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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生_第131章

    一会儿不嘚瑟,你就浑身奇痒需要喝消炎水的小龙虾,能不能安静点,烦人。

    边牧横他一眼,滚粗。

    老男人也就是逗逗他,下去烧火蒸个鸡蛋糕,薅几个萝卜秧子回来炒炒,反正他也不能吃油腻的,过会儿人家大娘就抱着外孙子回来,一眼就瞅见桌上的两碗鸡蛋糕,蒸的焦黄焦黄的,看着就有食欲,小家伙饿了,扑上去就要吃,让大娘一个回旋踢给卷到外头洗脸刷牙去,讲点卫生好伐。

    邵寇做饭干净,完事了还整体收拾一遍,又把缸里的水蓄满,这才回屋里去跟边牧说,“给留点钱吧,意思意思,咱指不定下次什么时候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边牧饿了,吃的正香,就是手有点抖,慢腾腾的一勺又一勺,听了立刻就说,“下次?没有下次,再来我这条老命就得折腾掉了。”

    瞧把你脆弱的,快赶上玻璃碴子了,说碎就碎。

    “不能,有我在下头接着你呢,怕什么,你兜里还有现金吗?”

    边牧吐槽,你是管钱的人,你不知道?

    “没有,我不都给你了吗?”

    是,你把人都给我了,啥也没留下。

    邵寇掏出来数了十张,回身随手拿了个件大娘的棉袄,给塞兜里,递给边牧,“喏,你转过去给塞炕革里,露出来个头,别让小孩儿给当抹布给扔了。”

    今天的路还行,村长站门口仰头看着天抽旱烟呢,跟拖拉机的司机好声打招呼,别太颠簸了,把两位好好的送出去,等着回来给他家小崽子捎点牛皮糖和西式的小蛋糕,再买点小孩的常备药,出去一趟,谁家都要带点东西,其实他们走山路也习惯了,但是,还是喜欢每回捎点东西,然后听听城里的事。

    到机场,邵寇才捞着空歇一会,飞奔回去的心特别的沸腾,扭头看他,嗤笑出声,他俩造的跟煤堆里爬出来似的,俩小埋汰孩儿,回去快洗洗。

    撞撞他脑袋,怎么发个烧还变得呆头呆脑了呢,“想什么呢?都直眼了。”

    边牧思想放空中,人来人往中,吵嚷宁静,都在一墙之隔,纷争渐歇,他在考虑人类生活的形态,突然就上升到了另外一个层面,他想追溯着这条河逆流而下,然后,看见不一样的清澈。

    “来灵感了,我要画画,你别跟我说话。”

    这人,魔怔了,拿出来素描本就哗哗哗的避世隔绝了,自成一路,邵寇没办法,瘪嘴没吱声,他还不乐意叨叨呢,枕着手臂自己哼歌。

    “小邋遢,真呀真邋遢,邋遢大王就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边牧:我发烧了,蓝瘦,想哭。

    邵寇: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边牧:你去吃点屎再回来,好吗?

    邵寇: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边牧:楼上的,有能耐你下来,看我不拿削铅笔的刀扎死你。

    邵寇: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在你面前撒个娇,哎呦喵喵喵喵喵,我这么可爱,你忍心扎死我吗?

    边牧:对不起,我已经恶心死了。

    ps:宝贝们,更新回来呦,我努力把之前的补回来,喵喵喵~

    第79章 废物

    “来灵感了,我要画画,你别跟我说话。”

    边牧这个灵感一直持续到家,各地发回来的照片都送到他这,没日没夜的就呆在画室里,极近疯狂的一种状态,邵寇看着直皱眉,怎么劝都不成,就是执着的要命,也不知道到底开了哪个任督二脉,幸好,饭还能吃进去,觉也能睡,就是没点,说困就躺下睡,无论什么时候,醒了就画,成个死循环,蹲门口守几天,实在怕他身体受不了,把门锁上开车去市场。

    市里的路堵的够呛,他下午的时候出来,现在都快黑了,抄个近路走的快,扭转方向盘,往江边那绕,刚出隧道,突然从草棵里跳出来个大金毛狗横穿马路,踩刹车停道边上,下车去瞧瞧,离的挺远没撞着啊,怎么就不动了呢?

