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囚爱成瘾,总裁太危险在线阅读 - 第114章 五爷的心思你别猜

第114章 五爷的心思你别猜

    依旧是那条细细长长的巷子,没有一部汽车可以开进来,他把汽车停在了巷子外头,然后下车走入了这条巷子中。

    大雪覆盖了整条巷子里的石板路,夏天时石板路上长着的青苔,那一片令人心悸的绿意已经看不见了。

    贺晋年的脚步并不大,汽车上有雨伞他却没有拿,雪花落在了他宽厚的肩膀时,如同电影画面一般的深刻动人。

    贺晋年喜欢寒冷的感觉,因为低温总是可以让人保持清醒,但是叶宁喜欢暖一点,如果不是有她的话,他的房间里是连暖气都不开的,更不用提壁炉这种东西了,但是她喜欢呀。

    她喜欢到处都是暖暖的,然后穿着宽大的睡袍蜷着脚在沙发里看书,这样也好两个人的衣服穿得都不多真的是很方便。

    想到她时,心就跟壁炉里的火苗似的,会跳动着,热得快要窒息……

    慢慢的走到了巷子最后面的那间买蛇羹的摊子上。

    今天摊子上的人不多,夏天才是蛇rou肥美的季节,夏季到来时这里就是一碗难求了,而且今天下了这么大的雪,几个老饕穿着棉袍坐在店里面,桌上有小火炉,炉子上架着小铜窝水已经开了,白生生的蛇骨跟整只鸡放了进去,煲出的汤也算得上是一绝了,桌子上还摆满了一盘盘切得薄如蝉翼的蛇rou片淋上一点点油之后就放进去汤里涮,蛇rou火锅也是这里的一绝,据说美味到了极点,但是贺晋年是从来不吃蛇的。

    铺子里的那个牛脾气古怪的妇人依旧在那里熟练的杀着蛇,她拿着长长的钉子杀人着蛇的头,按住扭曲的蛇的身体,拨开蛇皮之后白花花的蛇rou,一段一段地露了出来,贺晋年站在妇人的面前,那妇人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再看了看那个厚重油腻的布帘,又低下对去做她的事情了。

    贺晋年没有说什么,掀开布帘走了进去。

    花蛇的院子里燃着很多小煤炉,有一股呛人的味道。

    或者是因为蛇怕低温的关系吧?下雪后顶棚也覆盖起来了,又点了这么多的炉子,温度是高的但是院子里的味道还真的是不敢恭维。

    他穿过了院子之后,走到了花蛇住着的房间,花蛇房间里面味道好了许多。

    他依旧坐在那里瘦小而苍白,看到贺晋年进来时,咧开嘴笑了一下:“雪下这么大,你车开得还是跟年轻时一样快。”

    花蛇身上穿着厚重的棉袄,桌子上放着一个红泥炉,炉子上放着铜茶壶擦得锃光发亮的,里面的山泉水已经烧开了,扑哧扑哧的冒着热气。

    花蛇刚刚电话说的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得了一泡好茶,烧开的水烫好的茶叶散开了迷人的香味。

    贺晋年端起一杯红褐色的茶汤,有些guntang的茶汤漫过了他的舌尖,香郁甘滑是非常独特的绝美滋味。

    这让他突然想起了叶宁,如果这个时候他喝到这样的茶,应该会馋死了吧?

    想起了早上的一幕,他的嘴角不禁化开了一丝令人寻味的温柔的笑意。

    花蛇看了一眼之后淡淡的笑了一下,独特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你会娶妻生子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贺晋年喝了一口之后放下了茶杯,薄唇轻启慢慢说着:“这世上哪里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只有出乎意料的人而已。”

    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他从来都不觉得会有什么事情是会出乎意料的。

    但是出现了叶宁这样的女人,却真的出乎他的意料,聪慧如她,美丽如她,妖娆如她,性感如她,迷人如她,都让他无法抗拒沉迷其中,叶宁就是那种造物主恩赐给男人的最好的礼物。

    花蛇笑了一下,也喝了一杯茶然后放下茶杯,抬起头看着贺晋年的时候,目光变得严肃认真起来:“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但是似乎有点麻烦。”

    既然已经查出来了,那有什么好麻烦的?

