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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女侠传(13)扈三娘受辱法华寺,晁天王殒命金沙滩

造饭。又安排林冲,呼延灼,徐宁等人轮番领兵值守,以防曾头市的人夜里来偷营劫寨。

    天黑后,晁盖坐在自己的营帐里的一个墩上,刘唐,阮氏兄弟,还有杜千宋万在灯下陪着他。林冲呼延灼徐宁因为要轮番值守,故没有叫他们前来。营帐里没有椅子,他们全都坐地上铺着的干草上。

    晁盖问道:“尔等有何良策可攻破曾头市?”阮氏兄弟是水军头领,对马战和步战并不熟悉。杜迁宋万受才能所限,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在座的只有刘唐的经验比较多。他开口道:“我等新来乍到,不熟悉地形。待明日交战,且看他的虚实,说不定能找出他的破绽来。那时或硬攻,或劫营,总能找到破敌之策。”

    晁盖道:“刘唐兄弟此言极当。好吧,尔等且退下歇息,准备明日迎敌。”众人站起身来答道:“遵命。哥哥也早先安歇吧。”说罢他们纷纷告辞离去。

    待众人走后,晁盖坐在那个墩上没有动。一名护卫取来被褥铺在干草上,另一名护卫将一直等在帐外的扈三娘带了进来。扈三娘看见一个护卫的手里拿着一个酒壶和一个酒盏,她走过去拿起酒壶倒满了一盏,然后蹲在地上,双手把酒盏捧到晁盖的嘴边。晁盖并未接过来,而是从她手上将盏中酒一饮而尽,叹道:“连日鞍马劳顿,如今方得片刻歇息。”说罢他看着扈三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两腿间。

    扈三娘会意,凑近前来伸手解下他的裤带,将裤子退下,露出了他毛茸茸的两腿和那根粗大的roubang。她张开嘴,将他紫红色的guitou含进嘴里,用舌头舔允起来。晁盖闭上眼睛,享受着她殷勤的服侍。屋里的几个护卫见了,陆续退了出去。

    扈三娘这几天来已熟悉了晁盖的为人,心里不由得对他生出了厌恶与鄙视。晁盖这人虽不是大jian大恶之辈,但是他心胸狭窄,不能容人,难成大事。怪不得绝大多数的头领们都愿意站在宋江一边。这一次他气不过宋江风头太盛,定要亲自领兵出征。只可惜他才能有限,又不会驾驭众位头领,别说是取胜,梁山泊的这些兵马能否全身而退都很难说。

    可是扈三娘眼下不得不对他曲意奉承,就跟妓院里的婊子一样。她不但担心自己的安危,也担心她的林冲哥哥。白天她已见识过曾头市的兵马,他们号令严明,进退有度,一点儿也不输于梁山泊这边的精锐。这样的队伍若是由猛将率领,那是非常可怕的。梁山泊劳师远征,士气也不高,只怕难以占到便宜。晁盖既然无能,林冲哥哥仅居晁盖之下,危险到来时,他必然会首当其冲。

    她想心事想得出了神,晁盖的roubang早已一柱擎天了,她却还在不停地舔允。晁盖有些不耐烦了,大骂一声:“sao婆娘,快停下来!”他一把揪住她的长发,‘啪’地打了她一个的耳光。

    “晁天王息怒。是三娘伺候不周,请恕罪。”她赶紧趴下,将头磕到地上。外面的十几个护卫听到动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手握腰刀一齐冲了进来。晁盖对他们喝道:“留下两个,其余的都退出去!”

    晁盖的气还没有消。他抬起腿来待要踢她一脚,眼光忽然被她高高撅起的臀部吸引住了。他站起身来,走到她身后,伸手抓住她的裙子往上一掀,露出了她洁白结实的屁股。原来刚才等在外面时,扈三娘已经将里面的衬裤脱了,她裙子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穿。

    晁盖瞧见了她略带粉红色的菊花,立刻两眼放光,忘了自己还在生她的气。他年轻时在东溪村当财主时,曾经cao过一个娈童的屁眼。那人是一个走江湖的戏班子里的人,才十六岁。他长得跟女人一样美,最为特别是他的屁股,又白又圆。他的菊花也是粉红色的,四周没有一根毛,很干净。晁盖并不喜欢男色,那是他唯一的一次cao人屁股,只因为那人的屁股太可爱了。

