看这都要进收官的档口, 突然的变动, 使得风云突起,笼罩住大半边的棋局。

    刘昶深吸一口气,一手“立”, 将上方局势支撑, 年乐指尖夹一枚白子, 一步粘,使得对方眉间的“川”字又深了几分。

    彼此都是挑最狠最满的位置落子,到一百九十多手, 年乐提子,刘昶此刻更是不能善罢甘休,开始主动找劫。

    白棋一挡, 黑棋继续打劫,棋盘上的局面此刻一片混乱,双方找劫都乱里有序, 十分精准, 已经到两百六十多手,黑棋局部又成一劫, 白棋此刻反而跳出在左下吃子, 不再接应,一手“左右开弓”, 一手提完子后,一手快速拍下棋钟。

    两手齐上确实不大合适,但相比对方第一子落左下,这还击算是姿态优雅。

    到二百八十多手,黑棋之前的燎原之势终于收到胜利的果实,尽数吃掉右下一片,白棋此时也已经没劫,转而断吃黑棋左上,一样的收获颇丰。

    官子完毕,裁判和ai一起数子,这种情况下,裁判短时间内很难点清,但是ai已然给出正确答案。

    “恭喜白棋,一百七十八子获得胜利!”

    成绩确认书给到刘昶那边,年乐微微一笑,看他重重签下自己的名字。

    “很得意吗?”刘昶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向年乐。

    “输的不甘心?”年乐眉头轻抬,唇边含笑,“要不要赛后再来一局?”

    “你棋力确实很强,你人品可不见得。”刘昶毫不留情,当着场内众多棋手的面直接开口。

    比赛已经结束,其他棋手也在陆陆续续签确认书,一听到这起了争执,立即竖起耳朵,目光不住的往声源处瞟。

    “你第一手下左下星位,我之后左右开弓,是回敬。”年乐站起身,周身气质温润沉稳,气势分毫不弱。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刘昶脸上怒色更显,裁判看到这边情况快步走来,刘昶忍了忍,转身离开场地。

    年乐压着眼中的蹊跷情绪,快步跟上刘昶,刘昶直接进了停车场,走到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边,摸索兜里的钥匙。

    年乐目光定在面包车车身上的贴纸,看了许久,直到刘昶抬手要打开车门,从车窗中看到年乐的身影。

    “你在锦山孤儿院工作?”年乐目光停留在车身上的爱心贴纸,上面写了“大爱锦山”的字样。

    “不然呢?”刘昶转头,满眼不悦的看向年乐。

    “你父亲不是个好鸟,你母亲口口声声说要帮助这些孩子,结果就送来两三件衣服,几个破包!我早就该知道,歹竹出不了什么好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年乐站在原地,即便知道那基金会不会给孩子们全部的捐款,但也从来没想过,他们的底线已经低到只有几件衣服,几个包。

    刘昶骂骂咧咧的上了车,正要关车门,却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拦住。

    “你要去孤儿院吗?”年乐从前面能看到车后拉了不少东西,“能不能也带我去。”

    刘昶一愣,看着眼前温温和和的男生,皱眉不自觉皱起。

    “你脸皮够厚的啊!”

    “我想去看看。”年乐再次提出请求,目色认真。

    “行啊。”刘昶索性开口,“搭车费一千。”

    年乐从兜里摸出手机,刘昶一看这人来真的,直接展示出收款码,年乐要扫码一开网络,各种信息的声音不断弹出,此刻也来不及去看是什么,打开付款软件,扫了刘昶的二维码,点了一千。

    “唉,标注搭车费用啊,要不然我怕你之后告我,说我讹你钱!”

    年乐手指顿了顿,标注好内容,将钱转了过去。

    “上车。”刘昶收到钱也没废话,年乐坐上副驾驶,回头看刘昶拉的东西,有几尿素袋子煤,还有二手的桌椅,两大包半新的棉衣。

    刘昶有了钱也是忍不住的高兴,先把面包车开到百货市场,拿出几张揉起来的纸团,按上面稚嫩得笔迹,要了三十几盒二十四色的画笔,几叠a4纸,和老板熟练的搞价,还让老板送了两枝笔。

    年乐帮忙抱着纸,看刘昶兴奋的去买孩子们的围巾手套,虽然能把一件讲到极低的价格,但数量一上去,一千块钱基本不见响就没了影。

    路过一家文体店,刘昶看着店门口用网兜兜着的足球,看了好几眼。

    年乐安静两秒,抱着一大叠的纸,上前买下网兜里的六个足球。

    “买这么多干嘛。”刘昶一看倒有些不自在,“你都没好好讲价,每个球至少多花了五块钱!”

    “抱歉。”年乐低头看了眼网兜。

    年乐上次踢球,还是六岁前的事,不知道该买什么样球的好,这里的足球质量似乎没有那么好,感觉好像踢一段时间就会起皮。

    眼看面前男生道歉,刘昶愣了愣,也不好说什么,带着年乐重新上了车。

    面包车摇摇晃晃,一路上年乐都很安静,只是看着窗外的风景,刘昶瞅着副驾驶上的年乐,再看那些围巾手套,还有那几个足球,对身边人的不满,好像也没之前那么严重。

    车开上了山,路过一个小卖部,刘昶买了包烟上来,看到年乐在看,有点心虚的把烟藏起来。

    “看什么看,这又不是我抽的。”刘昶理直气壮开口,“我给院长带的。”

    “哦。”年乐语气平淡。

    “她压力最近太大。”刘昶开着车,“她母亲身体这两天不太行,不能来帮忙,整个孤儿院只有三个成年人撑着,她根本忙不过来,冬天马上到了,东西又紧缺……”

    “还有院里那个破电路,我修了不知道多少次,有一次差点把我打着。”刘昶不知不觉的打开话匣子,“我们这每个孩子的补助,每月只有570块钱,吃饭基本就用光了,更别提给孩子们买件衣服,买些文具什么。院长一直都在添自己的钱进去,院里的水电费,工作人员的工资,一项项的开支都不少。”

    翻过一个山头,年乐认真听着。

    “之前也有爱心人士捐来衣服和文具,孩子们开心的不得了,缠着院长教他们画画,一盒彩笔能用两年,水都干了,就沾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