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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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可问的?但凡有一家还好着,能同仇敌忾么? 他又批判曹髦:“这小子倒不是利令智昏,是怒令智昏!多少代天子有诛贼之计,他偏要行险!” 孙权:“曹髦确有血性,总比汉献帝和刘禅要好!” 刘志刘宏这桓灵二帝直勾勾的看着格外妖娆动人还非常新鲜的美人:“你是何人?”“你可曾婚配?” 扶苏之前见过她试装:“你俩这眼神啊!” 刘盈接了一句:“真是瞎模糊眼呢!” 张春华心下暗恨这种以貌取人的好色男人,表面上淡淡一笑,不予理睬,走到了扶苏身边。 没在门口聊一会,曹cao就扛着司马懿走了出来。虽然司马懿也带兵打仗,披甲骑马射箭样样都行,但是曹cao死的时间更长,锻炼更充分,对辟雍的地形也更了解。 刘秀挤开人群,绕到曹cao背后去,吓得曹cao赶紧往前疾走两步。 赵飞燕在旁边嘲讽:“哎呀哪来的老棺材瓤子?” 这本是一句骂老头老太的专用脏话。 可是曹cao不这么认为:“赵皇后勿信传言,我从不掘人家的坟墓。” 把司马懿扛回家去,挂在之前竖起来的高高竹竿上。 扶苏说:“你们不在竹子上写字么?” “忘了忘了!阿丕你去写点什么。” “睿儿你祖父让你去刻字。” 曹叡拔出匕首走了过来,实实在在的不做任何改动的刻了一行小字:庞涓死于此处。 刘启硬是要夸:“好啊,古迹复原。” 众人都看向在帝镇居住十多年的张春华,过去只见她布衣银钗,跑步砍柴,煮饭调羹,就没见过她打扮。别的皇帝皇后虽然日常穿着也很朴素,但有时候回拿好衣服出来穿着,打发时间,她一次都没有过。本来只有七分姿色,这一打扮起来,足有十分。因为和赵飞燕不是一个风格的,也没什么可比。 “你儿子呢” “司马师司马昭呢?” “有什么可问的,一定是在她屋里,我去找他们来。” “且慢!”曹cao说:“我要埋下伏兵,只等他们来。都不要喧嚷,竹竿这样高,必然会来。” 司马懿苏醒过来,先被惊艳了,语气格外柔和:“春华?夫人?你青春永驻么。”在张春华年轻时,夫妻二人关系极好,同甘共苦生了许多孩子,等到她五十岁之后,衰老又脾气大,就觉得很讨厌。现在这样貌真是令人惊喜,他简直可以忽略到后背上的韭菜味儿,先和她聊一聊。 张春华就等这句呢,格外快意的说:“老!物!可!憎!” 司马懿都震惊了,这件事还没完吗? 阴丽华默不作声的看热闹,听见这句话,和其他人一起笑出声来。 张春华迟疑刹那,终究难以抉择,只能避出去:“赵jiejie,我们进城去喝甜汤买首饰吧。” “好啊。” 曹丕本来拿了弓箭埋伏在屋里,等人来,万箭齐发做不到,五箭齐发还是可以的。一听这话,赶紧拿了前两天打包的一包东西:“张皇后,转交给曹髦。我这孙子刚烈傲骨,哎,潜龙勿用。” 现在不是第一次转交陪葬品,却是第一次请张春华携带。曹丕特意保证:“只要你晚些回来,我保证你那两个儿子毫发无损。” 第126章 陷阱 酵母 张春华拿着东西就和赵飞燕一起走了,现在谁都知道曹髦因其特别勇猛住在豪杰街上。 赵飞燕出门前还叨叨:“没有谁陪我们去拎东西吗?刘盈你去不去?你现在穿的越来越像个健壮的农村小伙了。”穿着短褐, 衣服挽到手肘, 裤子挽到膝盖上, 穿了一双草鞋,要不是头上戴了如意头金簪, 谁敢相信这是汉惠帝? 刘盈正气喘吁吁的把一棵树干拖到屋外,扶苏现在经常给他买各种各样的木头当礼物,尤其是不认识的木料, 现在屋后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木料。去年给他扛回来一根木头, 沉重坚硬, 颜色平平无奇,以扶苏的体力都累着了。