    没走几步,就唰唰唰窜出来几个壮汉,邵寇收手站直,艹,这又哪惹的哪门子官司,干啥,打群架啊,来,眼神挑衅的递过去,狠话不用说,一个字,就是干。

    打仗,其实并不是个解决问题的有效途径,但,就有些人,他控制不住,出拳迅猛,额头青筋暴起,眼神锐利的扫视他们,身手都挺不错,看样子练过,人多的优势很快展现出来,以一敌五的战场很快就加入了棍子和短刀,这是奔着卸了他胳膊腿来的啊,抬臂顶着棍子,没躲过腹部的刀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车前的反光镜闪着亮,电话铃声一阵又一阵的响,邵寇有点着急,可能是小画家饿了,咬牙迅速站起来,弯腰撞过去,他已经被逼到江边,草地里的萤虫飞扰,蛾子扑棱着落到他跟前,突然,远处有警车呜呜呜的急驶过来,群殴的几个都被逮个正着,邵寇也被压着上了救护车,人家警官边走边还给他解释来龙去脉,“你挺命大啊,这大桥底下是个死角,要是逮不着人,你可就废废了。”

    可不嘛,再来晚一点,他就得让人掏了肠子。

    “是,多亏你们警官来的及时,要不,我这真够呛,咳咳…”

    穿的灰色的老头衫,这会儿已经染暗一片,倒没觉得怎么疼,已经麻木了,就是脑筋和手脚还处于异常兴奋的状态。

    “你得谢这个小伙子,他急的火上房似的,刚才还趁机踹他们几脚,可不道德啊。”

    到哪都是讲道理,年轻人,火气得降降。

    邵寇抬头看前面副驾驶位的男人,嗬,你小子,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寇子,没想到吧,有一天,还得我去救你。”

    转过来一张得意洋洋的臭脸,一起睡过上铺的弟兄,记得。

    “万子?猿粪啊。”

    以前小个头一个,成天抱着本书的呆子,老挨欺负,有时候穷的吃不上饭,就跟着他混,现在看来,怎么,发财了?

    “可不,我打眼一瞧那利落的身姿就是你,果然,你怎么还打架呢?”

    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是一层不变的呢,当年就一架成名,现在都文明社会了,不讲拳头。

    这话,邵寇听着不顺耳,把眉目掩藏在暗处,叹口气还是回了句,“混呗。”

    前面叫万子的没察觉,还自顾自着说,“寇子,你得为家人想想,今天要不是我开车路过那,多危险,快到了,让人大夫好好检查检查,我去警局帮你作证,那么一大帮人打你自己,不和解,就让他能去坐牢。”

    到达医院,邵寇有点失血过多,叫万子的挺勤快,来回穿梭着给办好各项手续,还给买的粥,才跟着警察回派出所去说明情况。

    走廊里全是消毒水的味儿,邵寇撑着去趟厕所,回来站窗边抽烟,吧嗒吧嗒的按着打火机的盖,最近的烟有点频,应该说,是等待的时间,有点长,这回好了,让他等着吧,或许,他都不一定能发现他没了呢。

    窗外的梧桐树高挺,枝叶繁茂,垂下来的叶子被风吹的胡乱的拍着玻璃,快凌晨了,有人推门进来,邵寇瞬间清醒,他心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就是心尖上的那个小画家,果然,不是。

    看清来人,双腿一劈,横躺着,小画家嘛,哪能放弃他的热爱呢,万子拉了个椅子坐下,嘻嘻哈哈的从怀里掏瓶酒出来,冲着他挥手,“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