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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略萌_分节阅读_80

    萧夙机拼命搜刮着脑海中的记忆:“那武功朕是跟谁学的来着?”

    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踩着雪地咯吱吱作响,北极仙翁单薄的长袍拖在地上,像是和雪融合在了一起,身后跟着沉默的天玑道人,再经历了殊死搏斗后,他显得平静的多,只是几天没有染发了,发根有些发黑。

    “你,跟我到密室去。”北极仙翁指了指萧夙机。

    天玑道人在身后奚落道:“人家是皇上,你不跪下磕个头?”

    北极仙翁嗤笑:“我还是你师父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也叫我爹么?”

    天玑道人挑了挑眉,手腕一抖,折扇又要出手。

    北极仙翁用手掌一推,破了天玑道人的力道:“你就喜欢跟我犟。”

    天玑道人咬了咬牙,这才慢慢将手收回去。

    萧夙机坐在寒敬之的腿上老老实实看着,等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自然了,这才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师父答应了他什么?”

    天玑道人望了望天:“没什么。”

    北极仙翁嗓子眼儿里发出一声低笑。

    寒敬之皱眉,总觉得聂卿洋洋得意,他师父在吃亏。

    “朕会觉得愧疚的。”萧夙机不忍的叹息一声,从怀里摸出雪花膏,仔细看了看交还给天玑道人:“这是没用的那瓶,师父还是留着吧。”

    天玑道人就像碰到了蝎子一般,甩手扔出去好远:“为师用不着。”

    北极仙翁眯着眼睛看那一道熟悉的小瓶子,喃喃道:“你送他们了?”

    天玑道人冷笑:“管得着么你,我想给谁就给谁!”

    北极仙翁又看了看寒敬之和萧夙机,在他们俩身上反复打量,最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你们拿这东西干什么了?”

    全场诡异的静谧。

    萧夙机害羞的低下了头。

    寒敬之嘴角抽了抽,想着是不是和北极仙翁疯狂的打一顿。

    最后还是天玑道人忍无可忍,用折扇指着北极仙翁的背影道:“龌龊!”

    北极仙翁转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天玑道人冷哼:“你送本尊的东西,心里没数么!”

    北极仙翁幽幽从怀里掏出一瓶雪花膏,精细的白瓷瓶,乳白色的磨砂口,他一把拔掉盖子,往嘴里倒了倒。

    “这是北极雪莲花的花蜜,舒筋活血延年益寿,给你疏通胸口郁结,治疗旧疾的,你以为是什么?”

    萧夙机:“……”闪瞎了朕的耳朵。

    寒敬之:“……”有些想要断绝师徒关系。

    天玑道人腾地涨红了脸,他指着北极仙翁那张似笑非笑的欠揍的脸,斥道:“当初……当初你……”

    北极仙翁晃了晃手里的瓷瓶,悠哉道:“我只是随手一用,难道我还日日带着那种东西?”说罢,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天玑道人,似是回忆起了当初发生的种种,情不自禁的勾起了一丝轻笑。

    “去你妈的!”天玑道人近日毛躁极了,扑上来就要跟北极仙翁拼命。

    北极仙翁闪身躲过,幽幽道:“原来你一直以为……呵,看来我在你心中实在没什么形象。”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短……因为我实在想停在仙尊迷之尴尬的地方……

    第59章 妖修!

    天玑道人承诺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除了一脸云淡风轻的北极仙翁。

    萧夙机被北极仙翁带到了密室当中, 聂卿摸着他的脉, 又按了按胸口, 闭着眼睛沉思。

    萧夙机舔了舔嘴唇:“我能八卦一下么?”

    聂卿面无表情:“闭嘴。”

    萧夙机才不管他,他觉得这人挺无趣的, 凡事都闷在心里, 估摸着心理创伤不少, 所以自我保护意识太强,不愿意跟人分享。朕就特别喜欢听别人的小故事, 可有趣。

    “你给师父的信里都写了什么?”萧夙机往前凑了凑,用一双求知欲旺盛的眼睛望聂卿。

    “吃药。”聂卿从小匣子里取了一枚绿色的药丸出来,趁着萧夙机张嘴,顺手塞进了他嘴里。

    萧夙机吧唧吧唧,脆脆甜甜的,比宫里的太医们熬的药好吃多了:“你当初……抓到过师父几次啊?”

    聂卿翻了个白眼:“不怕我毒死你。”说罢, 点了萧夙机的xue道,在他指尖划破一个小口,趁鲜血还没有流出来的时候, 揉了些药膏上去。

    萧夙机觉得指尖一麻, 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他嫌弃的瞥了北极仙翁一眼:“幼稚。”

    聂卿的眉毛挑了挑, 再次将气压了压:“你再说一句废话我就把你扔出去。”

    “我出去就跟师父说你坏话。”萧夙机梗着脖子不服不忿。

    聂卿:“……”妈的大祁为什么还不亡国?这种皇上留着有何用!

    寒敬之和天玑道人坐在茶房里等着,天玑道人倒是稳重,寒敬之到显得焦躁极了, 连半点喝茶的耐心也没有,一杯一杯往肚子里面灌凉水。

    天玑道人慢悠悠的品着茶,果然是那人亲自挑选的茶叶,又嫩又清苦,一向极其挑剔,非要所有的茶叶都是雨天采摘,剪前头最嫩的尖尖,用新买的铁锅翻炒。

    聂卿一直都没变,可时间这么久了,琐碎的杂事和新鲜的面孔层层的堆积在记忆里,又剩下多少留给彼此,连他自己都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