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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禹赶紧捡起地上的印章和证件急匆匆地上楼要给游清微塞回去,喊:“游会长,游清微。” 路无归提着一柄法尺从卧室里奔出来,挡住陈禹:“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 陈禹见到路无归提着尺子要打架的样子,生生地刹住脚步,没敢再上前。 她手里的那把量天法尺斩杀的尸怪厉鬼不计其数,千年道行的厉鬼、尸怪都不够她一尺子砸的。最让他难受的就是路无归是投胎转世之身,她有个亲jiejie叫庄晓笙。当年他好不容易追到庄晓笙,结果他妈嫌弃路无归家里是农村人,穷,把庄晓笙骂到跟他分手了。庄晓笙沾有养出过真龙和乾坤仙胎的风水龙脉气运,这些年扶摇直上,早已是名利地位样样都有了,哪像他还在背着家族担子为了一个民宗协办事处处长的位置费尽心思。 他放软声音说:“小路大师,这会长位置就是游清微的,谁都抢不走……”他的话没说完,就听到路无归非常大方地说:“送你了。” 陈禹:“……” 路无归气哼哼地说:“谁叫你带着人来吵我们睡午觉的。”她指着那会长印章:“你收下,不准还回来。这里的人我都认识,他们的位置都没你高,你就是领头的,会长位置送你了。慢走,不送。” 陈禹以最快的速度把印章和证件往地上一放,调头就跑。 路无归捡起印章和证件对着陈禹砸过去,准准地砸在后脑勺上。 陈禹听到身后有风声袭来连躲都没来得及就被砸个正着。他的白眼一翻,倒地晕了过去,有鲜血染湿头发流到了地上。 路无归吓了一大跳,紧张地去看游清微:“我……我……”我就顺手一砸…… 周围一片安静,过了好几秒,才有人大喊声:“陈会长”,赶紧去查看陈禹的伤势,又招呼人送他去医院。 一部分人送陈禹去医院,一部分人堵在楼梯口找路无归的麻烦。 “小路大师,你怎么能打人呢?” “万一把陈会长砸出事怎么办?他为了你姐,可是到现在都没娶,你姐也没嫁,说不定你们就成一家……” 量天法尺从路无归的手里飞出去,说话的那人也晕了,额头上起了一个流血的大包。 左小刺立即一声大赞:“干得漂亮。”这些年为了庄晓笙的命格运势以及冲着路无归跟大白想娶庄晓笙的多了去,陈禹就是其中之一。庄晓笙见多了他们这种人,导致到现在对于谈恋爱和结婚都绝了念头,宁肯一个人单着。她想到庄晓笙那比城墙还厚的心防就气不打一处来,喊:“小归归,没事,你尽管砸,出了事,我给你兜着。” 游清微回过神来,说:“这个会长印章,麻烦你们谁给陈会长带过去。”她又喊:“乾哥,你到库房取两支百年老参,再取两块大白用龙气养过的玉给陈会长和周管事送去。要是他们没救回来,你替他们护好魂,晚上我送他们去城隍爷那里谋个一官半职安排个前程,要是再有别的要求,让家属来找我谈。”她满是尴尬地解释句:“这个,意外事故,后事……咳,如果需要办后事的话,我管。”虽然阴阳道派常年走阴折福折寿,但也有点其它方面的福利。例如阴德阴福,不小心砸出人命不用以命偿命什么的,阴司公务员职位还是很好安排的。 陈禹晕了,一群还想找游清微闹事的人也都蔫了,一个个夹起尾巴灰溜溜地走了。谁都没敢去碰地上的会长印章,路过的时候,一个个绕开三尺远,唯恐沾上。 游清微的话给他们提了个醒。她俩跟城隍爷那是一个村里出来的交情,城隍还是村官的时候,就跟她们的师门打上交道了,后来沾了路无归的造化高升成了州城隍,结果刚到任就被协会的白会长秘密关了几十年,还是游清微和路无归机缘巧合下把他救出来,现在的城隍庙也是游清微掏钱盖的。她俩不要说找城隍给谁谋个一官半职,让城隍提前把谁收走,或者是不让他们吃这行饭都只是一句话的事。 他们在心里盘算了下游清微的家底根基。她要帮张汐颜,肯定会动用阴司的力量,协会的这点力量真就只是添头。这块地方,民宗协连个办事处都没有,还是因为要提陈禹当处长才说要设办事点。今天游清微这态度,民宗协设办事处和陈禹当处长这个事,基本上是凉了。 游清微没能把会长这个包袱甩出去,整个人又蔫了。当会长,除了有个好听的名头,要工资没工资,要钱没钱,事情是真不少。她回到卧室,生无可恋地趴在床上,好不容易酝酿了些睡意,又来了一波人。 季鎏君带来的,协会里的举足轻重的那几个全来了。 游清微把头扎地枕头下,有气无力地喊:“小闷呆,你去跟他们说,我已经辞职了。” 路无归跑下楼,把游清微的话一字不差地转告季鎏君。 季鎏君说:“她一年有三百六十天都在闹辞职罢工,平时就算了,今天有要紧事。” 路无归说:“你每次来都说是有要紧事。” 没要紧事谁大老远跑你家来连求带哄还挨你白眼。季鎏君扫了眼路无归,上楼,直接敲响游清微的卧室门,到床边逮人。“我刚收到昆明那边来的消息,民宗协昆明办事处好像出事了。” 游清微懒洋洋地看了眼季鎏君,扔出两个字:“废话。”张汐颜的讨伐檄文都发出来几天了,这两天民宗协落了那么多实锤把柄在张汐颜手里,不锤他们锤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