    扈三娘美艳绝伦的屁股让他回忆起了那件往事。他激动得走到她身后,蹲下身子捧着她的屁股,仔细地看了看。这时他的jiba已经硬得跟铁棍一样了。他双手用力掰开她的臀瓣,下体猛地往前一送,将jiba捅进了毫无准备的扈三娘的肛门。只听得一声惨叫,扈三娘粉嫩的肛门被撕裂,她痛得差一点儿昏死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曾头市的兵马就来到梁山泊的营寨前搦战。林冲呼延灼等人簇拥着晁盖,与曾头市的人马对峙。头领中唯独没有扈三娘,她昨夜惨遭晁盖爆菊,肛门流了许多血。如今她还躺在晁盖的营帐里,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是上马对敌了。晁盖只留下了两个护卫照看她。

    曾头市这次出动了三千精兵,曾家五虎和教师史文恭副教师苏定都来了。两军隔着一箭之地擂鼓呐喊。

    林冲站在晁盖身后不到几步远的地方,忧心忡忡地观望着敌阵。梁山泊这边士气不高,虽然兵力略占优势,但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两军交战时会发生许多无法意料的情况。上一次在祝家庄就是因为人生地不熟,刚开战就吃了大亏。晁天王这人从来没有打过大仗,脾气又太耿直,最近一段时间他经常对手下大发雷霆。呼延灼徐宁等新近上山的头领们都害怕触怒他,议事时从来不多说一句话。林冲想到了宋江的从善如流,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

    林冲忧心的不单是眼前和曾头市的大战,他还牵挂着扈三娘。自从他将她活捉到山寨后,他心里就一直没有放下她。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她就像是自

    己的亲meimei一般。可是他却无法帮她,更无法左右她的命运。宋江将她嫁给了王英,无疑是在利用她收买人心。她作为一个女战俘,能有这种结局已经是不错的了。偏偏她又是那般出色,很快就得到了宋江的重视,成了他的心腹。

    林冲听身边的亲随说:梁山泊与呼延灼的官军对阵时,宋江派扈三娘潜入敌军内部当细作,用美人计勾引呼延灼的监军。不用问,她为此肯定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只要一想起这些,他就觉得心疼。如今可怜的她又成了晁盖发泄怒气的对象。林冲昨晚巡夜时几次经过晁盖的营帐,听到里面传出来扈三娘的惨叫声。他心中第一次对晁盖这个同生死共患难的大哥产生了怨恨之情。

    他甚至想过:要不要带上扈三娘远走高飞,到一个人迹罕至,与世无争的地方,和她一起度过余生呢?他从平时扈三娘看他的眼神里猜出,只要他求她,她一定会愿意跟他走的。

    曾头市阵中,教师史文恭骑在那匹照夜玉狮子马上,手持方天画戟,背后携带弓箭。他身旁是副教师苏定和曾家五虎。

    只见曾涂纵马出到阵前,将手一挥,令人从阵中推出了几辆陷车。他向对面的晁盖喝道:“晁盖!你这个反贼,见俺的陷车么?若不赶快下跪投降,我要将你们一个个活捉了,解往东京,碎尸万段!”

    晁盖大怒,挺枪杀向曾涂。林冲恐他有失,急招呼呼延灼徐宁等人,一齐领兵掩杀过去。史文恭指挥着曾头市的人马向前抵住,双方战做一团。曾头市虽然兵力略少,但是士气高昂,进退有据,渐渐地占了上风。

    林冲见自己这边士气低落,害怕久战不下,会发生溃败,急劝晁盖下令鸣金收兵。史文恭见了,没有下令追赶,也收兵回曾头市去了。

    林冲回到寨中后清点人数,共折损了五百余人。晁盖得报后,心中甚忧。众头领劝道:“昔日宋江哥哥领兵出征,亦曾失利。今日混战一场,双方都折了些人马,哥哥不必放在心上。待我等寻到他的破绽,那时一鼓作气,定能取胜。”