这根铁桦木很好, 敲着有金属声音, 用刀子试了试, 非常坚硬, 一点划痕都留不下。 他本来打算用这玩意做点机械小人,试过了, 这个木头不容易烧着, 可以试做打火小人, 之前做了一个打火小人, 一手一个打火石, 搁在炉膛边上按动机关,打火石敲出火花就能点火,只可惜用了两次小人就被火烧掉了。这块木头倒是不错, 奈何在搞坏了三把锯子和劈坏了三把斧子之后,这根木料才被弄成两节。遥想要把这种木料破成木板,锯成木条,凿出榫卯……告辞!他偶遇墨子时毫不留情的吐槽了这根木头,墨翟对此很感兴趣。 刘盈:“我用不着像现在那些庸俗的男人一样涂脂抹粉。”永远十五六岁的美少年,天天锯木头凿木头依然是一双保养得当的、白皙柔软而高贵的手,没有半点老茧。他见过孙策、周瑜,也见了何晏,孙策的肤色没那么白,却很俊,周瑜和何晏面白如玉,虽然也喜欢打扮,但都不傅粉。本来就是嘛,除了气度之外,没有更好的装饰品,看看刘备,虽然不算英俊也不白,还有皱纹,也不错。 木牛流马只是一种更轻便省力的独轮车,还没达到能自行翻山越岭不用人推的程度。他和诸葛亮要了图纸,回来做了一个。推着木头走了。 墨子就在镇外等着他,见了木料伸手一试:“嗯?真是木头?” “是,弄下来的锯末能烧。” “奇怪,真是奇怪。”墨翟自己推着车走了。 刘盈跟过去,看老师要怎么处理这根木料。 “这木料从何而来?” “听扶苏哥哥说,是一个人的陪葬品,那人把这木头看做奇木,带到阴间,缺钱就卖了,几次转手,买的时候都当宝贝,在手里压了一段时间实在是没有用,就拿出来卖,直到被他碰上。” “的确是奇木。” 所有人都很有耐心,比一般的老人更有耐心,死了这么长时间了,急什么? 院子里三国皇帝等张春华离开帝镇,这才拿着弓箭埋伏起来,刘备图省事,直接钻进稻草垛里,孙权咻咻咻上了房顶,趴在房顶上还问:“你这房子结实吗?” 曹cao对自己的房顶很有信心,毕竟是扶苏帮着盖起来的,据说整个帝镇中结实的房子都是他盖的:“你只管放心,谁设陷阱会设在自己家房顶上?” 孙权:“别人不会,你可不一定。” 曹cao蹲在水缸里:“能看见我吗?” 门外的众人都说能,曹叡也说:“能看到。” 刘备又从稻草垛里爬出来,跳过篱笆墙去隔壁刘志家拿了一晒匾的萝卜干,直接搁在缸口。 “好臭。” “忍一忍就好了。我家在对面,曹丕又没晒东西。” 曹丕刚躲在屋里门后,看孙休没找到合适的藏身之地,往屋里走:“你在门口,我去书房。” 孙休冷笑:“呵!” 难道我是会偷东西的窃贼吗?你们这些窃国大盗。 曹丕不怕他偷东西,怕他看到自己写的诗……别问,题材挺好,第一首诗写的挺好。第二首写了前四句就卡住了,其中第二句第四句被自己划掉了。以帝镇为题材写诗真难写,对阎君的怨愤和对汉朝诸帝的嘲讽太强,对自己现在的下场自嘲的也太强。 想写诗骂司马家,又怕汉朝那些皇帝那这个来嘲讽自己家——他们现在嘲讽的话就不少,别在给人递话了。 埋在地上的竹竿上挑着被捆好的司马懿,曹叡负手而立,站在不会被误伤的地方。 刘启搭着儿子肩膀:“这小子和你真有点像,说不准当年是你兄弟呢。” 刘彻恶声恶气的怼他:“是在陪葬品里埋了许多铜祖的中山靖王吗!”本来没什么人知道,但中山靖王嫌家里东西太多,把一些不太喜欢的瓶瓶罐罐都扔在门口,不知道怎么回事,里面混进去一个不可描述的铜质棒状物。来捡东西的人发现了这个,嗷嗷狂笑,时常收费给人展示‘大汉皇室专用、中山靖王的兄弟、中山靖王王妃爱物’。然后中山靖王认为他是个小偷,亲去殴打他,对方就告到衙门去,说是他们家自己扔出来的。 那段事闹的轰轰烈烈,全地府的人都知道。铜质、角质的不可描述棒状物很多人都玩过,有些是和老婆一起玩,有些是出远门前送给老婆一根以防红杏出墙,但是没有几个人敢于勇敢的把这种东西陪葬了,怕带到祖宗面前丢人。 