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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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哉。” “不错,我们来学习尚书吧!” “尚书可,周易也可!” “演习新乐!” “刨除皇帝身份又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该怎么成亲呢!” “哈,互相贬低坑害有意思吗?” “阿弥陀佛,放下吧。” “太无聊了比武如何” 张春华:“怎样才能活的比丈夫时间长呢?” 众人都心口不一、情绪复杂的应和,这话说的没错,说话的人有问题。 开赌场的是你,家有蹴鞠场的是你,趴在赵飞燕的金莲花台上用力鼓掌叫好的也是你。 怎么就突然大彻大悟了? 扶苏说:“这倒是一件好事,你需要什么?” “什么都不用!”刘邦豪气干云的一挥手:“你只管来占便宜就是!” 刘欣幽幽的问:“莫不是探讨赌术?在帝镇中,无人能胜过高祖。” 刘邦把这当恭维的话,揉了揉他的头:“你这傻孩子,净说大实话。” 赵飞燕嗤的一声就乐了,仰头就喊:“张嫣皇后?阿嫣jiejie,高祖要和你赌呢!” “去去去别喊!” 六十二的刘邦牵头,叫上:七十岁的刘彻,六十三岁的刘秀,六十三岁的刘备,六十五岁的曹cao,七十一岁的孙权。 “来来来来来!孩儿们过来给大家讲一讲各自的长寿之道!在帝镇中,除了你们之外,活到五十岁的不多,三四十岁的不胜枚举。” 西汉皇帝除了刘彻之外没有到五十岁的,都是四十多岁及以下,东汉皇帝除了光武帝和明帝,都是三十多岁以下。一听这话各个郁闷,包括仨小孩。 只有刘箕子不郁闷,呵呵,我被王莽杀的。 扶苏对自己活个五六十岁挺有信心的,也想听听他们怎么活那么久:“按照生死顺序,依次说一说吧。我还年轻,没想到延年益寿之道。” 刘邦想了想:“听天由命,任人唯贤拿来分忧,空出时间来玩玩音乐,生个儿子玩,蹴鞠斗鸡,延年益寿。” 稀疏的议论声,后代皇帝们不管自己家乱成什么样,对于他和戚姬那事儿也没什么可夸的。 六十多岁的老汉想让自己不满十岁的小儿子接班,逗呐? 扶苏刚把手抬起来,就看到刘盈小刀子一样的眼神,懂了懂了,他说的是刘如意。阿盈很喜欢如意,但高祖这件事做的混蛋。他改了方向,顺势搂住刘盈:“好啊。逍遥快活。刘彻你呢?” 刘彻有点怅然:“昔年游泰山,遇到一位修道真人,授我以神枕方。玉青传广成子,广成子传黄帝。谷城道士淳于公枕此药,枕上百余岁而头发不白。用之,很灵验。” 他想了想,还记得配方:“在五月五日和七月七日这天,取出柏树以为枕。以柏心赤者为盖,浓二分,盖要严实些,也要能够随意开合。又钻盖上为三行,每行四十九孔,凡一百四十七孔。用药∶川芎、当归、白芷、辛荑、杜衡、白术、藁本、木兰、蜀椒、rou桂、干姜、防风、人参、桔梗、白薇 、荆实、rou苁蓉、飞廉、柏实、薏苡仁、款冬、白衡、秦椒、麋芜。这二十四味药物,应二十四气节气。 乌头、附子、藜芦、皂角、口草、矾石、半夏、细辛。八物毒者,以应八风。这三十二物各取一两。以药覆毒安之,满枕中,用赤纱裹之。” 皇帝们投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听起来就很棒棒啊! 还很香呢!有香草有调料!这一觉睡起来,香喷喷晕乎乎。 刘备想了想:“孟德年长又早亡,你先说。” “玄德是汉室正统,你先请。” 二人推让了一会。推让的主要原因是没什么可说的。 