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暗藏内机
在富贾云氏出现之前,还有一个名字也是一个谜,“云隐”,虽然云氏从来没有表示过这个“云隐”与云氏的关系,然而也没有撇清过关系,“云隐公子”据说是个体弱多病的青年,却才气横溢,虽然没有人见过他,却有不少人听说过他的名字。 云隐,云白,云氏,温逸生似乎感觉到什么,比如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关联,脑海中闪过许多可能性,甚至他会想到“云隐”就是云白,可是可能吗,温逸生仔细端倪起云白,可是眼前的少年却笑吟吟地似乎心情很不错,云玦自然是能感觉到这一切的,但是温逸生的眼光很温柔,并不叫人难受,可是不代表她会喜欢别人这样看她,尤其是她心里还有几分利用了他的愧疚,自然是心有不安,黑眸眨了眨道,“怎么?才几天不见,温大哥就不认识我了?怎么老盯着我看个不停?我又不是姑娘家!” 听了云玦揶揄的语气温逸生也不觉得什么,他已经习惯了云玦的大大咧咧,“你若是姑娘家,定是嫁不出去!” “为什么呀?”云玦倍感诧异,眨巴着眼睛问道,她可本来就是女的。 “像你这种性格的姑娘,谁敢娶?”温逸生温笑着说道,看着云玦孩子气地撇了撇嘴,云玦身后的夜离在他们来不及察觉的时候眼中闪过不悦,他并不喜欢温逸生,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不知道是做给谁看,温氏私底下做的龌龊事也可是一点都不少,他身为温氏的独子,难道还会干净到哪里去吗?温逸生与云玦说笑的话,也只有他会当真了。 “温大哥还真是不客气,小弟这性子怎么了?可不比别人差,要说温大哥这样的性子才容易遭人欺负呢?”永远是一副没有脾气的模样,温和儒雅,云玦认识了他三年,却没有见过他发过一次脾气,哪怕大声说话都没有,云玦就不知道,眼前的人,知道生气是怎么回事么?云玦身兼这么多个身份,没将她自己整疯已经很不容易了,想要维持这么温和的脾气多不容易啊。 “哦,谁又欺负了我?”遭人欺负?不至于吧,天底下还能欺负温逸生的还有几个人?应该是没有吧,他的脾气并不是很好,只是他习惯了脸上的面具,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也许并不是他没有脾气,而是连发脾气都不屑了,久而久之,就真的没了脾气。 是啊,谁能欺负他?别说洛城,就是整个夏国,也找不出几个不知道温逸生这号人的人出来,他的形象永远都是好的,睿智,聪慧,温和,高雅等等,似乎什么词加在他身上都是理所当然的,云玦心想,世界上,真的有完美的人吗,凌风说过她是完美的,红娘也说过同样的话,可是云玦觉得自己并不完美,完美这个词太沉重了,云玦自问承担不起,这不是她谦虚,而是事实,她并不算出色,若不是来自前世活了二十多年的经验,她如今也只是懵懂的少年。 “倒是我小看了温大哥!”云玦笑着说着,莫言已经取回茶叶,茶叶是用一个竹筒装着,筒身很光滑,上面还刻写着一些赞美茶香的诗词,,云玦接过竹筒一打开,里面还有纸包住,是小包的形式,莫约十来克一小包。 “很久之前我就想问你,你们是怎么想到将茶叶分成小包形式的?”温逸生见到一小包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茶叶问道,这是君贤茶楼的特色,也算是开创了新河,可是没有人问过理由,大概是为了方便吧,每次一小包,不会浪费,也不用担心因为茶叶已经拆开而会受潮。 云玦慢慢地打开其中一包茶叶,笑道,“这是君贤茶庄的特色,怎么温大哥也想弄明白?”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主要就是云玦每次泡茶都控制不住茶叶的多少,于是才想到前世的分装法,当然,这个理由就不能说出去了,只能故作神秘,反而成了君贤茶庄的特色,始料未及啊。终于拆开茶叶的包装,里面略显暗绿色的干茶,颗颗饱满,烘烤后粒粒卷着,需经开水泡过后才能舒展开,只是展开,茶香味就已经出来,云玦将茶叶递过去给温逸生,“闻闻,这是新茶,产量很少。” 就着云玦的姿势温逸生倾身向前看了看干茶叶,又嗅了嗅,颔首温言,“确是极品。” 整个泡茶的过程一气呵成,茶香弥漫在屋里,清香而恬淡,叫人心感舒适, “温大哥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我茶楼中的茶博士都比不上了。”云玦打心底还是挺佩服温逸生的,他是真的天才,云玦是掺了假的,抿了口茶,唇间留下微热的润感。 温逸生只是笑了笑,风轻云淡般,温润如玉,云玦歪着脑袋做出一个很“可爱”的表情,“温大哥,你最近过来越发频繁了,你不忙吗?” “都是些闲事!”温逸生温笑言之,能将国家大事说成闲事,全天下只怕也就温逸生一人了,云玦撇了撇嘴,“我可是听说最近朝廷挺乱的,温大哥如今不是朝廷重臣吗?还有闲工夫和我这个市井小民品茶聊天?”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还摇头晃脑起来。 很快就得到温逸生一个很温柔的笑,那个笑让云玦忍不住全身汗毛悚然,她夸张地搓了搓手臂,“我终于知道笑面虎的定义是什么了!” 温逸生无声笑了,眼神中有几分宠溺,他以为自己对云玦是一种对弟弟的宠溺和喜爱的心理,从小就是独子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孤独的滋味,他渴望有一个弟弟meimei,可以让他无所顾忌去宠爱,以前曾经有一个人让他这样毫无保留去宠爱,可是他却保护不了她,而如今云玦,或许对他而言,还有些“来历不明”,可是他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还忍不住将“他”当成她,算是一种弥补和对自己的一种自欺欺人吧,他刻意去说服自己不去计较和深究云玦的身份,害怕云玦的身份牵扯出来的事实是他不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