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失误
他回信说:“你录视频,照几个相片发过来。”汤姆·伊斯曼·杜伦拿手机要录视频,但除了小女孩,这几个这时都戴口罩,杜伦陪笑道:“女老板,你们生意开局,那么好,我录个视频在网上宣传宣传,能不能摘下口罩、眼镜?” “谢谢,”兰蕙说:“我们刚开始,不值得宣传。你给小女孩、我的小meimei录上就行了,我们的希望在于她。”杜伦所能照到、录到的,都是戴口罩的“男女老板”,视频和照片通过微信飞过去,使伊莱龙大为怀疑,尤其是那个戴大口罩的男人,背影和侧影一个人。 还有那个“女老板”也极像曾经在伊府待过的“她”,胸和臀,他发现非常像样,一定有问题。难道他俩逃出去了没有走远?两个狗男女成夫妻了,那倒可以是向紫紫嫣红透露“好消息”,可以借题发挥嘲讽他找了个“花心大萝卜。”这个小丫头是谁呢? 他马上派新的心腹慕容小连打听、了解底细,还让王无和张茂苹从各自的角度调查、暗访,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会不会一样。伊莱龙身在萨德伯里的国际abn公司,他照样可以视频对话、作指示,现代高科技,没有远近之别,远的更安全、可靠。 到了星期六晚上,王队长就和黄耀祖工程师造访兰蕙。黄工有微信却不会用来骑共享自行车,他甚至上街买东西都不扫码,只是看个视频、打开链接、聊天而已,他笑道:“我孩子去压个面条、买个西瓜都扫码,看现在的发展趋势,以后印制人民币的、银行要失业了?哎。”他马上叫王队长加共享单车入微信,没有办法,工程师也不是全能。王队长边加他共享单车边说: “有这个可能,新技术突飞猛进,我看将来电视、电影(只有少数年轻人看)都要退居三线,现在有wif的家庭,晚上没人看电视,都在玩微信,捡垃圾的都有一个app,如果有折叠手机、或者投影手机,电视、电影很快被淘汰。” 黄工听王无说的,大跌眼镜,说:“看来,我们马上成老顽固了,还是你们年青人思想活跃,你比你姐小几岁?”王队长说:“我二十一岁,她二十六岁,小五岁。” 黄耀祖工程师“嗨…”长叹一声说:“真没想到,你小小年龄,已经知道忧国忧民,难得,想起我上大学时一腔热血,也高谈国事,说是爱国,实际上是空谈,一接触实际就撞的粉碎。 鲁迅说过,革命尤其是现实的事,劳动人民没有优待作家的必要,实际上,也是说没有优待脑力劳动者的必要,而近四十年来,我国的国营企业、科学院,对科学家、工程师够优惠的: 工资、提干,远远超过一线工人,这引起工人的强烈不满,改革、开放四十年,得不到工人、农民出于内心的支持,这是一个很大的失误。 工人给你磨洋工,不给你真心出力,你的国营公司就倒闭!这是我来到私有制公司才明白的,但已经太晚,现在,我原来的单位已经倒闭,我换的地方还是资本家的公司啊!” 王无问:“现在有些人认为爱国是相对的,要从全球着眼,爱全人类就是爱国。你怎么看?”黄工程师说:“这就像鲁迅先生所讥刺的,有的人揪着头发离开地球一样,他焦躁着,但他还是在现实中,是自欺欺人的可笑。未来的清一色红一色,那是未来的事。 现在人想未来的事,为自己辩护,是幻想,是为自己叛国——离开祖国寻找理由吧?屈原爱的是楚国,照这类人看来,屈原应该有先见之明,爱九州四海的中国,才是爱国。这也是离开历史、离开当时现实的空论。” 王队长说:“我今天跟黄工学到了不少知识,我在现实中学习,***说:读书是学习,使用也是学习,而且是更重要的学习。”黄工程师说:“佩服,你能活用毛泽东思想。毛泽东思想,都是从现实中来的。” 王队长从旁边卖了几斤葡萄和猕猴桃,刚刚提在手里,就接到小猫的短信:“发现你们后头,有人也骑共享单车跟踪你们。”小猫还没有出院,是带病跟着的。究竟有没有必要躲避,王无开始考虑兰姐的嘱咐有没有必要?躲避追踪,无非是隐瞒她现在的住处? 这对兰姐关系应该不是太大,伊莱龙再霸道,他在别国也不可能明着来,无非是暗算,他有的是美女,兰蕙不过是高才使他动心。云千秋逃出去,如龙归大海,伊莱龙有暗藏的黑手,可能不敢明着来劫,暗中来,也没到箭拔弓张的时候。 剩下的,就是自己被盯梢可能被开除,而伊莱龙知道我和黄工一起找兰蕙,会有怎样行动?这个年青人正在独立思考自己的问题,这问题不是属于他个人的,是属于葡萄园、紫云洞、矿山机械的,乃至于正在萌芽的“兰蕙综合集团公司”的。 如果被发现,他被开除,他所未竟的事,尤其是联络就不好完成,这不是他个人的事,这是大伙的事、工人兄弟的事,他想:“我为他们做点事值得不?是值得的。 工人,是这个社会的基础,原动力,马克思、***非常看得起他们,称他们是资本主义社会的掘墓人。我为他们做事,应该是光荣的。试想,唐二嫂、毛舜才、汪燕这样的工人、打工者,不该帮忙吗?不帮这样的人,就是帮他们的对立者大资本家和贪官污吏。 没有贪官污吏,他们原来的公司不会倒闭,不会到大资本家的公司打工,兰姐引鲁迅的话说:‘以过去和现在的铁铸一般的事实来测将来,洞若观火’。” 想到这里,王队长把推着的共享单车,支在一边,叫黄工程师也放一放,对他说:“黄哥,有人盯住我们,必须甩掉他。”黄工有点莫名其妙,仿佛是在遇到反谍影片中的特写,问:“怎么回事?谁?干么要盯住我们?那么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