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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把人拦下就是防止俩人窜供,贺芝兰是半点不知道自己从鬼门关走了圈了,还一脸讨巧的凑到贺老面前:“爷爷,我哥惹你生气啦?”见贺老但笑不语,贺芝兰越发坚定想法,一脸幸灾乐祸:“以前我住这里的时候爷爷您老瞧我不顺眼,现在知道了吧?我哥以前那是离的远,那叫远香;我离的近,就是近臭。现在情况反过来,爷爷是不是觉着还是我听话一些?” 贺藏锋盯着地板,默默听着贺芝兰在作死边缘试探。 贺老笑看他:“说自己听话,那我问你。今天在你吴爷爷那,你跟沈念是怎么回事?” 顿时贺芝兰就哑火了,顶着贺老视线头皮发麻回:“不、不就是元羲哥说的那事吗?他撞了我一把,我推了他一下,然后他腿脚无力就摔了。”说着还偷偷给李元羲使眼色,结果对方低眉喝茶,半点没有解围的意思。 贺老:“眼睛抽筋呢?要不要李先生给你看看?”贺老一惯的行事就是既然已经开始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今天就算把这俩人压在地上抽一顿,他也要把原由弄清楚。“我怎么不知道教过你小肚鸡肠?沈念撞你一下,你推他一把还要踹他一脚,还把自己气的怒极攻心?” 贺藏锋脸色一沉:“沈念撞你了?怎么撞的?” 贺老瞥他:“有让你插嘴么?” “爷爷,” “闭嘴。” 眼见贺藏锋都连连吃鳖,贺芝兰更是头皮发麻,旁边李元羲放下茶杯。 “贺老先生要问的事,我或许知道一点。” 第42章 隐瞒的事 贺老今天是铁了心要把原由弄明白, 贺藏锋跟贺芝兰, 前者跟个蚌壳似的,后者就会顾左言它,兄弟俩就跟商量好了似的,愣是半个字都不说。可越是这样,贺老就越要知道。听到李元羲的话,当即起身。 “那麻烦李先生与我去趟书房?” 李元羲自然没有不愿意的。旁观另俩人,贺芝兰是心里咯蹬一声,贺藏锋无声中崩紧了皮。贺老看着俩人, 冷哼:“给我在这里坐好哪都不许去!” 贺芝兰装可怜:“那爷爷我想上洗手间怎么办?” “憋着。” 贺芝兰:“……” 贺芝兰:“爷爷你这就过份了, 所谓人有三急……”余下的话在贺老瞪视下默默消声了, 眼神却转到李元羲身上猛使眼色。 贺老档了档:“眼睛又疼了?” 贺芝兰讪讪转首:“没有没有, 我眼睛好得很, 好得很。”贺老较真的模样让贺芝兰息了窜供的意思, 只得乖乖坐在椅子上,瞪着贺藏锋。 贺藏锋:“……” 贺藏锋:“转过去。” “为什么?”贺芝兰问的挺无辜的。 “看见你就觉着脑壳疼。”你无辜?你是对自己误解太深了吧?刚才远香近臭不是说的挺嗨的么? 贺芝兰指着自己脸:“知道‘赏心悦目’四个字怎么写么?” 贺藏锋抱胸看他:“我只知道写‘臭不要脸’四个字。” 贺芝兰:“……” “这天没法聊。” “正好想让你闭嘴。” 楼下兄弟俩日常互怼,楼上贺老把李元羲请进书房,俩人落坐,贺老沉吟声:“李先生, ” “他对芝兰的想法不纯。” 贺藏锋、贺芝兰俩人极力想隐瞒的事情被李元羲照面就掀了个干净,而其结果也是俩人所能预料到的,贺老甩手就砸了平日最喜爱的紫砂壶。紫砂壶就放在书桌旁边,还是续了水的,这猛得砸去, 还是热的茶水顿时四溅开来,而紫砂砸开的断口漂亮而整齐,壶面更是莹润透亮,没个二十年的把玩时间是养不出这种色来的。 而事实的确如此。这是上世纪紫砂壶大师特意为贺老定做的一把西施壶,整套十三件,被贺老把玩了二十余年,往日别人碰一下都不乐意,今天却是直接砸了最重要的西施壶,贺藏锋兄弟俩在这都要替贺老心疼,可现在贺老却是半点没在意。 书房整个气氛僵到冰点,换做贺家任意一人都估计要噤若寒蝉,因为熟悉贺老的他们都知道这种越是平静,才越代表着贺老气怒到了极致。 紫砂壶砸开的碎片还在摇晃,四溅的茶水还冒着热气,贺老垂目盯着地面。 “这件事我知道了。多谢李先生告知。” 贺老的神情一看就是不善,李元羲也没再说什么,自去开了门离开了,楼下兄弟俩一幅见鬼的表情看着他,贺芝兰惊愕:“这么快?” 贺藏锋亦是侧目,他拿不准李元羲到底知道多少又说了多少,不好意思直接问,但好在有人能问。 贺芝兰一幅受惊模样:“元羲哥你跟我爷爷说了什么?” “实话实说。就说他先撞你的事。” 李元羲的回答顿时让贺芝兰松了口气,拍着胸口一幅要吓死的模样,转而又竖拇指:“元羲哥仗义。走,我们去厨房吃大餐,我之前可是瞧着空运了好些生鲜过来,让厨房先给我们做一些解馋!” 说着就把人拉走了,可贺藏锋总觉着没这么简单,果真,一到书房瞧着那紫砂壶的残尸,贺藏锋磕碜都不打的就要请罪,腿往后抻就要一前一后跪下去。 贺老掀掀眼皮。“坐吧。” 如果是贺芝兰,这时候肯定会讨好装乖先跪了再说,打着让贺老心软的主意,可贺藏锋是军人,骨子里就有服从的特性,贺老说让坐他就坐了。可下一刻,差点被贺老一句话惊的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