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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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她为池韫考虑,而是这些事说了,她自己也摘不清。 万一这人以为,她们事先预谋怎么办? “所以说,你受不住她的哀求,又信了她不会惹祸的话,才去皇宫作证的?” “是。”柳丝丝低应。 康王世子陷入沉思。 听起来合情合理,难道真是他疑心过重? 这样想,世子妃说得挺有道理。 这位池小姐,手段了得,能娶回家就好了。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想。 她是大长公主的义女,先前又结下了那样的仇,怎么可能做亲。 何况也没人可以做亲啊! 康王世子饮了口茶,想起身走人,忽然瞧见柳丝丝跪坐在地上。 经过方才的拉扯,她衣襟略有些凌乱,发髻更是散得差不多了,乌压压的青丝披在单薄的肩上,露出一截光洁的脖颈。口脂半残,目露惊慌,整个人仿佛雨后的海棠,带着催残后的别样娇艳。 康王世子不禁意动。 听说这个柳丝丝还是清倌。 他不是个为难自己的人,心有所动,就行动了。 柳丝丝觉得气氛有些古怪,还没发现异样,就见康王世子忽然站起来,拖着她往内室走。 她惊叫出声:“公子!” 康王世子将她甩到榻上,便要去撕衣裳。 柳丝丝急忙推拒:“公子,不行啊!丝丝还未梳拢,这不合规矩!” 康王世子不耐烦:“你要是接过客,本世子还会碰你不成?” 两人纠缠间,外头响起吵闹声。 康王世子本想着,他的侍卫可以拦住,但这种事,最重要的是兴致,这般吵闹,他的兴致已经没了。 他放开柳丝丝,沉着脸出了内室。 “谁?”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坏他的兴致! 门开了,一个穿红着绿的妖娆妇人进来,向他施礼。 “小妇人柳氏,见过公子!” 康王世子没说话。 那边柳丝丝已经系好衣带,出来唤道:“娘!” 这个娘,当然不是真娘,而是老鸨。 老鸨堆着笑,殷勤地奉上茶,向他解释:“公子喜欢丝丝,我这当娘的自然高兴。只不过,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打从丝丝五岁起,小妇人便精心教养,琴棋书画、诗文礼仪,请的都是最好的先生。如今丝丝大了,出落得这么出色,小妇人只盼着她能遇到个良人……” 康王世子不耐烦地打断她:“说吧,身价银多少?” 老鸨仍然笑着:“公子,按规矩,丝丝要梳拢,当摆酒告知老客……” 说白了就是价高者得。 康王世子哪里有心情应付老鸨,重重搁了茶盏,起身:“少说废话,本世子给你一天时间,明日派人来接。” 说着,他推开小厮,下楼去了。 “公子!”老鸨叫不住他,无奈极了。 这是谁啊?怎么一点规矩也不管? 康王世子的随从进来,扔过来几张银票,傲慢地道:“我家世子既然说了,你们便好生准备。到时候如果接不到人,哼哼!” 老鸨小心翼翼地问:“这位爷,敢问您家世子是哪家的?” “明日你自会知道。” 随从放下话,也走了。 老鸨直跺脚:“这叫什么事啊!哪家王侯,这般霸道!” 隔壁,楼晏与池韫出了柜子,面面相觑。 才半天时间,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皇帝看上了柳丝丝,康王世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想要人。 池韫忍不住问:“这位柳姑娘,这么招人的吗?” 楼晏警觉地看了她一眼,回答:“不知道,她又没招我。”想想又问,“你说,那位知道柳姑娘被抢走,会是什么反应?” 