曹cao还不太清楚这些事:“曹叡,你也埋伏起来。” “祖父,院子里就这么大,我无处躲藏。在这里等人就好。” 曹丕从窗口探头,指着隔壁:“去我哪儿躲着。” 曹叡假装没听见,冷冷的往远处看了过去,张春华的屋子就在曹丕的隔壁,去哪儿躲着只怕是自投罗网,他感觉自己看到那两个人就在张春华屋里,而不是在他们自己的宅地中。 曹cao沉声道:“你就在这里,与他们对峙。” 司马师和司马昭不是傻小子,狂吃回锅rou和饼子的行为在母亲出门之后就停下了,把饼子切开夹起rou,蹲在在门口的灌木后往外看,一边一边吃,看到曹cao扛着被捆好的父亲进了院落中,魏蜀吴的三国皇帝在院子里埋伏起来了。他们非常有耐心的蹲守,喝两口水,顺一顺食物。 静静的等了一会,不打算拖延太多时间,躲是躲不过去的,只要打起来时母亲别在旁边,那就没关系了,别让她心疼,也免得自己分心。 大丈夫不惧生死,更何况父亲已经验证过了,不会死!确实杀了皇帝,敢杀还怕有什么后果么?分析一下情况,汉朝皇帝们不会参战最起码不会支持曹魏,那么另外两家呢?本来就是敌国关系,谁不欣赏自己的敌人呢?平心而论,陆逊要是在这儿,他俩可不想过去打人,只想和他聊聊。 两人先去自己的陪葬品里,翻出来盾牌和宝剑,不废话,大概肯定要被围殴几顿,也有可能被刺几剑,那倒不要紧,虽然不是重义轻生的人,但也不能怂。 现在这个状况如果怂了倒不会青史留名,但被皇帝们嘲讽个几百年比死了还难受呢。 刘邦都等的无聊了,去顺手砍了几根甘蔗来吃,一群人人手一节甘蔗,拿门牙啃开表皮往下一撕,一个个像是兔兔一样嗑开一颗甘蔗。刚从地里砍下来的甘蔗新鲜的不得了,咬一口脆脆的,一嚼是满嘴清甜的汁水。吃的众人:“呸呸呸” “呸” “啐” “呕居然有渣?” “好甜哦。” “蔗糖就用这东西榨汁做。” “那我们为什么要买哪些百姓做的蔗糖?他们做的不干净。” “哎我塞牙了。” “剔不出来就直接把牙拔下来。” 自己不能做蔗糖的原因很简单,用甘蔗汁熬红糖虽然不算太难,但是耗时费力还很热,要用小火不断熬煮收干,到最后的时候如果没熬好,就是稀糊糊的糖汁,如果火大了,就会得到一锅深度焦糖,俗称为炭。 甘蔗皮丢在地上,甘蔗渣也吐在地上,过段时间这些东西会融入泥土中。 刘邦挥了挥甘蔗:“往后退,给他俩让点地方。去吧小伙子,加油。老夫谥号周文王,曹cao,一独夫民贼。”又拍了拍扶苏的肩膀:“我儿子周武王。” 扶苏差点把他抄起来扔出去,按住刘邦的肩膀,使劲往下按。 司马师和司马昭推崇周文王?当然推崇啦!每一个干掉老板自己当皇帝的人都推崇周文王,这是曲线夸自己。看他的穿着,符合周文王那亲自耕种的性格,看相貌也非凡人。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拎着盾牌和剑无法行礼,微微躬身就进去了。 扶苏沉声道:“汉高祖,生前我为尊,死后我为长,若再敢无礼,休怪我动粗。阿盈若见我打你,他不会生气。”坚决反对伦理梗,谁想当我爹都不行!不配! 汉朝其他的皇帝们出于礼貌,勉勉强强的说:“不行啊。” “我们会生气的。” “有话好好说” “别吵架” 刘邦敷衍他:“说你是武王你还吃亏了?行吧,下回我也叫你扶苏哥哥。” 哦吼,只要语气微妙一点,嬴政又能被气成河豚,估计吕雉也得气的跳脚。 想到这里,他高兴起来:“嘚~嘿~!扶苏哥哥艳福无边啊~” 扶苏觉得怪怪的,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总不会是非议我和阿嫣、张春华的关系吧。 刘彻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不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