曹cao压根就没有养生秘法,他隔三差五就头疼的要死,前段时间听说了曹芳、曹髦的事,还是很痛。“如果非要说凭什么活得长,那就是打胜仗,在被别人杀掉之前先把人家杀了。仅此而已。” 嘲讽的‘嘁’没能压过卞夫人和曹丕的喝彩声。 刘备直接抄袭祖宗的答案:“听天由命。” 孙权听他们把养生之道说全了,自己也没怎么注意养生,就含含糊糊的说:“呃,多吃鱼?” 长安多食rou,江东是鱼rou掺杂着吃,剩下的自己也不知道。 第123章 中毒 蜀汉 自那日展开‘中老年养生讲座’之后,汉武帝的神枕就无声无息的人手一个了。 刘彻和人坐着烤橘子吃的时候, 左边飘来熟悉的味道, 右边也是熟悉的味道, 去父亲头上闻了闻,也是熟悉的味道。他觉得熏得慌, 一股药房的味道,虽然这套药方中有好几样香料,剩下药材在煎成乌黑恐怖的汤药之前不算难闻, 闻多了也腻。回去翻了翻, 找出几箱子香料, 在屋里烧了两勺香粉。 香味首推兰麝,地府倒是有兰花和其他香料, 只是没有麝香。 各家各户看了看, 大部分都准备了, 简直是满镇子的傻瓜, 曹cao居然都让他在镇外的忠臣给他置办了一份,隔着屏障外几十米的距离直接丢进来了。依次鄙视他们, 晃晃悠悠到了兵马俑前面, 进去随手揪了一颗葡萄, 真酸:“这葡萄还没熟?”这么黑了, 还没熟? 王嬿懒懒的看了他一眼, 没吭声,继续和刘箕子在水池里嬉戏,并公然亲嘴, 真是令全镇的光棍发指。 刘箕子勉强躲开她的嘴:“有葡萄干,在枯枝下,最不好拿的地方,很甜。嬿嬿你别着急” 葡萄架下有两串葡萄干,是当时长的位置不好,正好在这葡萄架的几根竹竿交错缝隙处,懒得摘,就在架子上趴了挂了一冬天。经寒冬,又被风吹,成了皱皱巴巴的葡萄干,就看不到上面的疤痕。偶尔谁馋了,踮起脚尖去揪一颗葡萄干吃。 刘彻拿出当年打猎的视力,才看到两颗枯瘦干瘪的葡萄干趴在层层叠叠如盖的绿叶下,时不时的颤抖一下。太丑不吃。 进去一看,扶苏居然也在一楼屋里坐着,和张春华一起摆弄一堆中药材,用碾船碾碎,熟悉的味道:“你们也要做枕头?”震惊了! “请坐。”扶苏笑了起来:“死后养生,是为了看着枕头发笑吧。” 刘彻爆笑出声,这个词真是精准搞笑,掩面坐下,鼻子有点痒痒想打喷嚏。倾情分享了自己刚刚在各户家门口的吐槽:“我方才教训他们,不用担心发白衰老,也不用研究驻颜。” 当然是不听啦。 扶苏介绍自己石臼里的东西,抓了一把出来:“闻闻熟悉不熟悉?” 刘彻:“还说不做枕头?” 张春华轻声说:“武帝陛下有所不知,这当归、白芷、蜀椒、rou桂、干姜、人参、桔梗、rou苁蓉、薏仁、秦椒,是炖鸡rou的好调料。” “嗯?” 扶苏只好说:“既然你来了,再等半日就能吃大补的鸡汤,真是缘分,与我手谈一局慢慢等,如何?春华,去做饭吧。” 柴劈完了,调料摏碎了,现在可以和大爷一样光等着吃不动手。 刘彻跟他下围棋,看刘盈没有酸溜溜的蹦出来吃醋,就知道他一定不在家:“你那小楼上的彩虹还是幻术吗?”他住的地方看的特别清楚,明亮闪耀,半透明的彩虹很美。 扶苏他讲了讲了制作方式:“哄小姑娘开心的东西。” 刘彻的埋藏很久的少女心让他也想要,不对啊:“长虹与五色云霓谁不喜欢?不但是小姑娘,我看很多人都想要,不知道该从何处买。” 鸡笼上盖着一块布,悄无声息,一打开这块布,胖胖的老母鸡蹲在地上。掀开笼子—— “咯咯哒!!咯咯咯咯哒!!!”一只又大又肥的母鸡狂叫着,疯狂扑腾,几次飞起来。 张春华手执利刃,在后面一顿狂追,追的母鸡无处可逃,只好翻过来扑腾着翅膀和她对峙。 王静烟听见鸡叫还当是幻觉,仔细一听,真的是,出屋来问:“用帮忙吗?” 要人帮忙可得给人分鸡汤,张春江高声道:“不难,我会。” 