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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煦!救救我!”司霖惊慌失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你怎么了?”谌煦坐起来打开灯,神色冷凝。 司霖哆哆嗦嗦好半晌才把话说清楚,原来他今天跟着孙庞飞那群人出去玩,他们说要带自己长长见识,就去了一家会所,大部分会所的公主少爷是不允许在会所里乱来的,只能陪酒聊天,客人要是有那方面的需求,可以带人出去,但是不能在会所里乱来。 上次孙庞飞虽然带他去过会所,但那些公主少爷也仅仅是陪他喝了酒,玩了些游戏,不算太过分。 这次孙庞飞他们带他去的那家会所胆子比较大,直接可以在会所里搞,司霖喝了点酒,有点上头,心头也有点发痒,再加上孙庞飞那群狐朋狗友笑话他都要十九了还是处男,司霖就更加蠢蠢欲动。 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那家会所正好有卧底警察抓通缉犯,那通缉犯意识到有条子在,直接跑了,在追捕途中,警察误入孙庞飞他们的包间,然后他们一群人被扫了个黄。 司霖不敢给司邺打电话,让他去保释自己,只能给谌煦打电话,希望谌煦这个同龄人能够理解他。 谌煦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e,沉声道:“不止吧,想要我救你就说实话。” 如果仅仅是这件事,孙庞飞直接给孙家打个电话就可以让人把他们俩弄出来,何须司霖冒险给自己打电话,他和司邺是夫夫,睡在一张床上,司霖又不知道今晚司邺没回来睡觉,给他打还是给司邺打根本没有区别。 司霖支支吾吾好半晌,才开口:“警察在我身上发现了一包毒品。” 这可真是会给司邺找麻烦,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又在这个时间点,外界不知道会怎么编排司家。 “你等着。”谌煦掀开被子下床。 司霖颤颤巍巍的请求道:“可……可以别告诉小叔吗?” 谌煦冷下声,“你认为可能吗?” 他挂了电话,衣服也没换,穿上厚厚的外套,拿着手机给江秘书打电话,问了钟叔司邺和莫航在哪儿喝酒后,又行色匆匆的往办宴会的别墅走去。 “煦少爷是出什么事了吗?”钟叔大半夜被叫起来,神情疲惫的问道。 “我已经打电话叫江秘书去处理了,钟叔你去休息吧,我认识路。”谌煦可不想折腾老人家,将钟叔劝回去后,小跑着去找司邺。 谌煦拿手机给司邺打电话,奇怪的是司邺并没有接听,难道司邺这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了? 他连给司邺打了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眼看着就要走到司邺所在的房间,他便没有再继续拨打。 酒吧的房间是密码锁和指纹锁,谌煦一拍自己的脑门,居然忘记问钟叔密码是多少,他抬起手来正要尝试着敲门叫司邺或者莫航来给他开门,忽然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响动。 像是椅子倒地的声音,混杂着玻璃破碎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 难不成司邺和莫航在里面发酒疯? 谌煦回过神来,里面突然响起一声夹杂着暴怒的低喝,“滚!” 是司邺的声音,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大对劲,而且谌煦真的很久没有听见司邺这么愤怒过,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又犹如万丈冰川下的寒冰。 谌煦的心骤然一紧,根本没有耐心敲门,或者给钟叔打电话问他密码是多少。 他眉心一拧,蓄力抬腿,一脚将门踹开。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牢固的门被踹开,溅起灰尘和木屑。 昏暗的灯光下,谌煦看见向修和见鬼似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司邺坐在沙发上衣衫凌乱,领带和胸口的几颗扣子已经被扯开,向修和正半跪在司邺面前,司邺的皮带扣子被解到一半,脚边滚落着一个酒杯,残留的酒液倾倒在地面上。 谌煦站在门口,目光阴沉的注视着这一切。 向修和显然是没有想到谌煦会来,更没有想到那么牢固的门居然被谌煦一脚就踹开了。 他的嘴唇嗫嚅,正要开口说什么,谌煦便面如寒霜,一声不吭地快步走上前,抬腿就是一脚,将向修和重重地踹翻在地。 向修和的背剧烈的撞在椅子腿上,背上立即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可比那个更疼的是他的胸口,刚刚被谌煦踹了一脚的地方。 “谌煦……我……”向修和张嘴想要解释,谌煦根本不想听他编故事,走上前领起他的衣领,对着他俊俏的脸就是一拳头,。 “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非要让人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吗?成天觊觎别人的男人,你犯贱吗?” 向修和想要反抗,可他根本打不过谌煦,谌煦看着瘦削,谁知道他打起人来,又准又狠,向修和一度怀疑自己要被谌煦给打死。 “别……别打了……”向修和实在是疼得要命,谌煦这副杀人的架势终于让他怕了,疼痛和恐惧让他浑身颤栗,身子抖得和筛糠似的。 然而谌煦没有理会他,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向上提再往地上磕,声音阴鸷,“这次莫总也保不住你。” 这是向修和失去意识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令他肝胆俱裂。 见向修和晕过去,谌煦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松开手中的头发,转过身去看司邺。 他以为司邺只是喝醉了,才会被向修和趁虚而入,可等他碰到司邺烫得要命的皮肤和跳动速度略快的心脏,谌煦陡然意识到,司邺可能被向修和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