    “其实查这件事情很简单,这笔钱是,个珠宝店的经理给了秦霜母亲的。”花蛇从来都不卖关子,他把强果简单的告诉了贺晋年。

    贺晋年的眉头慢慢的蹙了起来。

    珠宝店?

    秦双母女什么时候跟珠宝店扯上了关系?

    还是根本就没有人在幕后帮助他们?

    秦双把自己的珠宝拿出来卖掉了吗?可是她根本拿不出去,因为秦双的珠宝都在自己房间里的保险箱,而她还来不及拿出去卖的时候就已经被他经济封锁了。

    “你是做大生意的,大概不会知道,现在的珠宝店也在替很多女人兑现呢,当然这种小生意你肯定是不会去关心的。”花蛇一副你不知道也不怪你的语气,平淡的说着。

    有许多珠宝店里有钱的男人们带着情人去珠宝店买珠宝,在人很多的时候拉不下面子,女孩子撒个娇,然后珠宝店的销售员也会配合着表演一下,就能得到名贵的首饰,从几十万一枚的戒指,几百万一个的钻石或者是玉镯子,甚至是上千万的钻石项链都有。

    许多男人千金一掷的时候,不止是为了讨得美人的欢心,也是为了面子。

    而那些情人们得到了这些东西,对她们来讲并不是最喜欢的,这些人更喜欢的是现金。

    所以那些漂亮的女人们会在买完后戴上几天,就拿还回来给珠宝店,然后珠宝店会以九折或者是八五折的价格把这些珠宝回收回来。

    需要现金的女人们喜欢,珠宝店更喜欢,几天就能赚百分之十或者是十五的生意并不是经常都能遇得到的。

    所以两者之间合作非常愉快也都有了默契,这已经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当然名气大的珠宝店是不这么做的,这城里就有三间珠宝店做这个做得最好,你看看这是这三间珠宝店员的名片,是不是有点眼熟?”花蛇拿出了三张名片递到了贺晋年的面前。

    “所以,你知道是谁了吗?”花蛇讲完了这些话时贺晋年的脸色已经骇然铁青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这种珠宝店就好像是托似的,他从来不去管这些事情,但是其中有一间珠宝店他还真的是知道的,那间珠宝店的名字叫做{万福珠宝},陆初晴前些日子在那里一共消费了三千万。

    她伙同着秦双来对信他,这可能吗?

    唇边勾起了锋利无比的弧度,拳头慢慢的手攥紧起来。

    怎么不可能,事实都摆在了他的眼前。

    原来是这样啊,她购买了3000万的珠宝就能拿回2500万的现金然后这些钱都是给了张允秀的是吗?

    可是陆初晴为什么要拿钱来帮助秦双,为了叶宁吗?

    他以为自己既然已经爱上了叶宁,那么就会干脆的跟陆初晴说清楚,不然到最后也是误人误已,他以为陆初晴会有自己的分寸,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

    对于陆初晴一直充满同情甚至有些心软,只是因为年轻时自己也曾放纵过一段时间,而陆初晴因为自己放纵招来了他父亲的痛下杀手,虽然后来他的父亲也说出了当时的原因,毕竟因为他陆初晴才受了那样严重的身体伤害,做一个男人来讲,他是有负于她的。

    所以一直纵容,没有想到最后,陆初晴还是触到了他的底线上面来。

    所以,当初收留张允秀的也是陆初晴了?

    贺晋年看的花蛇熟练的冲泡着茶,第二遍冲泡出来的茶出来,味道更香浓了,散在了整个房间里,他却没有了刚刚品茗的好兴致。

    陆初晴竟然会背着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如果不是她收留的话,纪五应该早就查到了不是吗?

