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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采撷高岭之花[娱乐圈]_分节阅读_37

    他看着林挚那张恍然大悟状的脸,又警惕地补充了一句:“我说的‘在上头’就是字面儿意思,可不是要吃脐橙。”

    说实话,他这个要求让林挚有点为难。林挚倒也没有十分执着于体位,只不过上了这么几次床,他对庄映棠的技术水平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他真怕庄映棠下手没轻没重,弄的自己后天没法儿拍戏。

    ……那可就丢大人了。

    可是那么喜欢庄映棠,怎么忍心拒绝他这个小小的要求呢?更何况今天庄映棠就为了“在上头”,还费了这么大的心思。

    林挚看着这一桌跟庄导没多大关系的菜,脑子一热,壮士断腕一般地答应了下来。

    庄映棠非常高兴,当即亲了林挚一口。林挚被这糖衣炮弹糊了一脸,顿时把刚才的担心都抛到九霄云外了。能让男神这么高兴,让他在床上躺三天都行啊!

    这一顿烛光晚餐吃得两个人黏黏糊糊的,等到酒足饭饱该思 yin 欲的时候,他们俩已经连体婴儿似的抱在一块儿,难舍难分了。庄映棠其实没喝多少酒,可人却好像醉了似的。林挚看他目光迷离地闪着春、意,真想当场就把人摁在墙上,先这样吃,再那样吃。

    不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林挚对着这么诱人的大菜,硬是忍了下来。

    大菜还拍着胸脯煞有介事地跟林挚保证道:“你放心,我今天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

    ☆、第章

    庄映棠其实一直很羡慕林挚每次轻轻松松公主抱自己, 觉得特别帅。他有心尝试,可惜林挚人高马大,不仅不好下手,而且他也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只好悻悻作罢。两个人亲得如胶似漆,把房门一关,庄映棠就把林挚推倒在了床上。

    当然, 多亏林挚配合,要不庄导指不定得使个过肩摔才行——如果他会的话。

    终于裸裎相对,庄映棠学着林挚之前的动作, 在他的身上抚摸亲吻,随手点起一簇簇火。而林挚也十分配合,乖乖躺平任由他施为。到了这个时候,庄映棠还是志得意满的——显然他技术高超, 林挚已经冲他升旗致意了。

    不过林挚主要是被庄映棠萌的肝儿颤,一心想着要把他这样那样, 愣是把自己给脑补起来了。总之气氛正好,而就在这时,庄映棠的手终于摸到了林挚后面。

    第一次得小心点,庄映棠挤了一手润滑油, 准备一点点往里蹭。然而愿景是美好的,现实情况却跟他想的不太一样。合得太死,开拓困难,庄映棠努力得满头大汗, 那点进展只能说聊胜于无。

    躺在床上的林挚心里愈发惶然——就庄导这技术,实在很难让人放心啊。

    庄·技术渣成功战胜了庄萌萌,林挚毫不含糊地软了。

    庄映棠一看,愈发泄气。折腾了这么半天,他早就累了,然而到现在依然看不到成功的希望,他翻身当攻的兴致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庄映棠又努力了一下,最后放弃了:“今天就算了,还是你来吧。”

    林挚猝不及防:“什么?”

    这质疑也太明显了,庄映棠的脸“刷”地红了。他简直恼羞成怒:“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算了!”

    这怎么能不行呢?林挚顿时眉开眼笑,忙不迭把一串亲吻落了下去:“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箭在弦上。

    林挚握着庄映棠的一截细腰:“今天还是脐橙吗?”

    庄映棠睁开水汪汪的眼睛,神色迷离地给了他一记温柔刀,理直气壮地说道:“脐什么橙?老子要躺着,躺着!”

    ——庄映棠经此一役,并没有越挫越勇的打算,反倒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为什么要做攻?又累又蠢,也并不能得到更多欢愉,躺平享受多舒服啊!

    彻底放飞了自我的庄映棠转而开始同情起魏南远那样的傻金主来。他的那些小明星们,只需要躺着享受,就能有钱有房有资源,怪不得现在圈里世风日下,都想着被包养!还是他的小龙套好,不坑金主,真是业界良心。

    ……于是,凭借着庄导神奇的脑回路,林挚终于奠定了自己在这个家里攻的地位。

    隔天在鹰峰有一场夜戏,凌晨四点多就要开拍,因此第二天下午,林挚就拎着行李去了片场。

    这时候庄映棠恰好闲下来。林挚不在家,他愈发觉得无趣,突发奇想要去滑雪。

    张阿姨一边给他收拾东西,几次欲言又止。庄映棠把自己裹得像个球、还艰难地在脖子上找了个空隙好把厚厚的围巾系上去,一瘸一拐地从楼上下来,对张阿姨道:“对了,我要带上个月新买的那个滑雪板。”

    张阿姨:“……”她沉默地看着庄映棠不大顺畅的走路姿势,委婉地劝说道:“少爷啊,您这个样子去滑雪……是不是不太安全?”

    庄映棠困惑地站在门口的全身镜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全副武装的自己,最后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张阿姨大概是年纪大了,对滑雪这项运动有点误解吧。

    林挚拍完夜戏,又在寒风中哆哆嗦嗦地等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拍完了当天的戏份。吃完午饭后,曹年终于大发慈悲,批准收工的演员回酒店。昨天寒流来袭,今天鹰峰最高气温才零下十度,跟林挚结伴而行的成敬锡觉得他的大鹅都快被吹透了。

    好不容易看见酒店大门,成敬锡跟林挚不约而同地越走越快,最后几乎小跑进去。

    进了酒店,他们俩直奔楼梯——因为电梯坏了。林挚忽然觉得有人在看他,便不经意地往旁边瞥了一眼,结果真的看见酒店大堂里那个掉了皮的破沙发上,有个正襟危坐的庄映棠。

    “庄、庄导?”林挚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成敬锡也停下脚步,看着沙发上那个裹在羽绒服、大围巾、护目镜里的男人,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人都裹成这样了,林挚究竟是怎么一眼把他认出来的?

    庄映棠脸色不太好,他哼了一声,拿下巴点了点身边的大登山包。林挚就自然而然地把包扛在肩上,问道:“您上这来干什么啊?”

    庄映棠:“我当然是来滑雪的。”

    林挚点点头:“那您今天回去吗?还是要住一晚上?”

    鹰峰离城里比较远,一天往返的话,时间会比较紧张。

    庄映棠道:“我当然准备住在这了。可我是临时起意,到了才发现附近的酒店全都订出去了。”

    林挚恍然大悟。现在是滑雪旺季,酒店自然抢手。他想了想,道:“要不,您先在我这儿凑合一晚上?”

    明天是星期天,应该有不少人退房。

    庄映棠嗯了一声,跟着林挚回了房间。

    林挚的房间小得捉襟见肘。

    这几个月鹰峰的酒店贵的离谱,曹年又小气,订房的时候选的是最便宜的酒店,条件当然好不到哪去。林挚的房间只有一张一米二的小床,床脚有桌子和衣柜,转个身就是卫生间。

    林挚有些窘迫:“有点小,您就凑合一晚上吧,晚上我去别的酒店问问,看什么时候能有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