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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现在也不是抑郁期, 不会因为抑郁而难以做出决定,想要试试跟薛邵瞻结婚的念头一产生他就很快付诸行动了, 跟薛邵瞻回去见一见薛家的人便是第一步。

    薛邵瞻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脑, 震惊地看着颜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颜希觉得他这样子很蠢, 忍不住笑了起来,还贴心地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薛邵瞻感觉到疼, 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激动地把颜希抱了起来。

    因为顾忌着颜希肚子上还没好全的伤口,薛邵瞻特意避开了颜希的小腹,一手抱住颜希的双腿, 一手托着颜希的屁股, 把人抱起来之后发疯一样转了几圈, 一边转圈一边傻笑。

    颜希被他转得头晕, 又害怕自己会掉下去,只能弯下腰趴在他肩膀上, 伸手搂紧他的脖子, 气恼地在他耳边喊:“好了,快停下!”

    薛邵瞻不敢再这种时候惹颜希生气,连忙停了下来, 刚刚转得太快,猛然停下连薛邵瞻也有些晕,他没站稳,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床上,摔下去的时候薛邵瞻很自觉地给颜希当了rou垫。

    颜希被吓了一跳,一巴掌拍在薛邵瞻脑袋上,抱怨说:“让你别闹……”

    薛邵瞻没躲,只知道看着颜希傻笑,颜希对着这只傻狗也说不出什么过分的话,气得在薛邵瞻嘴唇上咬了一口,咬完了正要离开,却被薛邵瞻按住了后脑勺热切地吻了起来。

    淡淡的血腥味在唇舌间弥漫开,颜希这次倒是没反胃,很快被薛邵瞻勾起了兴致,缠着对方的舌头较起劲来。

    一吻结束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乱,颜希的身体还没恢复好,暂时不能有进一步的亲热,薛邵瞻好不容易才刹住车,他把脸埋在颜希颈窝,轻轻蹭了蹭,一边平复呼吸一边在颜希耳边低声说:“谢谢宝贝儿,我会努力不让你失望的。”

    颜希的态度转变得太过突然,他之前根本没想到颜希会这么快就愿意考虑跟他结婚,所以他还没来得及准备求婚戒指,现在只能用语言表一表忠心,稍微弥补一下自己的准备不足。

    颜希突然觉得薛邵瞻的声音还挺好听,他的声线本来就比较低,压低声音在自己耳边说话的时候会多几分性感,再加上气息不匀,听得颜希耳朵一片酥麻,半边身子像过了电一样。

    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把持不住,颜希这样想着,伸手推开了薛邵瞻的脑袋,压制着身体里被撩拨起来的火气说:“行了,不是要回去吗?该准备一下让人收拾东西了。”

    薛邵瞻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颜希,出门之前还摇着尾巴又跟颜希说了好几句情话,换来颜希的一句“我也喜欢你”,他才心满意足地去安排回去的事。

    两个人当天就辞别钟家众人带着颜湛一起回了国,依旧是在薛邵瞻那栋小别墅落脚,上飞机之前薛邵瞻给陈阿姨打了电话说他们要回来。

    陈阿姨这段时间除了帮他们看房子之外,还会出去做钟点工,今天刚好赶上休息的日子,便过来又打扫了一下卫生,得知他们要回来,还开开心心地出去买了菜准备给他们做饭。

    陈阿姨不知道颜希生了孩子,乍一看到薛邵瞻抱着个奶娃娃进来,还以为薛邵瞻又跟颜希闹掰了,紧接着又看到薛邵瞻身后的颜希,她一下子搞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了。

    颜希跟陈阿姨打了招呼,薛邵瞻又顺便问了一句她身体怎么样,陈阿姨笑着说自己一切都好,然后忍不住问道:“先生,这孩子是?”

    薛邵瞻看向颜希,颜希回答说:“是我和邵瞻的女儿,乳名叫周周。”

    薛邵瞻笑着附和了一声。

    陈阿姨不太明白他们俩这是什么意思,她根本想不到孩子是颜希生的,想继续问又怕惹人厌烦,便忍住了这份好奇心。

    孩子有育婴师照顾,陈阿姨也没有贸然去插手带孩子的事,只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水灵灵的小宝宝,然后跟颜希和薛邵瞻夸宝宝很可爱。

    颜希只要听到别人夸他女儿,比自己被称赞了都要开心,兴致勃勃地跟陈阿姨分享关于宝宝的趣事,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薛邵瞻还得去医院看望奶奶。

    他提出要陪薛邵瞻过去,薛邵瞻却说:“你先在家好好休息,我去医院看看情况,过会儿就回来。”

    他怕医院会有什么不长眼的亲戚冲撞了颜希,就算颜希要见薛家人,也得等他安排好了,确保没人会对颜希不利,才能让颜希去见他的家人,否则的话还不如不见。

    颜希对此没什么意见,听话地留了下来,送薛邵瞻出门的时候他又有些不放心地问:“用不用让人跟你一起?”

    颜希指的是保镖,之前钟越漓给他留了两个雇佣兵出身的保镖,现在因为有了孩子,他们从钟家离开的时候舅舅又送了他一个小队的雇佣兵当保镖,签的长期合约,全部听命于他。

    颜希想的是薛老太太病重,薛邵瞻这时候回去可能会因为继承权的问题惹上麻烦,薛家的那点家产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什么,他手里的钱就已经足够了,他不想薛邵瞻因为这种事有什么闪失,所以才提醒薛邵瞻带两个人过去。

    薛邵瞻明白了颜希的意思,犹豫了片刻,倒也没拒绝颜希的好意,临走还腻歪地跟颜希讨了个吻,然后心情愉悦的去往老太太所在的医院。

    老太太生病他倒不是完全不担心,他是觉得人年纪大了生老病死是常事,前几年老爷子去世的时候他就是这么个心态,守灵的时候他没哭,他那个便宜弟弟倒是哭得很卖力,好像老爷子生前跟他那弟弟感情有多好一样,因此还有不少人指责他不孝,骂他白眼狼,薛邵瞻懒得争辩,他不是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是他对继承薛家真的没什么兴趣,不想浪费精力应付无关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