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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戏耍?既然无意,你为何屡次三番逗弄他?他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苍尔高声质问。 “来问我?那你为何不去问他?”景墨似笑非笑。 “你当我没问?”苍尔不甘心得吼道:“可他心里只有你,根本不愿意看看我。” 景墨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再次睁开眼后,幽幽开口道:“凝光悠悠寒露坠。他的灵剑叫凝光,你就给自己的起名悠露,苍少主既然有意,又为何从不明说?” “你...”苍尔没料到自己的心思被陡然戳破,气愤地挥剑前刺。 宁知非见状连忙唤出分翼前去抵挡,几招过后,两人都停了下来。苍尔看着宁知非,突然后知后觉记起正事,但碍于刚刚打过一场,他语气并不算客气:“对了,我姐叫你过去,有事情问你。” 宁知非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可这件事真的不能说,于是他收起分翼行了个礼:“恕我无法前往,如今天色已晚,苍少主也请回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听到这话,原本还在发呆的景墨突然有了反应,他抬头看了看天,一把从桌上抓起个东西就往外跑。 萧云泉在帐内踱了几步,见景墨还没回来,更加烦躁。眼见天色已晚,景墨又醉成那个样子,萧云泉沉思半晌,突然快步走出帐外。 “寂寂,你要去哪?”景墨刚跑回来,就看见萧云泉快步走了出来,他虽有心停步但脚下却没收住,开口的同时整个人直直撞了过去。 萧云泉将他接了个满怀,无奈地叹了口气:“还知道回来。” 景墨嘿嘿笑了两声,从背后拿出个东西:“寂寂,给。” 他手上是个茶壶。 “迷魂凼,顾名思义,进入其中便会迷失方向,再难出来。”景墨搜肠刮肚只回忆出这一点内容。 “时间紧迫,不论是什么奇异阵法,少不得要闯一闯。”宁知非神色凝重地看向景墨:“如若我真的没出来,救繁潭的事情,就拜托你们费心了。” “宁公子去意已决?”问话的是苍慕珠。 宁知非微微颔首:“虽然知非无法告知具体原由,但月末之前必须要攻下聚龙山,不然繁潭性命堪忧。” 景墨无奈地看了看宁知非,又看看萧云泉,欲言又止。 “你也想去?”萧云泉低声问道。 景墨连忙点点头,随即心虚地低下脑袋。之前那次,他为了破阵,也为了恢复记忆曾经孤身涉险,如今,为了宁知非,他又想再次涉险。要是自己和萧云泉异地而处,他多半也是不赞成的。 萧云泉凝神盯了他半晌,偏头轻轻说道:“随你。” “寂寂,你别生气啊。”这两个字说得极轻,景墨瞬间慌乱地抬头看向他,却只见他正偏着头,并没在看自己。 “有什么好气的。”萧云泉偏着头继续开口。 “你真别生气好不好?”景墨连忙悄悄拉住他衣摆,轻轻晃了两下:“换作是你,我一样也会去的。” “哦?”萧云泉这下倒是扭头看了看他。 景墨仔细一想,顿时觉得刚刚那话不对,他赶快改口:“换作是你,我早就去了,哪还用想这么多。” 站在一旁的苍尔听了这话,忍不住捏紧了拳头。但仔细想来,景墨这话虽然轻佻,倒并不是虚言。之前五行八卦阵的时候,景墨真的是毫不犹豫就跟了进去。于是苍尔的拳头捏紧又放开,放开又捏紧,最终下意识咬住了嘴唇。 “那景公子和宁公子打算何时入阵?”苍慕珠声音轻柔却又异常坚定。 “你不入阵吗?”景墨突然问。 苍慕珠摇摇头:“慕珠并不擅长打斗,自认入阵也帮不上忙,何况既然宁公子去意已决,自然是要留人守在营内。” “你和苍尔果然是姐弟呢,都那么顾全大局。”景墨笑了笑,扭头看向宁知非:“相比之下我们可就属于任性又妄为了。” “顾全大局有什么不好?”苍尔忍不住出声。 “没什么好与不好,每个人选择不同罢了。”景墨看了看他,语重心长道:“我记得之前曾经说过,如若我担心一人,才不管他国事家事天下事,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定要去寻,碰巧,知非和我想的一样。” “我亦然。”萧云泉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营帐。 “每个人选择不同罢了。”苍慕珠也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再次问道:“景公子和宁公子打算何时入阵?既然两位去意已决,自然是越早入阵越好。” “谁说只有我们两个?”景墨笑着说道:“我去了萧寂又怎么会不去,所以我们是三个人。” “你!”苍尔闻言瞬间拉下一张脸:“你可真不知羞耻。” “这有什么好羞耻的?”景墨莫名其妙地反问:“我和萧寂肝胆相照,同生共死又不是第一次了。” 苍尔被噎得没说出话。 “景公子,你们何时入阵?”苍慕珠再次发问。 “再等片刻啊。”景墨伸头看向门外,又等了一会儿,这才看见那抹熟悉的蓝色,于是他笑着看向苍慕珠:“我们即刻便入阵了。” 几个人再次来到迷魂凼入口,景墨对着身旁的萧云泉眨巴眨巴眼睛,抬手把宁知非拉到一边:“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以月末为限?” “真不能说。”宁知非眸子里神色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