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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不丢脸。” 玉漱:生无可恋 这跟她期想的不一样,她以为画面应该是,奕笙轻柔的擦拭着自己的脸,然后自己脸红,然后…… 什么脸红心跳都不复存在…… 现在的玉漱只记得自己无限放大的鼻涕泡……还有该死的鼻涕横流…… 第96章 兔子精与医女的故事【六】 自从被奕笙瞧去了鼻涕泡之后,玉漱简直羞愤欲绝。还不等奕笙为玉漱熬好药,她便夹着尾巴,化为原型,一路逃窜而去。 奕笙望着空荡荡的g榻沉默,手里捧着的是特意为她泡好的蜂蜜糖水。 吓着她了。 她若有所思。 在那之后,奕笙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玉漱。就连特意摆放在瓷缸下的胡萝卜也是没有被动过的模样。奕笙知道,兔子属于森林,倘使有一天,它不再出现,那么结局是显而易见的——不是被那豺狼虎豹吃了,便是被猎人捕了。 可……玉漱呢? 玉漱为什么不来见她? …… 消失的玉漱确实如奕笙所言,不过不是被吃,而是特意去找了野狼申季。 “你怎么了……”玉漱看着满地凌乱的野草屑,担忧又不知所措。 “被挑衅了。”申季的话不是很多,他此刻也是狼型的模样,他将四肢盘起,只探出头与玉漱说话。蜷缩的身体内侧,是一大片血迹,那几乎染红了他的皮毛。 “是不是那只臭屁精来过了?” 在打斗中,季凛朝他放了不少屁,浓烈又恶臭,堪堪掩住了血腥味。 “嗯。” “你惹他做什么?他上次差点就把我吃了。” “看他不顺眼。”申季说。 “蠢狼。”听到这两个字,申季的尾巴忍不住晃了晃。 玉漱东聊一下,西扯一把,终于谈到了话题中心。 “……你可不可以教我学点法术?” “你想学什么?” “防身的,稳固法力的,逃跑的……最好还要那种简单易学的!” 要不是为了不在恩人面前出丑,修炼法术这种东西,估计还要过个十万八千年,玉漱才会在上面动心思。她总是抱有侥幸的心理,以为自己每次的恰好逃脱,都是自己极有能力,故而也没有去学的意思。可事实是,申季与季凛一次次结仇与湘襄的搭手庇护。 “好。” 只要她愿意靠近他,申季永远不会拒绝玉漱的任何要求。 “我带了胡萝卜作为谢礼哦~” “好。” 野狼吃胡萝卜,也只有玉漱能想到了。 ———————————————— 再见到奕笙的时候,就是十月末了。 寒露在绿叶上摇晃,映射出点点亮光。玉漱敲了敲院门,却没有得到回应。 恩人不在家。 她百无聊赖的坐在院门前的阶梯上,撑着下巴发呆。算起自己没有见到奕笙的时间,大概也有七八日之多了。不知道她有没有想她? 晨雾还在空气里流窜,玉漱失神的盯着那条被隐去了一半的小路。 直到一抹浅白色的衣摆出现在雾气尽头。 玉漱的心莫名的颤了两下,她眨了眨眼,视线慢慢上移。隐藏在袖摆处的兰花图案,柔顺及腰的墨发与温温和和的眸。 奕笙只错愕了片刻,然后扬起熟悉的笑容。 “小玉。” 玉漱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急剧加快,全身的血液都依稀往脸上涌着。 想要,义无反顾的奔向她。 没有见面的日子,思念悄无声息地藏在心里,层层堆叠,日增月长。她以为,她只是有点想她。可当真正的见到她,喷薄而出的热切思念几近将她吞没。 林间莺啼燕语不断,奕笙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面前,“我有礼物要给你。” 她向她伸出了手。 混杂的思绪在一瞬间归了位。 玉漱恍惚的以为奕笙是不是在问她,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家。于是她抬起头对她眯眼笑,然后搭上手,“好呀。” 【前几天我让一只蛐蛐提醒你不要看书太晚,你有听到它的叫声吗?】 走过了院子,玉漱这才注意到奕笙的后背没有再背着药篓,“你去哪了?” “舅舅家。”奕笙从来没有与玉漱讲过自己家里的事,那太复杂,也没必要,“你呢?” “这么些天,你去哪了?”她反问道。 “我去拜访我的另一位朋友了。” “找他帮了点忙。” 申季确实是一只非常容易满足的狼呢。玉漱想。而且癖好奇特,特别喜欢吃胡萝卜。 “你要送给我什么礼物?” 奕笙牵着玉漱的手,笑而不语,转而推开了门扇。 “我觉得你会喜欢的。” 原本简洁干净的墙上多了一只花颜六色的燕子风筝。 风筝是早几日奕笙在去往舅舅家的途中看到的。孩童们欢快的笑声吸引了她,他们蜂拥着从她身边穿过,手里举着长长的线。 奕笙顺着线往上瞧,便望见了那只被涂画得奇怪的风筝。 是只歪了嘴的燕子。 这个时候已经极少有人放风筝了。今年的气候实在有些奇怪,本是转凉的十月,莫名还带着夏意的凉。所以孩童们才会取了风筝来嬉闹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