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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 “在我心里,你是最伟大,最厉害的那个。” “霍萍生,我是你永远的拥护者。” 随着顾深的归来,顾深与东洋军队大战的最终结局也为天下人知晓了,各大报纸连着一周都在报道顾深假死背后的真相。 原来顾深被俘,钱瞬倒戈都是顾深计划中的一环,而顾深在狱中受到虐待也是让钱瞬取得洋军信任的关键,以至于钱瞬能联合顾深假意被俘的军队转运东洋人的粮草和军需,趁机将他们围剿。至于白辞慕自然也是早早得就加入了这场暗斗,这才能联合起钱瞬完成反扑,还说服了东洋人不趁胜追击,让顾深的整个计划得以顺利进行。直到一切真相大白,迟迟才知道从一开始钱瞬归顺白辞慕就是顾深的安排,为的就是有一天钱瞬能成为最后的王牌,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顾深带兵将东洋人包围后,顾霆晔也说出了顾平印章的位置,于是顾深在战前想要生效的那份准入条例这才真正生效。西洋各国军队眼看着事态有变,纷纷撤军离开,而东洋军队也因为顾深的计谋损失惨重,余下的部队暂时退离了岳城边境,榕城的那些洋军更是早已成了弃子,不值一提。 民众的游行因此少了许多,不过仍有呼声想要顾深出兵再攻打洋军,对于这些声音,顾深一概不理。 芍药问过迟迟,等顾深伤好了会不会再打仗,迟迟摇了摇头。 虽然没有问过顾深,但迟迟明白,现在的局势是顾深能争取到的最好的局面。只要是战争,不论是哪一方发起,哪一方被动,都没有绝对的赢家,而如今的几大家族也没有那样气力再来一场战争了。 至少是迟迟,再也不想顾深去冒险。 顾深在狱中受尽了折磨,浑身上下的伤疤又添了不少,还有不少是体内的伤,顾霆喧日日都来替他疗伤调理,迟迟也是寸步不离得守在他身边,事事亲力亲为。 顾深的左手因之前的枪伤未愈又在狱中被电刑伤得难以复原,现下就连端茶翻书都吃力,迟迟每每瞧见他暗自攥拳的模样便忍不住眼红,不过好在对于迟迟的照顾,顾深乐于接受。其实身体上的疼痛都已经微乎其微了,只是有时候看到迟迟消瘦的模样,顾深便觉得自责和愧疚。 迟迟每晚都要替顾深上药,自然也每晚都会看到他身上添的大大小小的伤疤,还有手臂上的那块枪伤。 迟迟伸手轻轻沿着结痂的伤疤抚摸着,眼泪悄无声息得就掉了下来。 “疼吗。” 顾深愣了下,替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摇头,“不疼。” 迟迟瘪着嘴抱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肩头,深深吸了口气,“可是我疼。” “你以前答应过我不再受伤的。” 顾深笑了下,点头,“从现在起就不会受伤了。” 迟迟抿着嘴仰头看他,没有说话。 见迟迟盯着自己看得出神,一双黑葡萄的眼里盛满了泪,顾深心里便酸楚得疼了起来。 他轻轻靠在迟迟的额头上,用自己的鼻尖蹭着他的鼻尖。 “会怪我吗,没有事先告诉你一切。” 迟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因为没有万全的把握,是害怕我有了希望又绝望。” “虽然等你的那段日子很苦,不过你回来了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迟迟说着,顿了下,抬头紧紧得看着顾深,眼里仍旧藏着不安。 “但是顾深,我不会等你第二次的。” 顾深笑着颔首,轻轻“嗯”了一声,“没有第二次了。” 迟迟虽不知道他此话是真是假,也不知他的将来是否还有什么磨难,但现在迟迟愿意去信他这句话。 迟迟点了点头,替顾深上了药,动作很轻,见那伤口至今还未很愈合,迟迟又担心起来,“明日让大哥给换一种药吧,这药效果好像不是很好。” “我记得之前我腿上有溃烂的伤,大哥给我用过一种药,效果很好,不出几天……” 迟迟说着,突然顿住。他猛得想起那时顾深才走,白辞慕便告诉自己他已经知道了顾霆喧的事。意识到这件事兴许在顾深心中像一根鱼刺一样卡了很久许久,迟迟便有些内疚,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了顾深面前去,紧紧得盯着他。 被迟迟这么一看,顾深有些受宠若惊,只当他要做什么坏事,便笑着碰了碰迟迟的前额,又吻了吻他,眼神有些期待,“怎么,这样看我。” 迟迟咬着下唇有些难过,伸手便抱住了他,“我……我之前没有告诉你我认识大哥,是因为我以为大哥已经忘了我……我对大哥,从头到尾只有感激而已。” 见迟迟提起这件事,顾深笑了下,心中早已释然。 他抬手轻轻拍着迟迟的后背,一下一下很是轻柔。 “迟迟,这并不重要。” “起初知晓时我有些嫉妒,但后来我才明白,你不想说的事自是没必要告诉我的。所以不论过去还是将来,只要你不说,我便不问也不猜。” 顾深说着,微微吸了口气,亲昵得贴在迟迟耳边。 “况且,我也很感激。感激自那时起你我便有了牵连。” 顾深回来后养伤的这些日子,迟迟反倒比以往还是容易掉眼泪了,有时候只是磕着碰着他都要抱着顾深哭上好久,就好像要把以前没掉的眼泪都给补回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