    天黑以后,忽然来了两名僧人要见晁天王,值哨的阮氏兄弟将他们带进晁盖的营帐,此时众位头领们还在与晁盖商议破敌之法。

    那两名僧人道:“我们是曾头市里法华寺的出家人。曾家五虎在本地一贯欺男霸女,横行无忌。我法华寺的僧人也多次遭到曾家人的羞辱和勒索,早已忍无可忍。今日晁天王率领梁山泊义士们前来与民除害,我等打探到曾家因为白天的小胜,正在大肆庆贺。我们两个愿意带路,绕过暗桩蒺藜陷阱,去攻打曾家屯兵的主寨。”

    晁盖听了大喜,道:“此天助我也。”遂不听众位头领们的劝阻,定要亲自领兵去劫寨。林冲道:“哥哥执意要去,待我领一半兵打头阵,哥哥在后接应。”晁盖道:“我若不去,孩儿们怎肯向前?”

    于是晁盖和呼延灼刘唐徐宁等十个头领率领两千余士兵,跟着那两个僧人往曾头市去了。林冲带着其余的人作为第二队接应。

    那两名僧人带着晁盖他们东绕西绕,费了一个时辰才进了曾头市,直扑曾家五虎的大营。等他们到了大营外面时,两个僧人却消失不见了。呼延灼起了疑心,急对晁盖道:“这两个僧人八成是曾头市的细作,特地来算计我们的。哥哥请即刻下令退兵,待来日再与他决战!”

    晁盖早慌了,急令退兵。只听得一声锣响,四下里喊声大作,伏兵齐出。一阵箭雨射来,梁山泊的人马大乱。呼延灼保着晁盖往外冲,迎面正碰上骑在照夜玉狮子上的史文恭。呼延灼和徐宁欲上前夹攻他,却被斜刺里杀出来的曾索曾升拦住。

    史文恭纵马向前,张弓搭箭,对准晁盖一箭射来,正中晁盖的左眼。晁盖大叫一声,从马上栽了下去。刘唐见了,喝教喽罗们去救晁盖,他自己和阮氏三兄弟挺着朴刀往史文恭杀去。两军混战一场,呼延灼和徐宁得知晁盖负伤,急忙退了回来,救他上马,合力保着他往外面冲去。曾头市的人一路拦截,直到遇上林冲带领的第二队人马才被挡住。

    回到大寨中后,晁盖已经昏迷,不省人事。晁盖带去的两千余士兵损失了一大半,只剩下八九百人。曾头市连夜派人在梁山泊的营寨周围鸣锣擂鼓,不停地sao扰。第二天清晨,林冲与呼延灼刘唐商议:“晁天王伤重,须赶紧回山寨医治。”于是传令退兵。

    梁山泊的人马丢盔弃甲,一路狂奔。曾头市的人马在后面追赶了一阵,得到了不少辎重和粮草,俘获了上千个散兵游勇,随后收兵回去了。

    法华寺

    再说扈三娘自从被晁盖爆了菊花,行走不得,只能躺在晁盖寝帐的一个角落里将息。晁盖一天到晚忙着攻打曾头市,竟把她给忘了。她想起了安道全在她离开梁山泊时匆忙塞给她了一小瓶凤髓油,她一直将那个小瓶子绑在自己的裤腰带上。于是她取出装药的瓶子,将凤髓油倒在手掌上,抹在了自己的肛门周围,然后沉沉睡去。此时晁盖已领兵去曾头市劫寨,那两个负责照顾她的护卫也不知哪儿去了。

    半夜里,她被一阵喧闹声惊醒。她肛门处的创口已经好多了,但还是不能走动。她隔着营帐,听到外面人喊马嘶,好像梁山泊的人马正在准备拔营撤离。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凭直觉,她认为危险正在靠近。她在黑暗中胡乱抓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手脚并用爬出了营帐。