这是动歪心思了。 池韫默默饮完一杯茶,说道:“我答应过她,只要她出面,会保她平安。” “你的意思是……” “问问她吧,让她自己选择。” 第252章 有个办法 柳丝丝垂头坐着,半天没动。 老鸨小心翼翼地问:“女儿,你看这事……” “娘不用担心。”柳丝丝平静地道,“且去打听打听,这是哪家王侯的世子不迟。” 意思是,不成她就从了。 老鸨松了口气,笑道:“你也别急,说不定是哪个落魄侯府的,出来摆虚架子,倒也不必怕他。” 柳丝丝如今名声正盛,多少人捧着钱只求一见,老鸨舍不得这棵摇钱树。 但如果是惹不起的人物,当然是及时止损了。 毕竟,命比钱要紧。 待她离开,柳丝丝立刻叫人去请折桂楼的掌柜。 过不多时,丫鬟回禀:“掌柜说,事情他知道了,jiejie安心,稍等一会儿。” 柳丝丝哪能安心,心不在焉地收拾自己,等外面传来敲门声,她立时道:“去开门。” 丫鬟打开门,惊讶地睁大眼:“你……” 池韫对她摇了摇手指,推门入内。 柳丝丝看到她,也吃了一惊。 池韫微微一笑:“柳姑娘,别来无恙?” 柳丝丝让丫鬟去守门,自己给她奉茶,苦笑道:“您既然来了,就应当知道丝丝的处境,又何必取笑?” 池韫收了笑容:“是我的不是,明知柳姑娘现在心情不好。” 她态度这般谦和,倒让柳丝丝不好意思起来。 池韫坐下来,直入主题:“掌柜已经与我说了,实话告诉柳姑娘,这件事,难办。” 柳丝丝不免失望。 也是,上次被萧家那样欺凌,可见池家本身没有什么势力。 那位自称世子,最少也是个侯门出身。 “柳姑娘可知道他的身份?”池韫停顿了一下,“他是康王府的世子爷,当今陛下的亲兄长。” “什么?”柳丝丝大吃一惊,一颗心迅速凉透。 康王府……那就真没办法了。整个京城,除了皇帝,谁能压过康王府去? “jiejie,这可怎么办?”丫鬟急道,“那位世子爷看着就不是个好说话的,瞧他的样子,也不像真心要纳jiejie。倘若一时兴起,接了jiejie去,过后又不理会,那jiejie岂不是……” 柳丝丝轻声道:“那有什么法子?都是我的命。” 她只是一个卖笑的花娘,身似浮萍,随波逐流。 以为自己挣了个义名,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一些,谁知就遇到了这样的人。 这都是命啊! “柳姑娘别丧气。”池韫轻轻转着茶杯,“我答应过你,只要出来作证,就保你平安。你做到了,该轮到我兑现承诺了。” “你有什么法子?”柳丝丝怀疑地看着她。 池韫一边摆弄桌上的茶盏,一边道:“康王府势力虽大,但也不能为所欲为。姑娘现下有义名,倘若将这事宣扬出去,定然有人义愤填膺,为你抱不平。咱们再趁机造势,引得仕林中人议论,应当有七八成的把握,逼得康王世子收手。” 柳丝丝喃喃:“这法子,就是整治萧家的法子。” “正是。”池韫说,“但这法子有缺陷,强纳一名伎子,根本算不上罪名,康王世子不会有任何损伤。而康王府比萧家势大得多,报复也会比萧家猛烈。为了保姑娘平安,事后只能将姑娘送到外地去,隐姓埋名。” 柳丝丝颇为心动。 如果能隐姓埋名,脱离贱籍,于她是大大的好事。 但是仔细一想,她冷静下来了。 “池小姐,这么做风险很大,是不是?” 池韫颔首:“这等于跟康王府撕破脸,会出现什么变故,就很难预料了。” 柳丝丝思来想去,说道:“这样太兴师动众了,倒不如暂时委身于他,小意侍奉,过一阵子,他厌倦了,说不定仍能求个自由身。” 她对池韫一笑,含了两分无奈,三分认命:“丝丝是娼门女子,贞洁没有那么重要。总有这么一天的,或早或晚而已。” 池韫点点头,明白她的意思了。 有些女子,宁愿一死以全贞洁,但她不一样,更看重自己的性命。与其冒这么大的风险,跟康王府较劲,她宁愿曲意逢迎,求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