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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对错成了过眼烟云,不论柳秋娘还是陈家,亦或者宴玉楼的老鸨子,深究起来谁都占不到理,凤灵宗这边也不会过问人间杂事,一行人打算明日大清早就启程回浮玉山。 白姝也得跟着去。 镇魂石内只有她部分妖力,如今不知那术士的身份和目的,沐青便不能扔下这孽障不管。 沐青给宗主传音,禀报陈家的事,不过没提到白姝。 白姝全然不清楚这些,她在院子里欺负兔子,一会儿从高处跃下给兔子一个泰山压顶,一会儿作势要咬人家,惯会折腾吓唬。 可怜那兔子吓得直往墙角躲,把脑袋埋地上都不敢抬起来,死命用肥硕的屁股墩朝着外面。它这两天一直被阿良养着,过得舒适安逸,天天都有胡萝卜干菜吃,今天运气不好,本是跳出来晒太阳的,结果被这祖宗抓个现形,命都折腾掉了半条。 白姝就是闲得慌,故意戏耍兔子,乐此不疲地玩到天黑。 晚些时候,阿良过来把兔子抱走,眼见口粮没了,白姝立马就跟过去,孰知还没来得及动一下就被一只瘦削净白的手拎住后颈,她不满地回过头,见到来人的模样就焉了。 待阿良走远,沐青才低眼瞧了下,问道:“在做什么?” 白姝佯作老实,“什么都没做。” 明显就是假话。 沐青哪会不知道她这半天都在干嘛,随口一问而已。 “待会儿阿良他们要出去逛逛,要去么?” 白姝点头如捣蒜,“要去。” 北街灯火如昼,青石板大道两旁的店铺几乎都开着,沿街还有不少摆摊的小贩,喧闹的叫卖声不绝,行人往来络绎。 凤灵宗的弟子们常年待在山上,下来一回不容易,江林摆摆手让他们自个儿逛去,晚一点准时回去就行,一群人规规矩矩应下,然后飞快跑得没影了。 阿良憨厚,没有走,老实巴交地跟在江林后面,师尊前师尊后地喊,恭维十足。江林就吃这套,一高兴便给这个小弟子买东西,花银子跟流水似的。 白姝嘴馋,闻到食物香气就按耐不住了,热腾腾的瓦罐鸡汤,滋拉响的油泼面,软乎的粉蒸rou,烤鸭,烧鹅,腊味,包子……应有尽有,简直勾人味蕾。 她在沐青怀里动来动去,最后将爪子搭在对方肩上,讨乖地用脸蹭蹭这人的下巴,悄悄说:“要吃那个白白的……” 白白的,即松软香甜的米糕,一文钱可以买三个。 沐青不理。她涎皮赖脸地继续蹭,“阿姝要吃白白的,买,要买……” 出门之前就告诫过不能在外面说话,这孽障答应得挺快,为了一口吃的就把这些都抛诸脑后了。沐青任她闹,完全不回应。 白姝不依,但没有太过放肆,撒泼似的闹了会儿,改为咬对方的手以示不满。 倒也不是真咬,就是做做样子,她有点不讲道理,咬着咬着突然舔。弄了下沐青的指尖。忽如其来的温。热触感让沐青一顿,旋即不着痕迹缩开白细的手指。 白毛团子全然不知礼耻,追逐手指玩。 最终还是买了一文钱的米糕,这孽障才安分下来。 。 当晚,回到陈府之后,白姝跑去阿良那里一趟,不放心自己的口粮。恰逢其他人也在,一弟子为了逗趣耍乐,便将今夜买的梨花白偷偷喂了白姝半壶,白姝不知那是酒,别人给她就喝了,嘴馋得不行。 梨花白醇厚清香,后劲大,喝的时候没事,等回到房中就东倒西歪了。 沐青从江林那里回来,一进门就见到白毛团子撅着腚趴床上,晕乎乎地甩尾巴。 关上门过去,闻到浓烈的酒味时,沐青不悦地皱眉,低身轻轻拨了拨白毛团子的脑袋。 “白姝。” 白姝一歪头蓦地趴平,瘫软着不动,许久,扭了扭身子,就这么不着一物地变成人形。 第19章 醉酒 化形后的白姝与本体时完全不同,她软趴趴地伏在棉被上,细软的腰肢不足一握,紧实圆润的臀微微挺起,两条修长的玉腿交叠,由于伏趴着,两弧饱满被紧紧压住,只依稀能窥见雪山侧影。 大抵是有些难受,醉意上头使得行动迟缓,她只偏头斜眼瞧了下,没有多余的动作。 因着醉酒,这孽障双颊微红,连眼角都是薄红的,眸子中迷离无神,应当是酒烧口渴了,便不由自主地微张着唇,气息有些热重。她使力支起半个身子,动动柔若无骨的腰肢,稍稍侧身朝向沐青,小声道:“渴……要喝水……” 无意瞥见不该瞧的,沐青立时别开目光,扯来一张薄毯盖她身上,低声问:“醉成这样,喝了多少酒?” 白姝没有回答,感到有点热,竟一下把薄毯推开,半阖着红唇直勾勾地瞧向沐青。沐青给她施的法还没解除,她此刻的样子与凡人无异,如墨的乌发披散在背后,些许垂落在胸前,恰巧将身前遮住,若隐若现的,这孽障生得白,犹如光剥出壳的嫩软白果,而天生媚态又让她的一举一动都风情十足,勾人心弦。 她慵懒地抬起眼皮,喉咙处渴意难耐地滑动了下,红唇缓慢张合:“水……” 沐青低垂着眼,先将薄毯重新拉上,再倒水过来。 这阵子当狐狸时被伺候惯了,白姝没有伸手去接,在沐青递来杯子时直接迎上去喝,她喝得有点急,还抓住了沐青的手腕不让退开,一折腾,薄毯又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