    整个营寨几乎都空了

    ,她看见远处有火把正在接近,听喊声应该是曾头市的人马。她只要一抬腿,肛门处就痛得厉害,因此她只好往旁边的一处树从爬去。很快,整个营寨都被曾头市的人马占领了。

    此时天已大亮,她藏身的那个小树丛就在官道旁边,因此很快就有几个曾头市的士兵发现了她,冲过来将她按倒在地上,绑了起来。他们仔细一看,抓到的俘虏竟是这么一个美貌的女子,恐怕是晁盖身边的女人,说不定还是他的压寨夫人呢。他们高兴得欢呼起来。几个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将她送到法华寺去。

    原来这几个士兵都是法华寺的佃户,他们把扈三娘押回法华寺是想从普元和尚那里领赏。普元和尚是法华寺的主持,也是曾弄的结拜兄弟。他虽为出家人,却喜好女色,平日里勾结曾弄,糟蹋过不少良家妇女。普元和尚出家前是朝廷的军官,会使大刀。他还有五个徒弟,都是好勇斗狠的壮汉。

    正午时分,普元和尚正在自己的禅房里打坐。一个徒弟进来禀报,说抓到了晁盖的压寨夫人,他急忙出来察看。只见一个女子跪在法华寺门前的地上,她双手被绑在背后,一边有一个士兵按住了她的肩膀。普元走近前来,伸手托住她的下巴仔细一看,见她果然美貌如花,心中大喜。他吩咐徒弟去寺里取出一锭五十两的大银赏了那几个士兵。

    普元吩咐徒弟们将扈三娘带下去,先洗干净她脸上身上的尘土,再送到他禅房里。那些徒弟得令,七手八脚地将扈三娘从地上提起来,来到法华寺的后院。他们将捆绑她的绳索解开了,又剥光了她的衣服裤子,提起一桶桶的凉水对着她兜头浇下。

    扈三娘赤身裸体地坐在石板地上,被凉水激得浑身直打哆嗦。那几个徒弟却一声不吭地看着她,发起呆来。原来他们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出色的女人,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世人嘴里说的‘闭月羞花’和‘沉鱼落雁’,大概就是指她这样的女人了。

    无奈师傅还在禅房里等呢,他们只好用一块白布裹住她的身体,将她抬进了师傅的房中,放在禅床上。普元和尚早就等不及了,徒弟们刚走出门,他就迫不及待地脱光了衣服裤子,赤身裸体地跳上了禅床。他揭开扈三娘身上的白布,掰开她的大腿,扑哧一声,将硬邦邦的rou棍戳进了她的身体。

    扈三娘被俘之时就预感到了自己将再次受辱,只是没想到首先jianyin她的会是一个光头和尚。普元和尚乃行伍出身,身体极为强壮,他的jiba比晁盖的还要粗几分。扈三娘很快就被他cao得气喘吁吁,yin水直流了。

    普元的几个徒弟都没有走。他们站在门外,听到了屋里的yin声浪语,脸和脖子都红得跟柿子一般了。约莫半个时辰后,普元才从禅房里走出来。他一边系着裤子一边对徒弟们吩咐道:“屋里的女人是个少见的好货色,为师要将她送给曾家兄弟们享用。我这就去拜见曾弄,尔等可将她的身体清洗干净,随后送来曾府,不得有误!”说罢他就一个人离开了。

    五个徒弟对视了一会儿,猜到了各人心中所想。普元和尚从前搞过女人后,有时也会让给他们几个徒弟开开荤。今天师傅虽说要将这个女人送给曾家五虎,但是并没有禁止他们去碰她。他们都在想同一件事:“我等何不抓紧时间,先享用一下这个人间绝色,再将她送去曾府?”

    他们害怕耽误太多时间师傅会怪罪,顾不得许多了,五个人一齐脱了衣服裤子,冲进了师傅的禅房,轮流爬上床去jianyin还没有缓过劲儿来的扈三娘。

    此时扈三娘的牝户里还满满地盛着普元射进去的jingye。她见一下子又从外面进来了五个赤身裸体的光头汉子,吓得惊叫一声,跳下床欲寻地方躲避。可是哪里来得及?普元的大徒弟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揪上了床,接着他下身一挺,将硬邦邦的jiba插入了她的rouxue。

    大徒弟一上来就‘啪啪啪’地狠插一通,只插了两百来下就一泄如注了。接着换上了二徒弟,他的动作跟大徒弟如出一辙。随后是三徒弟,四徒弟,五徒弟。他们接二连三地cao她,她的rouxue早已被cao得红肿不堪,几乎失去了知觉。