刘彻看着她和鸡搏斗了一会,被挠了几爪子,啃了几口,一翅膀扇在脑袋上抖搂的满院子鸡毛……她抬手一刺,刺破鸡的胸口,鸡又靠着煽动翅膀飞起来跑了几步,踉踉跄跄的落在地上,炸着毛狂叫:“咯咯咯咯!!” 终于看不下去了。大步出了屋子,穿过漫天飞舞的鸡毛,一把攥住鸡脚倒拎起来,甩了几下,被鸡翅膀在胳膊和腰上抽了两下也不在意,吩咐道:“拿刀拿碗过来!” 扶苏跟了出来,捏着刀背把菜刀递给他。 张春华惭愧的去找了一个碗来。实不相瞒,她是会买菜做饭,但那时候买鸡和鱼时都会让小贩杀掉,拔毛去鳞片去内脏,拿回家切块下锅就行了。 刘彻熟练的把鸡的翅膀都拢下去,按在菜墩子上,一刀剁了头,熟练的把刀磕进案板边上,拎着鸡脚倒拎着,接了半碗鸡血:“拿去做血豆腐。烧开水了吗?” “还要开水?” “哼。” 拔毛时才是探讨:“地府有牛羊和鱼这我知道,怎么有鸡了?” “听说是施食的鬼差中有几个偷吃大饼rou酱的,还有其他一些人,虽然不是官府中人,却各自在职位上小偷小摸,如同说是。变成硕鼠却又不能吃,就给他们变成鸡,你别小看这一只,人间养一年两年就长成了,这只鸡吃了二十年的米,倒是比牛羊快一些,可rou少的太多了,又不下蛋,反倒不划算。” 刘彻听见鸡不下蛋都生气了,他本来想每年养几只鸡,这样等到二十年后,每年都能有几只鸡吃,在这之前还能隔三差五吃点炸鸡蛋,糖水炖蛋也可以,烤鸡蛋也很好吃啊。 刘秀努力在兵马俑的缝隙中看进去,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地府没有虫子,它吃什么?” 赢秦这里的兵马俑围墙实在是好用,三排俑人交错着排列,把缝隙挡的挺结实,别人家的篱笆墙没法比。要不是刚刚鸡飞起来的时候看到了一眼,真不敢相信居然有鸡。郭圣通之前告诉他,地府犯罪的鬼魂只变成猪牛羊这种大牲畜,现在是开发的新品种么。 很快就炖上了这只鸡,香,真是太香了,整个帝镇中弥漫着鸡汤和调味的浓香。 提鼻子一闻,就知道香浓微辣还很补。 张嫣抱着一个比她还大的篮子,摇摇晃晃的走了回来。魏国开始流行的杂裾垂髾是她现在的打扮,衣裳束腰,却垂着宽大的袖子,在袖口、衣襟、下摆缀有不同色的缘饰,穿一条间色裙,过去长方形的敝屣改成了柳叶形,并从一片改成一大片六小片,的确是飘飘的挺好看。 刘盈拎了一箱子刻刀和小锉,还有一卷纸。 “等你们呢,快过来喝汤。都买了什么?” 张嫣等他接过大篮子,眼前一亮松了口气:“阿盈哥哥买了一些衣料,书,还有yingying的木头。” 刘彻有滋有味的喝着汤,他自己也煮汤,可没这么香,一层厚厚的鸡油实实在在的飘在汤上,格外的发亮,鲜美浓郁。大笑:“想不到,我的枕头这样好喝。” “哈哈哈是啊。” “真是神枕。” 其他皇帝都等着邀请,但一只胖母鸡供五个人吃已经到极限了,再宴请别人,得往里加几斤芋头。 吃光了rou又拿剩下全是药渣的半锅汤,煮了手擀面。 刘彻亲自和面,亲手擀成又大又薄的大片,亲手撒上布面叠好切的细细的,亲手下在添了水的鸡汤里。强行解释:“嗨,当农夫那会什么都会做。” 扶苏还真挺羡慕:“会什么都是好事。” 鸡汤面当然很好吃!吃的几人都在考虑,能经常请武帝做切面吗? 武帝也在考虑,我能经常做手擀面吃么? 其他皇帝躲在兵马俑外面,全程只能闻味儿,没有人邀请,个个生气。皇后们到不怎么生气,只在全心全意的推测汤里有什么,有花椒,有葱姜,还有人参当归。 曹丕:“他这是何意?” 曹cao眯着眼睛沉吟道:“怕是知道你的心思了。” 曹丕沉吟了一会:“都是皇帝,不独我,谁肯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