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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吵起来了?”张琳雅探头笑道,“也没见你俩好好说两句话。知道的是你们感情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什么仇儿呢。猪下了几个崽啊?” 杨芜道:“九个呢,还有几个带花的。等吃完饭你也去看看。别看老母猪磕碜,小猪仔好看着呢。” “啥崽子时候不好看的?”张琳雅笑道,“你们再做做,我还炖着鸭子呢,马上就出锅了。” 家里人口虽多,可rou方面消耗却并不大。女人们本身吃的就少,敖木跟杨芜吃的倒是多,但对rou方面消耗也不大。一只鸡杀了够一家人吃上三四天。这样还有可能放酸了直接扔了的。 家里牲畜养的足够多,可真吃起来,还真吃不了几口rou。 前两天折腾的厉害,今天到现在,虽说偶尔晃一下,倒也没到吓人的地步。而且都知道了这房子解释。 用那句前些年在网上盛行的话。大地震跑不了,小地震不用跑。用在现在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就算一下子来个十一级大地震,人也不能往外跑。外面是要命的毒气,出去以后的结果,也许比被废墟压着还要惨。 一家人吃了午饭,村长又找到了敖木这里。 “敖大夫啊,村里这两天事情你是最清楚的了。这一下子倒了那么些房子。这些人住哪儿咱得解决啊。学校那边快满了,而且那么多人氧气不好处理,人总要再分散分散。那些能住亲戚朋友家的还好说,这剩下的几个……” 话说到一半,敖木就听懂了。当即拒绝道: “我说实话,也不怕您说我自私。我这楼里看着大,可有一半都是装着东西的。外人住进来是不怕,可楼里东西多,机器也多,不说丢了什么东西吧,就是碰坏了什么机器算谁的?哪个东西不是诊所里用的上的?再说这楼是我兄弟盖得。当初盖楼我不同意,他非要盖的。就算我同意又怎么跟他说?”敖木不可能让外人住进来。于公于私都不行。 周二也明白这事不可能。而且他本意也不是这个。 “那这样的话,之前你不是给你大姨他们买了新房吗?那边我看收拾的挺好的,住人也不麻烦。还有现成的发电机。我想着先安置些人在里头。回头学校那边地下再挖挖,应该就能住下了。” 饶了这么一圈,原来是看中前面的房子了。 这个敖木倒是不在意。那边囤放的屋子早在毒气弥漫的时候就已经收拾到楼里这边了。敖珍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搬回去,给别人住也就住了。 “那没问题。我一会儿去跟我大姨说。那边其实有现成的地窖,人住进去稍微挖一挖就行。你们整理我就不干涉了。” 跟敖珍要了钥匙交给村长,就让他自己安排人去弄了。 那房子还算是新的,比较结实,又有地窖基础。差不多一两天的功夫就能收拾出来,然后住进五六个人很轻松。 这村子就算现在也有几百口人,身为村长他必须仔细着一一安排到。敖木是cao不了这个心的。 下午时分,观察中的伤员们情况都没什么问题,敖木给他们每个人都分了消毒水和绷带,告诉他们什么时候换一次,又开了一点药。还能回家的就先送回去,家里住不了人的,就先送去小学安置。 村里的小学已经闲置十几年了,平日里最多有村里人用那平坦的院子晒个粮食。眼下倒是热闹起来了。 当天夜里,诊所已经安静不少了。有两个解放军暂住在诊所里,轮流站岗避免临时事情发生。其他人都是住在军卡以及医疗车里头。现在军卡和医疗车里都有十分完善的空气循环系统,里面比诊所里还要安全的多。 敖木心里压着事,吃完了饭一家人各干各的去了,敖木在三楼洗了个淋浴澡,穿着浴衣往地下室走。 “看见我沐浴露了吗?” 冷不丁听见杨芜说话,敖木抬头,瞧见楼梯下的杨芜。 敖木直接从盒子里拿出来一瓶新的:“下来时候小心点。” 小心着别被敖珍看见,否则不好解释。 “你睡得着吗?”杨芜忽然开口问道。 敖木挑眉:“怎么?” 杨芜眨眨眼睛:“当然是吃药。” 敖木只觉得尾椎发痒。不知不觉见,“晚上吃药”竟成了二人鱼水之欢的暗号。 “你要不要泡一下澡。”敖木看看他红着的鼻子,“明天再不好我给你打个吊瓶。” “你不是说安慰剂都是缓解症状吗?”杨芜吸一吸鼻子道。 “缓解症状总比这样难受着强。”敖木道。 “咋不说你想洗鸳鸯浴了。”杨芜嗤笑一声,加快了上楼的脚步。 敖木看着杨芜的背影,夜深人静,保暖之下心思愈发不受控制。 还真想再看看水蒸气里,杨芜若隐若现的身子的模样。 不过当天夜里,二人只胡闹了一番后就停下了。 “所以说,死了多少人咱们这里是拿不到资料的。”杨芜就趴在敖木的胸口,头发似有似无的扫过敖木的胸口。 不过因为进入了贤者时间,此时二人还能说两句正经话。 “我想,上面的人也不知道究竟死了多少人。以现在这种情况,怕是连大概人数都不好估量。”敖木伸手想要给杨芜理一理不听话的碎头发,奈何头发长且碎,怎么弄怎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