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洵光】:不会的,我接触过的导演都很温柔~ 容钰珩打字的动作一滞。 这句话从祖安诗人的嘴里说出来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刚好演唱会和团队的综艺都已经告一段落,容钰珩就关起门来专心磨炼自己的演技,打算在试镜之前把角色吃透。 他在房间里捏着剧本研究了半个小时、又在镜子前表演了五六遍之后,决定出房门检验一下自己的练习成果。 一楼的客厅里,邹毅、边宸和汤寂正在打牌。 容钰珩狗狗祟祟地溜过去,在几人面前站定,浑身气场一放就开启了自己的表演—— 只见他端起桌上的茶杯,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为了凸显自己作为江湖人士的豪迈,容钰珩还特意隙开了两边的嘴角,让淡黄色的茶水顺着他的下颚汩汩滑落…… 打牌三人组,“……” 容钰珩此时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表演之中,他抬起胳膊在嘴角狠狠一擦,眼中的惊艳可与日月争辉,鲜嫩红唇微启从舌尖滑出一丝喟叹, “好烈的童子尿…!” 打牌三人组深深凝望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继续出牌。 容钰珩精彩绝伦的演出结束,见三人毫无反应,立即不甘心地探了个脑袋过去,“我演得怎么样?” 邹毅头也不抬,“你演什么了?” 容钰珩,“刚刚那段表演啊!你就单看演技,尬不尬?” 边宸挑着手里的牌眉头紧蹙,“什么演技,你平时不也这样吗——对q!” 容钰珩,“?” 他把最后的期望投向了唯一的老实人汤寂,“汤汤,你说呢?” 汤寂善良地分给了他一个眼神,“你是不是无聊了也想玩?等我打完这把就让你。对a、” 容钰珩麻了。他木然地转身回了房间,“砰”一声关上房门,把翻了十几遍的剧本塞进抽屉里。 他已经不需要再磨砺了。 …… 当然,作为一只乖巧合格的仓鼠,容钰珩没忘记把这个喜忧参半的消息告诉他的温饲主。 两人煲着电话粥,待容钰珩声情并茂地叙述完毕,他就听到听筒那头传来两声几乎微不可查的“呋呋”。 容钰珩一秒炸毛,“你又在笑话我!” 温择琤连忙收敛了神色安抚他,“没有,没有,我替你开心。” 容钰珩轻蔑,“呵,饲主。” “……”温择琤立马不露痕迹地转移话题,“对了,你这部剧多久试镜?导演是谁?” 容钰珩成功被带跑注意力,“下周一,导演是千辛磊。” 温择琤“嗯”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等挂断和温择琤的通话,容钰珩这才发现他的珍珠哥哥刚刚也打了个电话进来。 他赶忙回过去,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 “喂?” 容钰珩听见容琮彦的声音还有点心虚,“哥。” 容琮彦语态如常,“小珩,这段时间还忙吗?周末家里要炖只土鸡,你也回来补补吧。” 容钰珩算了算,自己确实也有半年没回去了,如果之后真的要进组,肯定会更忙。刚好这周末有时间,他便答应下来, “那我周六回去。” 周六上午10:40。 容家大宅内,丝丝缕缕的歌声透过紧闭的门窗飘过草坪传到大门外。 容钰珩站在入户花园门口,陷入沉思…… 片刻,他拨通了容琮彦的电话,铃声响了几秒后被接起,后者的声音充满了期待,“小珩回来了?” 容钰珩抿了抿嘴,“不是说要放《北京欢迎你》,放了吗?” 容琮彦顿了一秒,随即道,“放了别的欢迎曲目。” “什么曲目?” “《好运来》,”容琮彦声线温和,“你回家了,就是我们的好运。” “让我听听?” “……”听筒那头默了几秒,而后听见容琮彦的声音透着几分虚浮,“我在卧室里,可能有点听不清。马上,我到走廊上给你听。” 脚步声与开门声随后响起,接着喜庆又欢快的旋律透过听筒闯入容钰珩的耳膜,隐隐和别墅门口溢出的声音节奏相合。 确实是《好运来》。 容钰珩这才放下那颗多疑的心,“知道了,这就要到了。” 说完,他轻车熟路地指纹解锁推门而入。 穿过入户花园,在打开别墅大门的那一刻,高亢的歌声瞬间冲出玄关! 容钰珩迎着歌声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他伴着热情洋溢的《好运来》踏入门厅,反手带上了大门。 “咔哒”一声,大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嘈杂,客厅里的歌声便更加清晰。 容钰珩换鞋的动作忽然一滞,眉头逐渐聚拢——调子还是那个调子,但仔细一听,内容却大不相同。 只听清亮的女声在整个厅室内盘旋回荡: 系个双线结再套个大.麻袋 锅碗铁盆棍棒全都拿出来 你说我大扇贝你说他小猪崽 你就该知道总有一天要还债! …… 骗回来把狗骗回来 骗回狗崽再关起来 骗回来我们聚一块 迎着烈日骄阳感受父慈子爱~! ……容钰珩瞳孔微缩,手中的鞋子“啪嗒”一声应声而落。 ——他被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容钰珩(咬牙切齿):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容琮彦(神色悠悠):同样的话送给曾经的你。 第68章 斗法 一道惊雷在容钰珩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他还没想好是不穿鞋转身就跑还是穿上鞋体面离开, 玄关前的走廊里就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 在欢庆的背景音乐下,透出几分红白喜事的征兆。 容钰珩背后一激, 扭过头就把手按在了门把上。还没来得及夺门而出, 一只胳膊突然从他背后伸过来,牢牢扣住了他的肩,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小珩,去哪里?” 容钰珩的手微微一颤,随即收敛神色,故作镇定地转过来,“给你们带了礼物, 忘车上了。” “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 容琮彦说完, 胳膊一收揽着前者就要往屋里走。 容钰珩死死抠住了脚趾企图让脚底黏在地面上, 却依然被平行地拖回了客厅里。 他感觉自己像个扫地机器。 偌大的客厅,容天慎端坐在沙发上,神色肃穆。红木宽几摆在沙发前,上面摆了一桌的标签。 容钰珩余光一扫, 棍棒、长鞭、铁签…… 他抿了抿嘴唇,尽量稳住自己的声线, “这是做什么?” 容天慎沉冷地看着他, “抓周。” 容钰珩目露萧瑟,“为一年后的我吗?” 容琮彦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也不至于到转世投胎的程度。” 容钰珩明白了,“意思就是打不死我。” “……” 眼看着两兄弟的相声说得一唱一和旁若无人,身为主审却莫名受到冷落的容天慎终于忍无可忍地冷哼了好大一声!他举起毛拖鞋就朝容钰珩“啪”地飞过去—— “回家也不知道叫人!我坐这儿这么大个人,没听你叫一声,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 容钰珩猝不及防被砸得“嗷”一声,他窜到容琮彦背后,委屈巴巴地探了个脑袋出来大声逼逼, “我一回家你就拿这招待我!” “你是什么贵客吗,还招待你!”容天慎又脱下另一只毛拖鞋飞过去,“是不是还要八抬大轿来抬你!” 他说完拖起沙发上的抱枕,追着就要打过去,容钰珩赶忙拉住容琮彦的后衣摆,像老鹰捉小鸡似的闪躲,“你凶什么啊,我干嘛了!” 容琮彦被夹在中间累觉不爱,“你们别闹了,小珩也是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爸、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