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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照看过伤口之后,抬起头来的时候,沈惊蛰才看见花寻脸上的表情和以前大有不同。 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可是沈惊蛰并不觉得花寻会哭。 毕竟现在怎么说,受害者都是自己,自己还没哭,他难受个什么劲儿。 “你……”沈惊蛰刚想开口再问些什么,方才已经被蹂/躏到不成样子双唇又一次迎来了狂风暴雨一般的袭击。 花寻不想听他说话。 只是追寻着本能去索取。 不过这一回倒是没有方才那般残暴,而是开始学着以前沈惊蛰的动作慢慢摩挲,半哄半骗的撬开牙关,寻求更深的探入。 “沈兄!你在这儿么?” 听到少年的声音已经走到了巷子外。花寻赶忙换了口气,又继续进行了这个密不透隙的长吻。 就是要让别人看见。 最好看的清清楚楚,然后牢牢的记着这幅画面。 记着面前的这个人,不属于他。 单鹤听着巷子里似乎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赶忙提着剑匆匆跑了过去。 只是眼前的画面似乎跟一只钉子一样,把他牢牢的钉在了原地,一时间连走路都忘了。 “沈——” 只见着沈惊蛰身下是一片血泊,那个罪魁祸首现在却是死死地压在沈惊蛰身上。 做着这等苟且之事。 “沈兄!” 花寻听到这声“沈兄”之后,更是冒着窒息的风险加深了这个吻,并且腾出一只手扶上剑柄,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这种对在别人面前宣誓主权的感觉,不得不说,真的是快意至极。 虽然这种快/感十分扭曲,但真的尝到了之后,却是愈发欲罢不能。 过了半晌,花寻才从松开了已经被玩弄到殷红渗血的唇瓣,从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 哪怕还没回头,花寻也能想到单鹤脸上的表情。 一定非常精彩。 向前走了两步,花寻才抬起头来,“哟,好久不见,真巧,在这儿遇见你了。” 沈惊蛰咬了咬牙,腾出一只手扶着墙,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又将没入墙缝之中的短剑从墙里拔了出来。 此地是在天界,不敢运功调整内息自愈,只能等这些伤口自然愈合。 单鹤没有说话,也无心打斗,见着沈惊蛰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压根没接花寻的话,只是径直向着他走去。 “沈兄你没事罢?” 花寻没接话。 本来是想问问沈惊蛰的伤有事没事,但似乎有人已经快他一步了。 沈惊蛰没接单鹤那只想扶他的手,依旧是死死的抵着墙,半天说不出来话。 “沈兄?” 柔声的关切,在花寻耳朵里大抵都是点燃妒火的毒/药。 花寻道歉的话留在嘴边,又一次咽了回去。 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有那么一瞬间,花寻甚至有点儿理解,当时九重要把他牢牢的拴在床榻之上,绑上铁索,哪儿都不能去。 虽然理智和道德上都不允许花寻这么做,甚至唾弃这种行为。 但是这种占有,花寻却是想过的。 “我自己能动,你且先回去罢,我还有事。”沈惊蛰见着单鹤之意来扶自己,最终还是开了口下了逐客令。 “可是——” “……”沈惊蛰明显想说什么,然而最后却只有蹙眉咬牙,愈发按紧了伤口。 花寻也想上去扶。 但看着两个人之间自然的交流和接触,也不知道是心里那点儿自卑被挑出来了还是怎么地。 明明更过分的事儿都做了,现在不过是关怀两句,怎么还不敢了? 按说花寻也早过了青春期那个情感既敏感又纤细的年纪,和他同龄的孩子都抱上了。 但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地,就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或者说,看到面前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就控制不住自己。 “走吧,你不是累了么。先回去歇着。”沈惊蛰见他不动,又一次下令。 单鹤这才有些不情愿的抽了抽嘴角,最终还是每多话。 单鹤走了之后,沈惊蛰才借着墙挪过身子,重新将目光落回花寻身上。 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去,去附近的医馆罢?” “现在是在天界,我修得这些歪门邪道,给人送上门去送死么?” 花寻这才注意到,沈惊蛰身上的暗色一副已经比方才又黑了一度。 不用说,也知道是血染的。 “抱歉……”这句迟到的道歉显得很没底气,“我以为,有人袭击,所以才……” 沈惊蛰没急着接话,只是倚着墙又一次坐回了地上。 “是比以前聪明些,没傻愣愣的任人宰割。” 花寻这个角度正好看的见沈惊蛰身上的新伤旧伤。 透过领口,还能看见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纱布,隐隐透着暗红。 要不要问问伤势?花寻心想。 但又想到当时在龙腾镇上似乎看见了,这些伤都是单鹤帮他包扎的。 花寻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问道,“伤还碍事么?” “我说你怎么不走,原来是有话要问。”沈惊蛰没回答,只是不咸不淡的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