    幸亏普元和几个徒弟都没有去碰扈三娘的菊花,不然她的一条命可能就要交待在这法华寺了。

    他们五人cao她前后用了不得半个时辰。发泄完兽欲后,他们不敢多耽搁,马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拖到后院,再次用一桶桶的凉水来冲洗她的身子。她原来的衣服早已被扯得稀烂,不能穿了。他们找来了一套僧人的衣服替她换上。

    扈三娘听了这几个师兄弟之间说的话,知道他们要将她送去曾府给曾家五虎享用。她心中暗道:我被他们这一番糟蹋,几乎丢掉了半条命。曾家都是虎狼一般的人,我去了之后哪里还有活路?于是她心里打定主意,要寻机逃跑。

    法华寺的其他僧人都被征调出去,或者守卫寨栅,或者追击贼寇去了,寺里空空的没有其他人。普元的这五个徒弟只能亲自押送扈三娘往曾府走去。因为扈三娘刚才被他们jianyin凌辱时并没有用力反抗,他们以为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于是押送时他们一边一个抓住她的胳膊往前走,懒得去捆绑她。她的伤抹了凤髓油后好了许多,两腿已经可以走路了。

    他们走着走着,扈三娘忽然停下来不走了。她指着身后不远处说,自己的鞋子刚才掉在那里了。大徒弟骂了一声,吩咐四徒弟和五徒弟往来的路上去找她的鞋子

    ,他和二徒弟在路旁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等。

    这时只剩下三徒弟还在抓着她的胳膊站在路当中。扈三娘对他媚笑了一下,将身子贴近,伸手到他裤裆里去摸他的jiba。三徒弟楞了一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闭上眼睛,默默地享受着她的玉手的抚摸。扈三娘突然拔出他腰里的短刀,往他的脖子上抹去。

    他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软倒在地上。扈三娘持刀向坐着的两人扑去。二徒弟正在跟他师兄说话,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只见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正往他脸上劈下来。他吓得大叫一声,被劈个正着,热血溅到了大徒弟的脸上。大徒弟被吓得手脚发软,呆在那里不知所措。扈三娘没有丝毫的犹豫,用力将短刀捅进了他的肚子。

    这时另外两徒弟拾到扈三娘掉下的鞋子,正好走了回来。他们看见三个师兄都倒在地下,浑身是血,吓得尖叫起来,转身撒腿就跑,不一会儿就跑得没了影儿。

    扈三娘这次能够得手是因为她的运气好。普元的这五个徒弟都是练过武的壮汉,若真的打起来,她不一定能占到便宜。好在他们平时虽然跟着师傅横行霸道,但是并没有杀过人,以至于在关键时刻浑身发抖,发挥不出从师傅那里学来的武艺。

    她不敢在此久留。她手里的短刀已经捅进那个大徒弟的肚子里去了,她用他的衣服擦干净了手上的血,又从二徒弟的腰里取了他的腰刀挂在自己身上,然后估摸着来时的方向往前跑去。

    跑了没多远,就见两个曾头市的百姓赶着一头骡子迎面走来,骡子上驮着一些货物。扈三娘大喝一声,举刀向他们砍去。那两人见一个人穿着僧人的衣服,身上满是鲜血,吓得扭头就跑,连骡子也不要了。她将骡子上的货物全部扔到地上,骑上骡子,沿着大路驰去。

    她一路上碰见不少曾头市的人。他们不是押着俘虏,就是扛着战利品。扈三娘放慢了速度,跟他们擦身而过。此时天色不早了,他们看不见她身上有血迹,甚至连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再者她是从曾头市的方向来的,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

    扈三娘离曾头市越来越远,路上的人也没有几个了,她激动起来,用缰绳抽了一下那头骡子的屁股,想加快速度。可是这头骡子已经没有力气了,无论她怎么抽打它,它都跑不快。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有呐喊的声音。估计是她在曾头市杀人的消息传开了,他们已经派兵追了上来。她急得满头大汗,可是越急越出错,那头骡子‘咕咚’一声跪到在地上,口吐白沫,一步也不肯往前走了。

    扈三娘只好从骡子背上上下来,一个人没命似地往前奔跑。跑着跑着她忽然发现不对劲儿,前面的大路上黑压压地堵满了人,看样子至少也有两百人。那些人离她不到五十步的距离,虽然天色已晚,她还是能看见他们都是穿着盔甲的马军,手里还拿着刀枪和弓箭。

    这种时候她若是转身往回跑,肯定会被他们射成刺猬的。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去。

    “来的可是扈三娘贤妹?”

