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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都是景行之记忆深刻的画面。 景行之见柳方呆住了,开始献宝:“像不像?我厉害吧,也就雕废了那么几十块木头。” 柳方笑着,不过关注重点偏了:“你在哪儿雕的?”我怎么没瞧见。 “和明瑞兄他们出去逛茶楼听消息那会雕的,他们聊诗,我不懂。”景行之说着,还有点可怜巴巴。 看这模样,谁会知道,不理人是他。 柳方摸摸他的脑袋:“好厉害啊!以后阿灯长大一点,就知道我怀他的时候是什么样了。” 景行之哼哼:“是给你的。”然后景行之拿起他给小阿灯准备的小木马,一比划,“你的也比他的好。” 两个都是手工准备的,小阿灯磨得没有一丝倒刺。但是柳方的复杂多了,还是小个木头雕出精致花样来,着实废了景行之不少功夫。 小阿灯的满月,大家都记着给小阿灯送礼物。 景行之给小阿灯准备礼物的时候,发现都是这样,想起他的小方方没有礼物。 这怎么可以?必须安排上! 柳方感动得不行,心里眼里都只剩下了景行之。 ******* 其实别的地方,好多人心里也都是景行之。 比如已经开始喝西北风的李嘉瑞。 再比如,闭关了快一个月之久的贡院里,考官们已经排好了名次,开始揭名字了。 其中一个中年同考官,满心都是景行之的脸。 他希望这个盲目自大的考生落榜,免得带得以后的考生都盲目自信,胡乱交卷,毁了大好前程。 关于景行之的名字,也在考官们之间流通了,他可以说是贡院知名第一人。 揭名字的小吏们也很激动,从后到前报出一个个名字。 此届会试是大考,共取贡士二百二十人,到殿试后再分三甲。 分三场考试,三场答卷均有排名,等三场一并揭露了,再由细节定最后名次。 从第一场的答卷开始,第二百二十名到十一名,没有景行之的踪影。 中年考官摸着胡须,心中一笑:没戏了。 那个姓景的考生肯定没戏了。难不成一天做出来的考卷,还想排进前十不成? 这位中年考官年过四十,第一次担当会试的考官。 他当年会试是二甲,进士出身,但是他考了整整四届才考上。他心中,在整个大李朝名列前茅,会试取中,是很难的。 第十,不是。 第九,也不是。 第八,第七,……甚至到第二都不是那个姓景的。 就连宿明圆都有点担心,方启晨这老头的弟子不会马失前蹄了吧?! 这时,小吏报出第一场第一的答卷,声音拉得老长。 “第一,汉北府,景行之。” “哐——”一个茶杯报废了。 “哐哐哐”好几个茶杯前仆后继地报废了。 中年同考官双目无神,喃喃道:“真是他?!” “怎么可能?!” “太让人不敢置信了吧?!” 宿明圆咳嗽一声:“诸位拿好茶杯,回头这些开销要记账的。” 一届会试下来,碎他个几十个茶杯,人家还以为你们不负责任,阅卷的时候摔杯子玩呢,这怎么可以。 “前二十的答卷留下,等会三场看完,要首先选出前十来报与圣上。”宿明圆笑眯眯安排。 留下第一场前二十的答卷,接着就开始第二场。 又是从二百二到十一,不见景行之踪影。 最后报到第一,又摔了几个杯子。 宿明圆一边心里偷笑,一边嘴上哎呀哎呀提醒同僚们“拿好茶杯”。 到了第三场,因为要写一首诗,景行之终于落到了第三。 诗这个是硬伤,景行之也没办法,幸好他别的项目出彩至极,硬生生以少科情况杀尽了前三。 众人面面相觑,此刻心里都浮现了同一张脸。 白净,俊朗,笑起来犹如春风铺面,挺有书生气质。别说,还挺好看的。 ——那是景行之的脸。 中年同考官忍不住,拿起了景行之的答卷,他细细地看了一遍。 然后抬起了他沉重的头颅,摇头感慨道:“白读了十载书啊!” 不是对结果有异议,是受到了打击。 扪心自问,以他们现在做考官的水平去考试,能不能一天做完一场的考卷,然后取到这样的成绩? 一个字——难。 确切一点就是——考官都做不到啊! 动脑其实是很累的一件事。 如果一天能考完,为什么要分九天考,那就是九天的内容,而且是强压型的。意思是,九天好多人都做不完嘞,能做完的已经是个强人了。 会试的举人四千打不住,二十取一,听起来还可以,但是把人放进去,几率小到让人想哭。 四千人,三千八百人满载信心和希望来,荷包空空归。 结果就连考官们都认为不行的领域里,出来了一个行的男人,多打击人。 好些考官叹气,可见是站了落第股,现在赔翻了。 只有宿明圆高高兴兴地道:“诸位同僚叹气什么,我们此届出了如此人才,是件大好事啊!” 众人都目无表情看着宿明圆,虽然是件好事,可是他们大多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