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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走了过去,笑道:“熬了鸡丝粥,要用一些吗?” “你熬的?”白白的米粒被熬的软糯,其上铺着金黄的鸡丝,鸡丝上又点缀着碧绿的葱花,香味钻入鼻腔,引得人食指大动。 “这很明显。”商砚眸中流淌着醉人的柔情。 “嗯,看起来不错。”萧弈冷着脸去接碗,耳边的红晕却出卖了他。 商砚却一把移开手,故作严肃道:“您还未好全,躺好,我来喂您。” “……你,被鬼附身了?”萧弈的眸光很是怪异,问了一个他追悔莫及的问题,“对了,我这几日是怎么喝的药?” “回禀殿下,我撬开了您的齿关,然后以唇一口一口的喂进去,对了,为了避免药苦,喂药后我又用石蜜替您清洗了一遍唇,至于粥,自然也是以这个方式。”商砚以无比正经的语气吐露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 萧弈嘴角抽搐,脸却不自知的红了,如果时光倒流,他绝不会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 糟心道:“嗯,做的不错,现在我醒了,粥拿来,本殿自己吃。” 商砚暗自好笑,萧弈一紧张,便会不自觉用上‘本殿’这个称呼,面上却依旧如老僧入定,“这恐怕不行,要么以唇喂,要么用手喂,您选一个,对了,您现在可打不赢我。” “……手。” “遵命!” “……”脸皮呢? 经过这一闹,萧弈脸上倒是有了几分血色,商砚刚刚那般,其实含有故意的成分,难受的情绪怕是一直压在对方的胸口,非是一朝一夕可以忘却,他可以用时间和行动,慢慢治愈对方。 “对了,以后不要唤我殿下了,也不要用敬称了。”萧弈淡淡道。 “那唤什么?阿弈?”商砚嘴角勾了勾,萧弈是将他摆在完全平等的位置上了,才会这般提出。 “换一个。”一口粥差点喷出来,脸色青红交错了一会儿。 “阿萧?”隐含着戏弄。 “再换。”粥呛在了喉咙里,胸口剧烈咳嗽了几声。 “还是别换了,我喜欢,殿下。”一语双关,人和称呼都喜欢。 清冷磁性的声音钻入耳朵,旁人喊这个称呼时,总带着敬畏和诚惶诚恐,而由商砚喊出来,却带着说不出的珍重,还挺好听,嗯,就这样。 “你过来。” “殿下有何吩咐?”商砚将碗收到桌边后,又走回床边。 萧弈没有说话,静静看了人许久,才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缓缓凑近了过去。 商砚含笑吻住了人,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原来只是想要,不对。 一个圆鼓鼓的东西被送入口中,被咬成两半,一半对方收回去了,与此同时,那捏住他下巴的手猛然一紧,他不受控制的咽了下去。 “这是我的内丹,一人一半,以后就共命了,如果你出事了,那我也逃脱不了。”萧弈眸光幽深的看着人,眼底藏着汹涌的情感。 “好!”艰难的吐出这个字语,沼泽那里,终究还是让人后怕了,为了压住那要喷涌而出的情绪,故作轻松道:“有了这个,我是不是可以长生不老?” 萧弈有些无言,冷酷道:“别做梦了,顶多不老。” “……” “对了,元宵那日,娘娘传来的纸条,我总觉得隐含着一些讯息,却未曾解读出来。”商砚敏锐的察觉那一定很关键。 萧弈眸光暗了暗,抿唇道:“拿来我看看。” 小纸条上,除了之前的‘上元佳节,普天同庆。’外,还有一行字也标了红字。 ‘一将功成万骨枯。’,‘骨’以红字标出。 “我认为,娘娘所要传达的信息就在这三个字里,上许可以理解为圣上,骨我猜测是蛊的意思,但这个庆,何意?”商砚不疾不徐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萧弈蹙眉思考了一会儿,“皇后的闺名里,倒是有一个庆字,难道是指皇后?” “难道?娘娘是想说,皇后给皇上下了蛊?那标着上的那个瓶子里,会不会是蛊的解药?”这是最合理的猜测,便是一时发现了狐身,何至于如此绝情? “这里离女鞑族还有多远?”萧弈神色很冷淡,圣上是否被下蛊已经不重要了,结果已经造成。 “御马全力赶路,一日左右。”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两人绕到女鞑族,寻到一个蛊术极高的女子,将‘上’瓷瓶里的药递给了她。 “这药似是出自前族长之手,其中几味我能嗅出,但其他的我需看见中蛊之人,具体诊断后才能下结论。”女子肯定道,这就是某种蛊的解药。 事情对上了,这既是乌云图配的解药,那蛊应也是出自乌云图之手,而乌云图之前一直是为皇后效命的。 三人做了简单的易容,就一路直奔京都而去,萧临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全程派重兵堵截两人,接下来的路虽偶有波折,但还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京都。 再次回到这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萧弈脸色刷的惨白,即将面对真相时,总是分外的折磨人心。 “殿下,别怕,我陪您。” 手被人握住了,十指紧扣,有力量一路传至心底,萧弈笑了,“再艰难的我都挺过来了,不会退缩了。” 弈安王府被圣上派重兵把守,名为把守,实为囚禁,而皇宫,既然已是萧临代为执政,那两人必然无法进去,可要弄清事情,必须见到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