    纪五查了所有的地盘,独独不会查到贺晋年的头上,连聪明绝顶的纪五都不会想到这上头来,如果知道了估计会耻笑他一顿吧。

    花蛇说完了之后只是继续泡着茶,因为这种事情他只需要告诉贺晋年调查的结果就好,不需要发表任何意见,贺晋年是一个心智成熟的男人,无需他为他指导但如果需要他做什么事情的话他倒是可以义不容辞。

    自己真的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自己一直想要把张允秀给找出来,没有想到张允秀却藏在了自己的房子里,怪不得他跟纪五没有办法找到。

    当年的陆初晴总是一身白衣,总是用目光追随着他,他以为陆初表是一个简单的女孩,没有想到她的心思竟然如此的复杂。

    其实贺晋年知道并不是自己没有想到的这些,而是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陆初晴的身上过。

    他不曾想陆初晴他需要的是什么?因为贺晋年自己知道,他能给的一直只有金钱而已。

    在没有遇到叶宁的时候,他觉得或许给她一个孩子这一辈子就不再亏欠了,其实这就是他自己在潜意识里想要摆脱这份愧疚的极端表现。

    一想到这里贺晋年的手心都渗出了冷汗,还好他没有真的做出这件荒唐的事情来,否则他自己都会后悔一生。

    贺晋年没有道谢,因为他跟花蛇的交情不需要道谢这么客套。

    跟花蛇喝了两泡茶,聊了一会儿之后贺晋年就起身准备走了。

    他现在还需要去一个地方,纪五为他做这件事情做了这么久,事情有了结果他总是要去给她一个交代的,毕竟他要纪五找的人躲在他的房子里,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但确实是发生了。

    花蛇依旧没有站起来送客,他的腿脚不方便已经是很多年了,贺晋年快要离开这屋子的时候,他才淡淡煌说了一句”走好……“

    贺晋年并没有转身点了一下头,大步的走出了花蛇的屋子。

    穿过飘落着满地雪的小巷子开着来到了纪五的宅院外。

    纪家的院子依旧是这样的,虽然外头下着雪,院子里却扫得干干净净。

    大花盆里的那几株芭蕉依旧翠绿,相信管家为了这几株芭蕉树,能够永远保持这副样子,必定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院子里的铜火盆比前些日子更多了,上好的银炭烧开后,偶尔有噼里啪的爆裂声,铜炉里似乎放入了一点点檀木香料,整个院子里飘满了淡淡的檀香味。

    黄白相间的水仙花开得正欢,纪五穿着他的狐皮长袍坐在花厅里,今天他的心情似乎很愉悦。

    管家正拿着一个很大的檀木盘子,盘子里装着许多清朝时期的小玩艺儿,就一样一样的摆开任由纪五挑选。

    纪五看着那一盘子小物件,前天顾城好像无意中说起了她最近正在看一部清朝的宫廷戏。

    其实纪五一直想找一点礼物送给顾程,毕竟她的推拿让他十分的受用,而且顾程真的是非常懂事的姑娘。

    在为他推拿的时候尽心尽力,他有时他无聊死了就想要开口请她多留下来跟他坐一坐,没想到他没开口的时候顾程都会主动留下来,这让他高兴疯了。

    真的是应该送礼物的。

    当初准备了名贵的珠宝首饰,可是真心要拿出手时,他自己却觉得俗气无比,后来知道了顾城喜欢看清宫戏之后,他就赶紧让管家准备了非常多小玩意儿,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是他觉得送礼物还是要送到顾程喜欢的吧?

    管家看着他手里捧着的那个大大的檀木盘子上,里面有许多小东西。

    有伽南香木平安无事牌,上面缀着两个粉红色的碧玺,清中期木刻小件的上乘品,也有乾隆时候伽南香木的大吉祥牌,这些雕刻每一件都刀工娴熟,线条富有弹性,构图设计和画面更是独具剑匠心典雅大方,一样是不可多得的珍品,这些在他们五爷的眼里这些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是事实上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甚至他还给五爷找来了伽南香金粟寿字十八子手串,单单是上面镶着的红珊瑚与那块小碧玉牌就就值不少钱了,在台北博物馆也有一串与这个相似的。

