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毕竟,他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跟冬少爷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就中了大奖,居然能让江少爷帮他一把。

    江殊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须臾,语气淡淡道:“我只是想因为今天的事情向他道谢。”

    调酒师轻呵一声,对他阴阳怪气道:“我看道谢这种事情就没有必要了吧,人家冬少爷指不定根本就没记住你,你要是眼巴巴地去跟他道谢,人家估计还莫名其妙呢。”

    虽然被冷嘲热讽,但是江殊的脸上从始至终并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拿起抹布,继续面无表情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调酒师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时之间气郁的很。

    江殊清理完酒吧,拿了自己日结的薪水离开,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时,有三辆红的sao包的车不怀好意地挡在了路口,阻拦了他的去路。

    几个嬉皮笑脸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江殊面沉入水:“你们是谁?”

    *

    冬思危一大早就去了公司,没有人管的冬歉从房间里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他像猫儿一样伸了伸懒腰,揉着犯困的眼睛,点开了手机里的信息。

    今天他的那帮狐朋狗友倒是没有约他去酒吧。

    总算是不用喝酒了。

    但是到了傍晚的时候,赵让发消息跟他说:【今天晚上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冬歉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

    然后赵让就给他发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酒店的照片,切的是远景,能看见一张洁白的床上若隐若现地躺着一个人。

    似乎是为了展现自己卓越的拍摄技术,他很快又发来了几张近景和特写,全方面多角度宽领域,仿佛生怕自己高度近视,不能将那个躺在床上的人看清楚。

    床上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主角受。

    冬歉:“.......”

    虽然知道每个阶层都有自己的显眼包。

    但是为什么纨绔里的显眼包全让他碰见了!

    赵让还洋洋自得道:【知道你昨天对他有兴趣,特意给你带过来了,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冬歉沉默了一会,微笑道:【知道了。】

    我谢谢你啊。

    冬歉按照他们给的地址来到了江殊所在的酒店。

    他们似乎对他用了什么东西,江殊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整个人仿佛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冬歉有些为难。

    虽然按照剧情需要,冬歉确实是要包养他,可也不能真正的对主角受坐什么。

    毕竟他只是一个没有什么竞争力的炮灰,他的存在只是为了用自己的弱小衬托攻一攻二的强大,顺便反衬出主角受的真善美,哪里配得到主角呢?

    此时此刻,他能做的或许只有看着江殊,然后跟他大眼瞪小眼。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江殊撑起力气想对付进来的人。

    他抬起眼眸,浑身散发着令人胆颤的戾气。

    看见他狼一般锋利的眼神,冬歉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原剧情对主角受的描述一直是清冷随和,所以冬歉从来没有想过,江殊会露出那么阴冷可怖的眼神,像是恶狼伸出了利爪,又或是屠夫亮出了利刃。

    可是当江殊看清进来的人是冬歉后,不知为何,他周身那些可怖的戾气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眼底划过的一道转瞬即逝的光芒。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为什么会觉得,江殊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有些开心。

    第3章 不受宠的心脏病少爷

    江殊看向他的目光无比复杂,各种情绪都有,只是独独看不出来厌恶和仇恨。

    大概是现在脑子不太清醒,还没有将始作俑者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冬歉想了想,还是给他倒了杯水,靠着床头将他扶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怀疑那水里面有没有被加了点别的东西,当杯口靠近江殊的嘴唇时,他下意识偏过了头。

    冬歉垂下眼帘,缓缓解释:“你现在这个情况需要多喝热水。”

    系统翻了翻医学书有些不解:【咋滴,多喝热水真的包治百病啊?】

    冬歉:【......】

    江殊听了他的话,犹豫一会后,果真开始慢慢地吞咽起来。

    见他喝了,冬歉抿了抿唇,忽然道:“对不起,是我的朋友们领会错了我的意思。”

    江殊抬起了眼眸。

    不愧是在书里被众人追求的对象,那双眸子干净清澈,望着人的时候不掺杂任何东西,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连带着想欺负他都会生出些许负罪感。

    冬歉垂了垂眼睫。

    不管忍不忍心,他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锅揽在自己的身上,好拉一波江殊的仇恨值。

    他梳理了一下今天的剧情,对江殊温声道:“我了解过你,我听说你正在上大学,家里还有生重病的母亲,我佩服你面对这样的处境还能这么坚强。”

    铺垫完毕后,他话锋一转,问:“我有个办法能让你轻松一点,你愿不愿意?”

    冬歉认真看人的时候迷人又危险,桃花眼里蓄着几分笑意,好像是在精心布置陷阱,引诱猎物上钩一般。

    江殊的喉咙滚了滚,顺着他的话问:“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