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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话题突然就转到了八卦上,江轩有些意外:“这……?” 绮桑追问:“你在庄里那么多年,应该和我jiejie很熟的,这种事你多半也会知道一点吧?” 便见江轩沉默了片刻,看向绮桑的眼神似乎变了一些,含糊道:“这事……江轩只是一名普通弟子,对小庄主的个人感情并不知情,姑娘若是想知道,不妨亲自去问小庄主……” 绮桑不傻,自然看得出他是在闪烁其词,怀疑道:“果真不知?” 江轩极为不自然地讪笑一声:“真不知。” 兄弟你这演技不太行啊!绮桑心知他一定是在敷衍自己,但他既然不肯说,必是有原因,便也不想为难他,只好大方道:“那就算了,我自己去问她。” 江轩顿时松了口气的样子:“既如此,弟子还有些事要做,就先下去了。”他说完,便一溜烟跑了,脚力极为敏捷。 绮桑看着他的背影,暗道:一定有鬼! 等了许久也不见那两人回来,在驿站小厮的安排下绮桑独自吃过了午饭,正想出门转转时,忽见一脸菜色的颜不淳自二楼扶着墙壁缓缓行了下来。 才一夜不见,他整个人似乎经受了莫大打击一般,满面沧桑且眼神呆滞,竟然连站立都有些困难,绮桑连忙跑过去将他扶住,问询:“你怎么了?” 颜不淳嘴唇动了动,却是没说出话来,只哼哼了两声便痛苦道:“快!茅厕……” 便见旁边几名弟子赶紧围拢过来,七手八脚地将人抬走了。 绮桑讶异道:“他这是怎么了?” 有弟子回道:“不太清楚,昨儿夜里颜掌教就一直闹肚子,这都好些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一点没好。” 怕是吃土吃坏了吧!绮桑很不厚道地笑了。 不多时,便见颜不淳又被那几名弟子搀扶了出来,绮桑憋笑道:“让你吃土吧!这下可好,吃出毛病来了!” 颜不淳步履蹒跚地行到桌边坐下,脸色惨白:“怪不得那良田种不出庄稼,有问题!” 笑归笑,但绮桑还是关切道:“有没有找过大夫看看?” 颜不淳按着肚子,疼的龇牙咧嘴:“颜某人……何时需要看大夫……”他说罢,忽地两眼一瞪,“不好,快!茅厕……!” 一直随侍在旁的弟子们见状又十分熟练地将他老人家抬走了。 看来南地的农田果然是不对劲的,绮桑暗忖间,便见越初寒与裴陆正巧自大门口行进来,一见屋内这番热闹景象,裴陆便问道:“颜掌教这是……” 绮桑直直奔向越初寒,一边回他:“吃土吃的!拉肚子了!” 裴陆愣了一下,唇边浮现一丝玩味笑意:“这样么。” 看清他神色揶揄,绮桑指责:“你有没有良心啊,幸灾乐祸的,快叫人请个大夫给他看看吧!” 裴陆瞧了瞧她,脸上笑意愈加收不住了:“说哥哥不对之前先自个儿照照镜子,你这满脸的喜形于色怕是比我还乐意看他笑话。” 绮桑赶紧将露出来的大白牙收了回去,正色:“我怎么就喜形于色了?我很担心的!” 裴陆笑而不语。 三人围桌而坐,绮桑挤在越初寒身侧,笑眯眯道:“jiejie,你们先前去哪儿啦?” 越初寒看了她一眼,道:“去米商那边看了看情况。” 绮桑“哦”了一声:“那情况怎么样啊?” “还算井然有序,”越初寒说着,打量她道,“你……可还好?” 绮桑笑了笑:“我很好啊。” 原本还担心她知晓那些事后会心情低落,所以今日也不曾叨扰,见她此刻笑容明媚,恍若没事人一般,越初寒便稍稍宽了点心,但还是问道:“昨夜睡得如何?” 提起昨夜,绮桑多少有些心虚,镇定道:“很好很好!也没做噩梦!” 越初寒颔首:“那就好。” 谈话间,颜不淳再次被众人给抬了出来,脸色愈发差了。 裴陆道:“您这样儿可不行,去,给请个大夫过来。” 有弟子应下,立即行出门去。 颜不淳气若游丝道:“颜某无需看医,这点小问题不在话下……” “您这脸色白得跟纸似的,”裴陆悠悠摇着扇子,语重心长,“讳疾忌医可要不得,何况那土里到底有什么古怪还未查清,切莫因小失大丢了性命,那可不划算。” 颜不淳“哎哟”连天,还不忘骂人:“可恶的西境,下此黑手,心肠歹毒!” 越初寒道:“下午要去灵山水库视察,颜掌教有病在身,还是留在驿站好生休养。” 颜不淳叹口气,笑得勉强:“让小庄主见笑了。” “无妨,”越初寒道,“颜掌教注意身体。” 待这二人用过了午饭,张堂主便寻上门来,由于颜不淳遭此一难,张堂主便将何景旭一并带上,几人骑马朝灵山水库行去,意欲探探那边的情况。 第43章 今日天气不错,日光虽亮却并不炎热,南地虽然良田被毁,但山林风光却是大好,一路上微风阵阵,又有花香作伴,倒像极了出门踏青。 绮桑稳稳坐在越初寒身前,毫不客气地背靠在她怀里,喜滋滋道:“我还从来没有骑过马呢,好玩儿!” 越初寒握着缰绳,闻言便垂眸看了她两眼,“你从前马术不错,只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