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情缘
木禾县主想想也是害羞,一开始她觉得顾瀛荣无理取闹,可后来觉得,任虞确实有不妥之处,也确实不能托付终生。 “其实顾瀛荣不像表面那样迷恋花街柳巷。” “真的?” 夏倾歌闻言道,但夏倾歌是不相信的,他那样子,肯定是花心大少爷,到处喜欢调戏美女。 “从前心许是如此,但现在有我了,我相信他。” “我不相信,我甚至不相信顾睿渊,我觉得这世间唯一的情爱太少了。” 夏倾歌顿了顿,看了看这天,青丝掠过唇面,看着万里晴空,多多白云,“情爱不可信啊!” “你可别整天感叹了,你若是不信,你就别和顾睿渊在一起啊,既然信了,就一直相信下去。” 夏倾歌冷笑一声,虽然顾睿渊多次把她从险境中救出来,可这并不代表一切。 只能说自己在顾睿渊心中的分量很重,至于以后,这花花世界诱惑很多,谁都不能保证对方对自己是专一不二的。 夏倾歌思及此,又好奇的问道,“忘了,任虞这人不错,你为何要和她分开。” 木禾县主知道夏倾歌现在有事,可说到这里,她不得不把夏倾歌拉到一处凉亭,私下交谈。 周围有锦帐遮掩,木禾县主倒了一杯茶,叹了口气,“任虞这人不错,但和我一样,我们都太像了。” 夏倾歌明白木禾县主的意思,人往往不愿找个和自己太像的人。 “那为什么要选择顾瀛荣?” “其实一开始顾瀛荣直接把我领回了他的王府里,谁也不能见,后来任虞过来找我,我当然想见他,而且那时候,我并没有和顾瀛荣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我自认为,我是对得起任虞的,可自那以后,任虞就变了,很多事儿他太冲动,根本不像个男子,我和任虞也渐渐疏远了。” “什么事儿?” 木禾显著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就是他那日在王府找我,我出去之后,和他解释了很多,可他还是放不下,从此之后,在朝堂之上处处和顾瀛荣作对,还不惜和敌人为伍,对付顾瀛荣。” 木禾县主显然是个没心机的,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莫要听信他人之言,若是真的想找个情投意合的,让越国公帮你看看,再者说,越国公位高权重,想在长安城找个才子佳俊,很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夏倾歌说完,投入湖中一颗石子,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湖面波涛潋滟,引开层层涟漪,隐约可见水底鱼儿来回游动。 一颗石子突然掉进去,鱼儿纷纷游开。 夏倾歌回头看着木禾县主,“其实顾睿渊就是这湖面,长年以来都是平静的,我就是那颗石子,无意中闯入他的地方,但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会对我很好。” 木禾县主端坐在石凳上,瞪着一双杏眸,示意不知。 “其实我是他人生中第一个女子,所以他对我的情爱是不一样的。” 这个时代没有初恋这个词,人们都是找一个合适的媒婆,登门商量,之后两人只能在成婚当日相见。 闻言,木禾县主隐约懂了一些。 夏倾歌又道,“而你和顾瀛荣就是这湖和鱼。” 夏倾歌撩开锦帐,看了看波涛潋滟的湖面,意味深明道,“这湖里的鱼太多了,而你只是其中一条比较特别的鱼而已。” 木禾县主听明白了,眼底闪着泪光,慢慢的,嘴边发出了呜咽的声音。 “别哭啊!” 木禾县主一听夏倾歌安慰,眼泪哗啦啦的掉下来,如断了线的珠子。 “我怎么找个如意郎君这么难,这都是第几个了,再找一个恐怕找不到了。” 夏倾歌也不知道木禾县主心里怎么想的,只觉得她想法很可笑,既然这般在乎,当初为何还那般大大咧咧的,遇见李勇,就要嫁给人家,遇见任虞,也要嚷着嫁给人家。 “你会找到最好的,只是时机不合适。” 木禾县主摇摇头,“可是顾瀛荣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而且这次越国公是不靠在任虞这一边的。” “真的?难道越国公站在了顾瀛荣这一边。” 木禾县主乖乖的点点头,起初,她也十分诧异,觉得越国公怎么会看上顾瀛荣那般花心的男子。 “其实任虞和顾瀛荣在朝堂上闹得不可开交,这事儿还是越国公告诉我的,而且任虞手段阴狠,下作卑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叫我不要嫁给他。” 夏倾歌闻言一愣,原来这背后还有些故事啊! 但顾瀛荣就是个迷恋风月的男人,木禾县主跟他在一块,只会受到伤害。 “难道越国公同意你和顾瀛荣在一起?”还没等木禾县主回答,夏倾歌喝了一杯茶,淡然自若道,“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其实和你想的恰恰相反,越国公同意我们在一起,而且他说男人虽然迷恋风月,到处留情,可最重要是的人品,若是做些卑劣的事儿,是配不上我的。” 越国公向来是疼木禾县主的,夏倾歌觉得越国公既然偏向顾瀛荣这一边,肯定有原因,这背后的原因,肯定也不简单。 “朝堂纷争的事儿,你能具体的和我说说嘛?” 木禾县主也不了解,后来还是听了越国公解释了好几遍才明白的。 任虞犯的错和李勇差不多,都是和边境那些人为伍,然后来骗朝廷的钱。 越国公觉得任虞这般任性,就应该就地惩罚,但顾瀛荣在朝堂上一再维护任虞,本来任虞难保起身,现在顾瀛荣百般护着,摄政王顾睿渊也没有办法,现在任家躲过风波,还要多亏顾瀛荣。 任家也是个知情的,亲自上门拜访顾瀛荣,任虞也上了门,丝毫没有谢意,反倒把顾瀛荣骂了一顿,说顾瀛荣凉薄无情,贪图女子颜色,也配不上木禾县主。 顾瀛荣无奈,只好把任家一家人赶了出去。 夏倾歌听到一半,觉得任虞这人确实太小孩子气了,为了解除内心的不平,就在朝廷上报复,还和敌人为伍,毫无原则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