    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林冲哥哥!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一边大叫着“林冲哥哥”,一边踉踉跄跄地往前跑去。等到她扑进林冲温暖的怀抱里时,饥饿,疲劳,痛苦,悲伤,还有喜悦一齐袭来,她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山寨易主

    林冲领着不到两千败兵保护着晁盖往梁山泊退去。晁盖中的那支箭有毒,此时他还是昏迷不醒。林冲只能将他放进马车中,他和呼延灼等头领一齐簇拥着这辆马车往回走。

    自从开始撤退时,他就有些心神不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现在他终于想起来了:他一直没有看见扈三娘。难道她被曾头市的人抓走了?他的心里感到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就像当初他听说自己的妻子遭到高衙内调戏jianyin又被逼死时的感觉一样。

    他很想回曾头市去救她。可是他身为领兵的将军,这么多人都指望着他,另外晁盖的伤势急需治疗,他实在是无法分心啊。

    离梁山泊还有一半路程时,走在前面的军士来报,宋江派花荣秦明两位将军率五百马军前来接应了,林冲大喜。见了花荣后,林冲对他道:“花将军,你来得正是时候。请你保护着晁天王的车子速回梁山泊,他中了毒箭,急需医治。”

    “林将军欲往何处?”花荣问道。

    “扈贤妹她没有和我们一起回来,估计是走失了。我要回去寻她。”

    花荣道:“宋江哥哥也十分挂念扈头领。这样吧,我和将军一起率两百马军前去寻找扈头领,请秦明将军保护着晁天王回梁山泊。”

    林冲心想:“如此正好。我早已疲惫不堪,若是遇见敌兵,恐怕不能久战。花荣箭法通神,有他在救回扈三娘的把握就大多了。”

    于是他和花荣领着两百马军回头去救扈三娘,其余的人在秦明的护送下往梁山泊驰去。

    深夜时分,金沙滩上灯火通明。宋江和留在山寨的头领们都没有睡,他们聚齐在这里等候消息。晁盖在曾头市失利的消息前一天就传回来了,宋江和吴用马上派出花荣和秦明领五百马军前去接应。晁盖没有领兵的经验,又不会用人,遭遇大败是意料之中的事。

    宋江对众位弟兄们道:“此次失利乃宋江之过也。晁天王本该坐镇山寨,由宋江带着弟兄们前去讨伐

    曾头市。”

    众头领听了,不知该如何回答,都默默地不做声。只有李逵一人瓮声瓮气地说道:“哥哥这话铁牛不喜欢!晁天王非要自己下山,如何是哥哥的错?哥哥就是去了,也不一定能赢。那一次你下山去搬取太公上山,还不是被官军追得火烧屁股,躲进了九天玄女那婆娘的被窝里才逃过一劫?要说错,是俺铁牛的错。铁牛以往随哥哥下山,哪一次不是大胜而归?这一次铁牛没去,因此会有此败!”

    众头领听了他这般胡说,忍不住都笑了起来,气氛立时轻松了不少。宋江也想笑,可是他不得不板起脸孔,对李逵喝道:“你这厮休得胡言乱语!来人,将这厮绑了,押上山寨关进牢房里去!”

    几个士兵上来绑李逵。李逵一边挣扎一边叫道:“铁牛不服!哥哥每次都拿铁牛出气,又不给俺酒rou吃,铁牛不想去牢房!”

