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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喜欢的事情,并一直坚持下去,努力努力再努力,就算永远没有尽头,也不要紧,每迈出一步,都有这一步的欢喜和快乐。 她轻轻侧过眼眸,钟落袖华服锦衣,端庄高贵,正沉眸,在她皇后的身份里,构建她的世界。 舒馥递过去一个轻快的笑容,她确定自己是很爱她的,但她也看见了她与她之间鸿沟般的差距。 她忽然很庆幸,原来是冲动,让她疯狂地想把“我爱你”说出口,因为无论结果,表白总是爱情里最容易的事情。 而表白过后,她该拿什么去爱她呢? 她不能只爱她,在这一天,一个小时,这一秒,她必须爱她,天长地久,像一个真正的女人,虔诚地对待另一个女人。 钟落袖…… 她心里开始这样呼唤她的名字。 一个人的全名,总有神奇的魔力,那倏然微妙起来的磁场,抹去身份、抹去年龄、抹去地位…… 她不知道,她这时已经摸索到了爱情天长地久的诀窍,那就是真正的平等关系。 她如果只是一个撒娇的孩子,钟落袖依然会爱她,会很爱她,但这就算相爱吗。 舒馥眼中,渐渐能看出以前所无法感知的,存在于钟落袖身上的脆弱气质,舒馥肯定无法说出原因,因为她从未去了解过,她早前,只一味沉浸于和钟落袖在一起的甜蜜里…… 不过不要紧,是错觉也好,是现实也罢,从此以后,jiejie有我了,我会好好照顾她…… 舒馥进入她长成的另一个阶段,也许离开家,脱离一成不变的既有环境,并和一个值得爱的人相处,才是青春的重大意义。 钟落袖举起眸子,她们目光相触,舒馥一时分不清她是戏里的“额娘”,还是现实中的“jiejie”,不过这眼波都是同样柔意的爱怜。 舒馥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一个这样的美好可以深切地凝视。 钟落袖咬咬唇。舒馥看她的眼神,不再像个小孩子,热烈单纯,而是凭添了许多收敛和沉静。 那如水般潺潺的眸光,竟肆意地拨动起她的心弦,莫名冲刷起她敏感的肌肤…… 钟落袖竟让她看得羞了,双颊飘上薄薄的红晕,她纤手抚住脸颊,唇角和微颤的心房,抑制不住地漾起阵阵涟漪…… 小馥越来越漂亮了……像含苞待放的小花,不知不觉,露出花蕊,要将钟落袖勾走啦…… 向来都是钟落袖将别人看羞,哪有过她被别人看羞的道理? 在小馥面前,全都没了道理…… “十七,你可知错?” 摄像机再次运转,贺皇帝没有视后的气场压制,状态明显慢慢回升。 “大庭广众,你暴露箭法,所谓哪般?!——你可知你的身份,若遭人怀疑,查出破绽,我这江山社稷,便有向北而贡的危险?!” 蒙古包内,平日威严慈爱的帝王兄长,和渐沉的暮色一样,深不见底,肃杀可怕。 “——你为九皇子出头?朕告诉你,九皇子可以死,你却不可以泄露天机。若有下次,朕绝不留情!” 那一声鞭响,直接抽在皇后娘娘心头。 帐外的太监,发着抖,阻拦道:“娘娘!娘娘不可啊!皇上龙颜震怒……娘娘!——娘娘万金之躯,娘娘不能进去啊!” 另有自己的丫鬟太监扯着门口,钟皇后破帘而入,话未出口,扑在舒馥身上,挡了护了,受了好多鞭,“……皇上饶了十七,她是为我,皇上罚我便是,莫要再打她了!……” 十七公主倒在地毯上,浑身颤抖,洁白贝齿,紧紧咬住自己的小臂。 这里镜头推进,特地拍到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她誓死不发出一点声音,似更加激怒了皇帝,草原上来的人,都是如此的倔强吗! “皇后,你让开!”贺皇帝执鞭怒吼,此时北地战事一触即发,只是军机处依圣旨压瞒,没有满朝皆知罢了。 钟皇后手心抚在十七公主纤弱的脊背上,“皇帝,我从来没有求过你……我只这一个……孩子,皇上伤了她,是要了我的命去!……” 十七公主听见皇后的声音,这才哭出声来,“额娘……” 她已非常虚弱,昏昏沉沉。 皇后在位年多,受得委屈不计其数,皇帝心里总愧歉皇后一些,何况更是误伤了她,将马鞭狠狠投在地上。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十七公主目无尊长,擅自私斗,去禁房好好反思己过,月半之后再出来。” 皇帝冷冷,顿步离开。终究是他的天下重要。 “柒柒,柒柒!……”钟皇后试着抱起舒馥,一摸,竟是满手的鲜血,浸透出公主纤薄的衣裳…… 丫鬟撞进来,一瞧皇后的手臂,“——娘娘!您流血了!” “无事。”皇后这才涌出眼泪,又微颤着,收了回去,冷静地说,“唤御医和御林,我同十七公主,一起去禁房那里。” 丫鬟赶紧启禀道:“娘娘,御医已经叫了,前来押送的御林队伍,正等在外面。” 钟皇后点点头,指尖不为人知地紧紧攥住舒馥的衣摆,“让他们进来。” 丫鬟向外招手,嘱咐:“你们这担架,抬着,可走轻些。” 十七公主醒来,天色漆黑得透彻,映入眼帘,是一阙幽亮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