    当纪五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寿字香囊时,管家赶紧讨好的说着:”五爷,这是上好的香囊,上面饰以珊瑚珠嵌成了寿字,珠体红艳动人,质地滑润,字面镶嵌平整红黑两色呼应,其寿字的形状轮廓是描摹缝合而成,转角平滑抚媚,造型柔美生动,侧面是用孔雀蓝色的丝绸这样精细的针线是绝对找不出第二件的,还有这一套是金镶玳瑁的指甲套一对,您说的宫廷戏里面这个东西用的最多了,这一套用料讲究包浆油层,也是顶级的上品。”

    管家说完了,陪着笑脸小心冀冀的看着纪五,他们五爷薄薄的嘴唇轻轻地撇了一下,似乎满脸的嫌弃,管家的心就紧张了一些,这还不满意吗?

    这些东西他是真看不上眼的,如果他要送肯定得要送最好的,但是他怕顾城不喜欢呢,所以这些小东西就先送顾城玩儿吧,如果她有喜欢的再送。

    他正一件一件地拿在手上把玩的时候,外头的人已经把贺晋年请了进来。

    可以不用通报随时进来见纪五的人真的已经不多了,贺晋年正是其中一个。

    贺晋年走进来时,也看到了管家手上的那个大托盘,上面满满的都是各种小物件。

    “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贺晋年不管气的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块桂花糕吃了下去,今天茶喝得有点多了,胃不太舒服。

    “前天。”前天顾程说完了之后,他就让管家去准备的,因为一会儿顾程要过来刚刚好送给她玩。

    “放到我房间里。”纪五懒懒的挥了一下手,反正东西是他不满意的,但是也只能将就了。

    管家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这些东西虽然说都是小物件,但是架不住数量多,零零总总的一共有二十八件,每一件至少都是几十万的价值,更别提那个手串了,这一样一盘子小玩具算来也要上千万了,一小套房钱了可是五爷依旧觉得送人拿不出手。

    管家在想还好顾程最近看的是宫延戏,如果她看的是战争片的话,那五爷会不会要他去弄一些武器来玩呢?那可就真的要了他的老命了。

    “你不是来这里吃点心的吧?”纪五依旧是一脸不开心的傲娇样子,他心里一直在想要送什么样的礼物即不落俗套,然后还能显得出自己不小气,他一直在为当初管家给顾程的钱太少而不好意思,一想到他给的钱比别人少,心里就堵得难受。

    他很在意自己在顾程的心里是不是一个小气的男人。

    哎,他根本就不小气,他只是不知道管家给了多少钱罢了。

    管家一面把大托盘里的那些小物件一件件的码放整齐,一面却感觉到了背后一阵阵的冷意,最近这些日子来,他是越来越不好当差了。

    虽然五爷的胃口好了起来,但是情绪上比以前更难捉摸了,一点儿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有时候特别想顾程来,但是有时候顾程来时他还会有点不好意思或者是别的感觉,他也理解不上来,但是可以看得出来的是五爷天天想着顾程来,但是他不敢天天都找顾程,怕顾程会有些别的想法。

    看来还是要给夫人打个电话,如果五爷真的喜欢的话,顾程这样可不行,干脆就住到这里来,当五爷的女人是多么幸运的事情呀。

    管家也是心疼纪五,别人的死活他是管不上的。

    纪家上上下下的人都这样想,或许就是被纪老夫人一直灌输这种思想,只要他们五爷开心就好。

    如果顾程主动一点跟五爷说话,五爷是很开心的,他就是要告诉夫人,得让夫人跟顾程谈一谈,要顾程更主动一些,反正纪家也不能亏待了她不是吗?再说了单单这一盘子的小物件,都够平常人吃一辈子的了,顾程还有什么挑的?

    他们五爷又是人中龙凤,而且富可敌国又没有花花肠子,那是顾程的福气才是。

    所以躲到了房间里,又跟纪夫人打起了电话。

    纪五是不知道的,他不知道这些事情,正跟贺晋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他把事情查清了是吧?”纪五吃了一颗糖莲子,然后喝了一口茶把嘴里的甜味给咽了下去,上好的茶总是令人口舌生香。

    “嗯……”贺晋年脸上显得风轻云淡,冷冷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