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我们一场漂亮的仗_第54章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笑贫不笑娼 第四十二章 笑贫不笑娼 一幢独栋的民国风情小楼,门前装饰的红色电话亭,冷色调的工业风,简洁的大理石纹餐具,明亮的绿色主调搭配温和的原木,充满了后现代的装修风格。置身其中,可以沉醉,也可以清醒,那位有才情不张扬的睿智少年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流露出颓丧落寞的情绪。显赫随时坍塌,荣誉不等片刻惊叹,爱改变了他们的生命轨迹,最终是否会走向一场两两相望的悲剧。 昨天晚上。 程沐的语气宛如一弯平静无波的湖水,湖底染上了孤寂的颜色:“你脸上藏不住心事,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如果你不能面对我,就去好莱坞拍戏,当透透气也好。” 这分明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程嵩远揣着紧张,不安的心情去拥抱他:“我不想离开你。” 程沐若无其事地谄笑:“我会等你回来的。” 程嵩远急着解释,总觉得越抹越黑:“你别听董秋乔疯言疯语,我醉得神智不清,根本不可能碰她。” 程沐漆黑的双眸愈发变得幽深迷离:“你愿意和我解释,就说明你还在乎我,真真假假并不那么重要。” 这样的深明大义还不如干干脆脆地打一架,程嵩远灰心丧气地低喃道:“你不相信我。” “她们能给你的,我给不了。”此刻程沐的眼神令人望而生畏,仿佛可以冻结一座城。 “荒谬,爱情里怎么容得下第三人。”程嵩远一道强势的力量猛然扯过程沐的手腕,把整个人扯进了怀里,“那你问过我想要什么吗?我只想要你。” “小远,我那么爱你,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倏地,程沐一下子抓住他的身体,将他按在床铺上,修长光洁的五指深深陷入他的肩胛,用嘴封住他的柔软的唇。 程沐侧着脸枕在他胸膛上蠕动着,一手捧着他的脸继续痴缠,一手在他最$#%的神经部位游移,令程嵩远心痒难耐。 程嵩远眼底染起浓烈的$#%,准确无误地攫住他的唇,用留有白兰地幽香的舌头顶开,两人颈项交缠的热烈湿吻起来,一点一点辗转厮磨。 程沐浓眉斜挑,墨眸邪肆地勾起一丝笑意,对他叫停。 程嵩远满脸灼热的红:“程沐!你不能这样!你是故意的!” “对,我是故意的。”理智告诉程沐要做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生气了,谁说酒后一定可以乱性,他想给程嵩远一点小小的教训,他承认他使坏了,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午后的闲暇,是程沐给自己放的假。 他们光芒万丈,在无人企及的荣耀之巅,他们同病相怜,是极其外向的孤独患者。暗自神伤的少年旁若无人,感觉自己像打开了某个阀门,迷失了初心。 此刻他破天荒地收到了沈沁的一条求救短信,这个女孩轻易是不会打扰到他的,一定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 这是一间类似半地下室的住宅,通风采光效果都不是特别好,推开虚掩的木门,单室的出租房一览无余,女孩嘴角裂开,衣物被撕烂了好大一块,露出些许春光,身上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嘴里不停地呓语。看到床单上的那抹嫣红,程沐瞬间明白了一切。 沈沁睁开疲惫的双眼,感觉一阵抽痛,她记得她想要反抗的双手被男人举过头顶,那具粗鲁的身子压制着她,令她动弹不得,就像溺死的鱼,无力挣扎,他夹杂着最原始冲动$#%,霸占她口中新的领地,$#%$#%,进行无止境的索取…… 她心里生出了一骨子厌恶,冲进卫生间一直清洗,始终觉得不干净。她恨不得要将那些人面兽心的畜生碎尸万段,然而大多数的时候,弱者总是没有足够的力量,否则也不会成为受害者。 床头柜上放着一封信,歪歪扭扭,并不端正的字迹,像是用左手写的,程沐冷眸带着严苛的目光审视着。 “沁,对不起,请不要原谅我。 男人属羊貌堂堂,女人属羊泪汪汪。算命的人说我克父克夫。一出生,父亲被高空置物砸中导致瘫痪,庞大的药费不堪重负,却一直找不到罪魁祸首;十三岁那年,台风“天鸽”登陆,哥哥的货车摇摇欲坠,他试图阻止他唯一的谋生工具,不幸被车砸在底下,当场身故。 我是羊女孩,被亲戚朋友指指点点,母亲为了我都不敢抬头做人,积劳成疾,去年被诊断出白血病,天灾人祸,不堪重负。 我没有读大学,遇到什么事,我就一个人放在心里默默消化,在家人面前,从来报喜不报忧。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有些人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 税款我已经补交了,只要达官贵人助我一臂之力,但是他们已经不满足于我的身体,所以我利用了你的单纯,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帮我洗脱罪名。 我不喜欢$#%$#%的奢靡,我只想趁年轻赚很多很多的钱,风光旖旎,我已不再留恋,千帆过尽,落叶归根。 沁,再见。” “为什么我要为她的不幸买单?”裹着毯子出浴的沈沁两眼发直,眉角微皱,似乎在尽力隐忍着些什么。 程沐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绒毛外套递给她:“你的房子暖气不够,披上吧。” 沈沁布满吻咬痕迹的嘴唇微张:“沐哥,顾念引狼入室,他们……他们玷污了我。” 程沐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任何话都显得多余,且于事无补。 蟑螂爬过脚边,沈沁默了片刻,才诧异地问:“沐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程沐为她到了一杯热水,声线迷人,犹如天籁:“我收到你的短消息,担心你出事。” 沈沁捂了捂脸,一口气喝下:“我没有,一定是顾念发的短信。她说她偷税漏税被查,无家可归,问我可否借住几天,我看她的样子好可怜,就收留了她。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她要这样对我。” 说了两句,沈沁止不住两行清泪流出:“我总是觉得要把最美好的东西留到新婚之夜,我的初恋男友说尊重我,转眼却跟别的女孩上了床;我想一点一点磨练演技,每天都在各剧组跑龙套,眼睁睁看着和我同期出道的新人买房买车,飞黄腾达。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笑贫不笑娼的时代,浮躁的气息扩散到每一个角落,远离了风清气正的纯真,低级恶俗被追捧,价值观被严重扭曲,没有人可以凭一己之力去改变世界,只能倔强而清寡地做自己,做别人眼中的傻子。 程沐思绪起伏,声音低哑磁性:“你没有错……” 沈沁慢慢靠近,修长的手扼住他的下颌,晶莹通透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沐哥,我怕我一辈子都不能把自己的身体给所爱之人,你能成全我这个小小心愿吗?” 披着的大衣落下,眼前的女孩肌肤如玉脂般细腻嫩滑,诱人可口。 交缠之间,程沐的脸刷的红烫到了耳根子:“沈沁,你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