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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十几二十年的宅男的维拉德,第一时间就把眼睛给闭上了。他默不作声地施法给那个女子打了个马赛克,才幽幽地问褚胤:“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 褚胤顿时失笑:“差不多了,就现在吧。” 一直到回到车上,维拉德的脸还是有些发烫。他不大自在地咳咳两声,才想起来自己一直在好奇的事情,忙不迭问褚胤:“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蒋做了什么事情的?” 他对蒋绣云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倒是一点都不好奇,只想知道褚胤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她的不对劲的。 这时候褚胤也不再卖关子了,他早让魏子良把那张照片发给了自己,指着照片上蒋绣云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叹气:“这样的痕迹,一般只有一种鬼会做出来。” 维拉德盯着照片猛看好久,也没能看出什么所以然来,他疑惑不已,却还是乖乖地没打断褚胤的话,听他继续说道:“被自己出轨的配偶害死的鬼,在某个地方长时间停留,并发现有人出轨后,会在出轨方身上留下这样的印记。” “可是……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维拉德困惑:“这分明就是很普通的淤青。” 闻言,褚胤顿时失笑:“你这中文学得不太行啊,”他摇头:“我明天得和你的老师沟通一下了。”他用手将蒋绣云身上特别明显的几处淤青一一连成一条线,渐渐组成一个字,才又问维拉德:“看得出来是什么字吗?” 不等他回答,他马上说到:“豭。公猪的意思。” 知道维拉德肯定还会有疑惑,褚胤继续跟他解释道:“Z国有一个词,不算太常见,较寄豭,是指寄放在别人家里传种的公猪,实际上也说的是那些在别人家中□□的男子。” 褚胤说着,翻到另一张照片,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照下来的,刚才那间房子里的那个男人。跟着褚胤刚才的解释,维拉德自己也是试着将他身上的那些格外明显的痕迹连起来,惊讶:“也是这个字!” 他瞪大眼睛,看看那个男子,又看看褚胤:“那、那你的意思是……” 再一联想到之前褚胤时常提到的,关于蒋绣云身上出现淤青的时间,维拉德顿时错愕不已:“所以,蒋绣云趁着她丈夫出差的时候就到这里来和这个男人……” 虽然话没说完,不过褚胤倒是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耸耸肩,不置可否,维拉德纠结两秒,又想到那个赤身裸/体走出来的女人,茫然:“那,那刚才那个……也是……” 他结结巴巴说话的样子逗得褚胤一笑。褚胤连连摆手:“不是,她应该是那个男人的女朋友,你看她一点儿事情也没有,就算不是正经对向,估计也是单身的。” 说着,褚胤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这种鬼……怎么说呢,还是很有原则性的。他们一般不滥杀人乱害人,只对那些德行有亏的人出手,而且他们的死因一般都不会太好……大部分都是被自己的配偶伙同出轨对象给害死的。” 听到这里,维拉德顿时沉默了。他心里对这只鬼随意对普通人出手的做法实在是不赞同得很,然而蒋绣云的行为和这只鬼的遭遇却又难免让他心生同情,他好半天,才叹气,低声道:”话是那么说……可是,如果有能力的人都不规范自己法力的使用,那这个世界不就彻底乱套了吗?“ 褚胤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忍不住失笑:“你这个问题还挺哲学的。” 他眯眯眼睛,对维拉德的这个疑惑却是很感兴趣,回答道:“是啊。所以才会有我这样的人嘛,带走这样的人,减少他们对普通人的危害。” 维拉德彻底怔住了。他手中不断摩挲着系好了的安全带,好半天才疑惑地问:“那……我们那儿有吗?你们这样的人。” 褚胤最后到底还是没能回答维拉德的问题。 虽然能明显感受到此时维拉德的迷惘,也大概能猜到他纠结的事情大概与他沉睡前拼命研究时间回溯魔法有关,但褚胤还是不知道要如何说出口:难不成要告诉他,其实我只是东方地狱的特聘人员,一个赚外快的? 这个当然是不能说的。褚胤身份特殊,他要做的事情特殊,他需要地狱那边帮他做的事情更是相当不一般,不是维拉德这样的普通人能够知道的。 好在维拉德也并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跟着褚胤出来跑了一天,早上又早早地就从床上爬起来,早就困得不行了,褚胤车开了还没半个小时,他就渐渐睡熟了。 感受到旁边的人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褚胤忍不住失笑,他将车内的音乐声关掉,又打开空调,这时候的B市已经有些冷了,维拉德穿得不多,他身体又不好,这个温度下睡着,明天铁定会感冒。 褚胤开车开得相当稳,一路上维拉德都没能醒过来,反而越睡越熟,直到回到家里,褚胤才无奈地叫醒了他:“维拉德?到了。” 一点反应也没有。 又连着叫了维拉德好几声也没见他有任何要醒过来的迹象,褚胤叹了口气,只能轻柔地将维拉德身上系着的安全带解开,把他送到了自己的背上。 褚胤本体是龙,就算化成人,力气也是超出常人的大。他轻轻松松地就把维拉德背了起来,还忍不住有些诧异:那么轻? 维拉德的体重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