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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奇探了探安乐的脉息,确定他只是睡过去了,终于放下心来。 他放低了安乐的身体,摸着他浓墨似的眉,心说:就没见过这样的人,说他愚钝吧,有时候又显出几分干练;说他聪明吧,却偏会做出这种蠢笨如猪的事情来。 凌无奇的指尖划过他眼角,他的鼻梁,他的脸颊,最终落在他的唇上,轻轻碾了碾,没有想象中那么柔软,却别有一丝丰盈的触感,让人想要…… 凌无奇心下一惊,连忙放开安乐,倒退两步盘腿坐下,开始练功调息。 谁让安乐说他是个好人呢?他只能选择做好人,或者说,做一个君子吧。 虽然我很想做个小人,凌无奇心说。 内力游走了在两个周天,外头的天愈发黑了,正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凌无奇猛地睁开眼,再次闪身跳到了梁上。 如安乐所料,二当家果然又回来了。 他先是敲了敲门,问:“安乐兄弟,歇息了吗?”眼看屋里许久没有回应,便推门进来了。 反复确认那昏睡在墙角安乐确实中招后,二当家苦笑了一声,轻声说了句:“对不住了。”随即一矮身,将安乐扛了起来,转身就往柴房外走去。 凌无奇于是远远跟了上去。 他在后头看得真切,这二当家确实是会些功夫的,即使扛着个人依然步履极快,果然来历非同一般。 只见他拐了几个弯,最后把安乐带到了离寨子最远,也最陡峭的一处悬崖,将人放下后,从怀里掏出一根麻绳,把安乐的手脚都绑上了,嘴里兀自嘀嘀咕咕:“安乐兄弟,你到了底下可不要找阎王爷告状。我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偏你有活路不走,要来这寻死……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有怪莫怪。”说罢,便想将安乐往那悬崖边上推。 “若你想杀他,刚才为何不直接毒死他?”凌无奇突然出声问道。 “我要有毒药早毒死他了。”二当家随口应道,突然一惊,一回身只见那一袭黑衣的凌无奇正在他眼前,目光冷冷似藏杀机,吓得他当即丢下安乐,倒退了两步,心惊rou跳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凌无奇一步步向他逼近,“玉面罗刹?想必是你了。” 二当家咬咬牙,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护在胸前,冷声道:“你既听过我名字,就不要寻死。” “让我猜一猜吧,寨子里怕是没人知道你是个重刑逃犯,是吗?你怕贸然在柴房杀了安乐,被人看到或留下血迹,都会引起恐慌。所以你选择将他推下悬崖,毁尸灭迹。”凌无奇的眼神比冰还冷,“看你一张聪明脸庞,没想竟如此愚蠢。你既想好好过日子,就该循规蹈矩,收敛锋芒,今日又何必再下杀手?” “他是衙门的人!”二当家声音尖利,表情狰狞,“九思县衙的捕头姓安,他也姓安,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我早前去柴房找他,他竟将门拆掉溜了出去,不到四更天又回来了,你说他去哪儿了?他若不是来查我的又是为了什么?!”说罢,举起匕首就向凌无奇刺去。 凌无奇一个侧身躲开了,随后飞起一脚,正好踢在那二当家的腰侧。 匕首脱手而出,只见那二当家纸人似的,一下飞出数米远,之后又沙包似的,重重落在地上。 二当家当即呕出一口血,勉力想撑起身子却怎么都坐不起来,一时间万念俱灰,知道大势已去。 他虽不是武林中人,但少时有奇遇,曾得高人指点一招半式,自负有几分功夫,没想到竟如此不堪一击。 凌无奇俯**,将安乐腕上腿上的麻绳解了,转身走向二当家,拽着他的领子把人拎起来按成跪姿,将他的双手绑在了身后:“你今日应庆幸我答应过他要生擒活捉你,否则你早已死了。” 二当家强忍疼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废话少说。” “行,我不说,你说吧。”凌无奇伸手抹掉了他嘴角的血迹,冷笑道,“你的大当家来了,可有遗言要交代?” 二当家闻言一惊,一抬头果然看到远处一个魁伟的汉子正迟疑着往这靠近,像是跟丢了什么人,一时间有些难以确定方向。 “在这里。”凌无奇声音不大,内力却准确地把这句话送到了大当家的耳朵里。 此时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大当家听到声音一愣,四下一张望,终于看到了悬崖上的人,忙不迭跑了过来:“卿卿!”待凑近些,他停下了脚步,一会儿看向二当家,一会儿看向凌无奇,迟疑着问:“你们……你们在干嘛?这小白脸又是谁?” “jian夫。”二当家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道,“没见过偷情吗?滚回屋里睡觉去!” 大当家看着他,顿时也红了眼眶:“卿卿,你别骗我,你为何跪着?” “玩情趣游戏罢了。”二当家冷酷道,“我受够你了,滚。” 大当家不说话,只是望着他,许久后突然笑了。 “我知道了。”大当家说,“好,我滚了。你……你对卿卿好点儿,他身子弱,还怕疼。”说罢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凌无奇:“……” 待人走远了,二当家这才瘫倒在地,用最后的力气小声说:“求你放过寨子里的兄弟,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做不了主。”凌无奇轻轻将安乐扶起来,小心背在背上,又拿绳索捆紧捆稳了,这边一手将二当家拎了起来,“有什么话去衙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