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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天天熬夜看书做题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他在喝酒,耍酒疯。 ——别人专心考试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他还往考场里带了酒,要不是夫人偷偷给他倒了,他说不得要带上两坛子! 浑浑噩噩还能考五十八,要是好好考……要是好好考,自己能拿什么名次?! 郑绝伦悔不当初,抱着头,蹲在大街上就后悔哭了! “善妒之心误我!” 郑绝伦蹲在街头大哭,好些失意人以为他也失意,然后他们纷纷瞧见了郑绝伦手里的喜报。 失意人大骂:“中了还哭?!我们还没哭呢!” 巧的是,郑绝伦蹲的地方正在茶楼下。 柳方瞧见了,拍拍景行之的肩,好奇道:“下面有个人在哭。” 景行之往下一看,认出来人,道:“那是郑绝伦。” 柳方立马想起来这个在自己小本本上的人,他对景行之道:“你捂住阿灯眼睛。” 景行之:??? 这就要少儿不宜吗? 好刺激啊! 景行之觉得好突然,但是很听话地捂住了小阿灯的眼睛,嘴角也挂上了笑意。 不管突然不突然,夫郎要亲亲抱抱总是美的! 但是……景行之看着柳方的动作愣住了。 柳方拿起茶杯,就朝着窗户下面泼了过去。 底下,身边仿佛有真空层的郑绝伦被泼个正着,而且茶水都没溅到外人身上。 郑绝伦有些发蒙地呆了一瞬,然后怒瞪着眼睛抬头往上方看。 可是他抬头能看到的,是茶楼的二三层,能作案的窗户有好几处,郑绝伦看着就有些发蒙。 谁没事也不会头朝上往天上看,而看见的人在包厢里,包厢里失意人太多,没人出来指证凶手。 郑绝伦对着楼上指责了几声,浑身湿哒哒地离开。 景行之看着柳方很是无奈:“你怎么还记得他……” 柳方没见过郑绝伦了,只是听过一回对方的名字罢了。没成想就一回,倒霉的绝伦兄就被记住了。 嗨,都是命。 绝伦兄,你不要怪我夫郎,是你自己犯的错。 谁让你欺负过我呢,我夫郎这样轻轻地欺负你一下,他人已经很好了。 “便宜他了。”柳方到底不想闹大,没把杯子一块丢下来。不然的话,郑绝伦脑袋绝对要多出一个坑来。 “放他一马吧,刚刚哭得那么惨,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景行之大方道。 景行之记仇还小心眼,但通常也心大。听起来似乎矛盾,但其实只是不同对象,区别对待。 哪怕只是意图伤害他身边人的人,他都是要记仇的。 可偶尔妨碍他的,他倒是能轻易放过去。 反正这些人也兴不起什么风浪,都是走错路的小虾米。他就不与他们计较了,有那功夫瞎计较,还还不如回家换尿布玩呢。 过了五十八名,眨眼功夫便快了。 一份份齐整的全名单也被抄写了下来,一两银子一份卖进了沿街的店铺里头。 能坐得起杏榜这日包厢的,也不差这一两银子,大多都买了一份。 排在第一那人的名字,自然吸引了最多的视线。 第一名:景行之。 大部分人对这个名字的了解很粗浅,知道景行之来自江南汉北府,是老帝师方启晨的新弟子。不曾想这小小年纪,竟是如此厉害?! 唯有汉北府的学子们目瞪口呆:第第第、第一! 他们汉北府人多少年没人登顶过会元了?! 这就是自信力的力量吗! ****** 茶楼的掌柜耳聪目明,记性好,他看了一眼那名单,立马跑到二楼的包厢去。 敲一下门,茶楼掌柜问道:“可是景行之,景公子在里面?老朽是茶楼的掌柜!” “怎么了?”景行之抱着娃转着圈玩,闻言打开了门。 掌柜的一张老脸笑成一朵花:“恭喜公子,喜提会试第一!一甲在望啊!” 景行之回头一瞥,果然瞧见红榜上自己的名字。 他刚刚和柳方聊天去了,都没注意到前二十的名单贴了出来。 景行之冲着柳方挑挑眉,勾唇一笑,感觉自己格外邪魅、霸气、迷人。 然后景行之转身,对着掌柜礼貌道:“谢谢您啊!同喜同喜,还以为没戏呢,半天都没我的名字。” “公子谦虚了,沾沾您的喜气,小店今日给您免单了!不知道能不能留副墨宝,仅做纪念。”掌柜的搓搓手,目光很渴望。 掌柜的心想,等这景公子直接中了状元,就给自己茶楼换个牌匾,直接叫“状元茶楼”! 与人方便,不过一幅字而已,景行之自无不可。 掌柜的遣人拿了笔墨,骗了字到手,接着喜差就和嗅到了甜味的蜜蜂似的,嗡嗡嗡地赶了过来报喜。 景行之收了喜报,然后被迫掏出了他一天的零花钱。 送走了喜差,其他人也涌了过来,景行之看着人那个多,赶紧抱着儿子,拉起夫郎就是跑。 从茶楼里溜了出来,路上遇到了回来救援的汪庄和书娘,终于从贡院逃离,安生地回到了家。 回到家里,自是一番庆祝。 明瑞兄高兴得不行,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还要和景行之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