    宋江道:“酒rou可以给你吃,就是不许你信口胡说。不然割了你的舌头!”李逵道:“哥哥何不早说?既有酒rou,铁牛去也。”说罢他停止了挣扎,让那几个士兵将他绑上,然后大踏步走了出去。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宋江对众位头领道:“今夜我等不要回山,就在这金沙滩的寨子里歇息。明日定会有关于晁天王的确切消息,那时再从长计议。”众人齐声应诺,随后各自退下。

    第二天天亮后,果然有秦明派回来的快马报道:晁天王已经离山寨不到十里路了。宋江急忙招呼众位头领,渡过湖水,去岸上迎候。

    中午时分,秦明呼延灼等人保护着晁盖乘坐的车子终于到了。去时的那五千精兵,回来的还不到两千人。晁盖躺在车子里,左眼上还插着那支箭。他的脸已经肿得变了模样,嘴里也说不出一句话了。宋江见了,急叫将晁盖抬上船,来到金沙滩的寨子里,令神医安道全诊治。

    安道全指挥着刘唐和阮氏兄弟,将晁盖眼中的那支毒箭拔了出来,再给他敷上止血的药物。宋江吴用和其他头领们一直跪在外面祈祷:“求如来观音,太上老君,九天玄女娘娘,以及各路神灵菩萨们保佑晁天王平安。”

    到了傍晚时分,精疲力竭的安道全走出来对宋江吴用道:“晁天王中毒太深,安某无力回天。请众位头领们进去与他见最后一面。”

    宋江他们都挤进屋里。只见晁盖的脸色似乎好了许多,也能坐起来了。安道全对宋江等人道:“此乃回光返照,不可久也。”

    晁盖用一只右眼扫视了众人一遍,伸手指着宋江道:“贤弟保重……捉……捉到史文恭者……可……可为山寨之主……”说罢他闭上眼,头一歪,死了。

    宋江带头大哭起来。他一整天水米未进,早已支持不住,竟哭得昏了过去。吴用急忙吩咐安道全来看视宋江。他又分派人手将晁盖的尸体用香汤沐浴,准备孝服和棺木,等等。

    宋江醒过来时,已是早上了。他身边只有安道全和几个贴身护卫伺候。安道全给他诊了脉,又喂他服了汤药。他在两个护卫的搀扶下走到门边,打开门一看,只见门外黑压压的一片,所有梁山泊的头领们全都跪在地上。他们面前孤零零地放着一把椅子。

    吴用站起身来,将宋江扶到椅子上坐下,道:“宋江哥哥,晁天王已经归天了。山寨不可一日无主,吴用和众位弟兄们恳请哥哥为山寨之新主,我等同心协力,助哥哥成就替天行道的大业!”

    宋江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摇手叫道:“不可!晁天王临死前分明说过,‘捉史文恭者,可为山寨之主’。军师如何忘了?”

    吴用道:“晁天王死时,弟兄们都在场,他是用手指着哥哥说这番话的。那意思就是要哥哥率兵捉住史文恭,替他报仇,再当山寨之主。只是,山寨不可一日无主。就是给晁天王下葬,也还需要一个领头的人。眼下除了哥哥,别的人谁还能当得此位?”

    花荣秦明刘唐等人都道:“军师所言极是。请哥哥坐了此位,我等愿随哥哥驰驱,成就替天行道的大业。”

    宋江还是不肯。鲁智深武松等一伙新近上山的头领道:“哥哥休要推辞。若哥哥不肯坐此位,我等明日就下山,另谋出路去也!”

    呼延灼徐宁也道:“哥哥切莫推辞。如今整个梁山泊,只有哥哥一人能够服众。”

    李逵大叫道:“哥哥快坐了,有不服的,先吃我一板斧!”

    吴用和众人又苦苦相劝了一会儿,宋江方道:“也罢,我且暂居此位。以后有大贤大能者到来,擒得史文恭为晁天王报仇,我定要将此位让与他,那时众位弟兄们不得阻我。”

    于是吴用将宋江按在椅子上,和众位头领们一齐跪下,对着他拜了三拜。自此,宋江成了梁山泊的大头领。

    这天夜里,扈三娘单独来见宋江。宋江对她道:“贤妹,你的事我都听说了。是哥哥的不是,让你受委屈了!”

    扈三娘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她跪在地上,一把抱住宋江的大腿,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