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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先哭的那个有道德优势,好像是被没哭的那个欺负了。 大概林涵音真这么觉得吧。 顾之桥突然想笑,她也真的笑了。 笑着笑着就听林涵音说:“顾之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从前她哭,顾之桥心疼,不管谁对谁错,顾之桥总会哄她,谁叫顾之桥年纪比她大呢。后来,顾之桥反驳,两人吵架。再后来顾之桥不声不响,或是顾左右而言他,像那些结了婚对妻子敷衍的男人。人说结婚十年的夫妇大多失聪,她们堪堪两年。 林涵音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顾之桥不求上进,她不勉强,顾之桥满脑子不切实际,她就做脚踏实地的那个人。 她一如始终,是顾之桥变了,变得不愿意包容,没有耐性。 “我不是一直这样嘛。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天开始算起,从来没有变过。” “呵,变了心的人不会承认自己变了。” “唔,你说得对。” 又是敷衍的“你说得对”。 “顾之桥!”早几天明知要和她一起到大理寻亲,明知她心神不宁,却故意选择加班晚回家到最后一刻,林涵音从那时积累的怒气一下子被点燃。“你心里到底还有我嘛!” “笃,笃,笃。” 打扫阿姨的客房服务暂时掐灭两人一触即发的战火。 “你们要的被子还有喝的水,需要点餐送上来的话可以打前台电话。” 笑呵呵的好像什么都没听到,同时提醒了她们此行的目的。 洗过烧水壶,把水烧上,顾之桥说:“我没有嫌弃你,只是怕你觉得为难。这半年,我们几乎没有任何亲密接触,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更不谈做//爱。在家一人一条被子,我以为你希望在外面也是。” 是,半年以来她们无论如何亲密不起来,不是心情不对,就是时间不对。“你想和我做吗?” 林涵音问的样子像是在说,如果顾之桥说想,现在、立刻、马上。 顾之桥面露难色,“我一晚没睡……” “当然是我来。” “你想腌一条死咸鱼?” 做//爱,时间、气氛、需求、精力一样不能少。除了时间,顾之桥样样都缺。 现代人为什么过无性生活,满地飘零,一攻难求?都是因为生活所迫啊。 一整天从闹钟响起开始:挤公交地铁起码清空一半血槽,之后是日常事务,应付多事的同事、听风就是雨的老板、刁钻的客户,时不时重复劳动加班到老板先走,又是公交地铁舟车劳顿,到家之后做饭吃饭洗澡躺倒,眼皮瞌睡坚持不睡,继续刷微博、视频到半夜。每一天都耗尽血槽和精力,第二天又是睡眠不足,新轮回的开始。 一天天的,鲜活的人早早变成软塌塌的菜皮,哪里还有力气做攻。要是尚有闲情需求,用电动的解决一下。要豆得豆,要蒂得蒂,多种模式多种档位,电力怎么都比臂力持久,岂不更加多快好省。 林涵音终于被她气笑,“小桥,你怎么这么说自己。” 不是死咸鱼是什么?死狗?顾之桥深觉疲乏。无意诉苦,她提议点餐或是外卖。 林涵音没有异议,一路过来心潮起伏,绷紧的弦在得知母亲不在后彻底松懈,她与她一样疲惫。“中午随便吃点,睡一觉晚上吃好的。” 一觉睡到客栈里亮起灯笼,顾之桥取过手机看时间,已是晚上七点。远处似明未明,似暗未暗,太阳在做最后的挣扎,天边已有点点星光闪烁。 顾之桥看一眼身旁的林涵音,轻手轻脚下床扑至露台。 湖水荡漾,水草的气味迎面而来,空气里爵士乐和煮饭做菜的香味一样缥缈。十几个小时前,她身处逼仄的机舱;二十四小时前,她正为方案头秃。此时此刻,她却感受到一种真实又不那么真实的自由。 顾之桥不禁发出一声雀跃的低呼。 她喜欢这里。 正想看林涵音是否仍旧未醒,就见她从行李箱里取出笔记本电脑。顾之桥见怪不怪,比起她,林涵音是当之无愧的工作狂人。当然,年纪轻轻就当上财务分析经理,其中的压力也远远超过她所能想像。 所以每次林涵音骂她不求上进,她从来不去反驳。听过逼良为娼,没听过逼良上进。上进这种事情,就交给想上进的人去做就好。如果条件允许,她每天只想吃了睡睡了吃,有什么不好。 “饿了,出去吃饭?”顾之桥揉揉肚子可怜巴巴地问。 林涵音的视线从屏幕转向她一会儿,很快转了回去。“领导临时问我要个数据,你去吃吧。给我随便带点什么就好。” “那,我叫上来跟你一起吃?” “不用,我不饿。” 切换到工作模式,林涵音仿佛excel上身,别人多说几句,她铁定不耐烦。 顾之桥吃过排头,便不再打扰她,自己穿着拖鞋晃悠悠下楼。 此时天色已晚,她没做功课,懒得去外面溜达,晚饭干脆一并在客栈解决。 因是淡季的缘故,长廊处零星坐着几桌客人。顾之桥选一处偏僻的位置坐下,正在烛光下翻弄菜单,突然听到身边有个女人的声音问:“想吃什么?” 女声出现得毫无预兆,顾之桥吓一大跳,踢中面前的桌子,险险将桌上烛台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