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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反正我没当他是我爸。一会儿吃完饭睡一觉吧。我我朋友过来了,今晚跟我睡。明儿休息好了,咱们一块去县里吃个饭。妈你不是想吃锅包rou吗?咱们吃锅包rou。”敖木将照片从敖玲手里拿下来,放进相册里。 “锅包rou,吃锅包rou。”敖玲笑嘻嘻的坐起来,抬头这才注意到杨芜,“你谁啊?” “……”杨芜也发现敖玲的脑回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先开口道,“阿姨你好,我叫杨芜。是敖哥哥们。” 敖玲坐正了,脸上笑容顿时灿烂起来,对杨芜伸手笑道:“你好呀,我叫玲玲!是木木mama!” 杨芜也伸手,跟敖玲握了握手。 敖玲脸上一亮,笑的更欢了。 敖木深觉心累,拍一拍杨芜,将他手提箱先塞进衣柜里头,让他上炕自己玩一会儿。他先出去收拾一下院子。 有人过来帮忙收拾,还会跟敖木询问些家常。 “小敖啊,你在城里做什么啊。平时都不听你爷和你妈说,村里那些人都开始传闲话了。”邻居刘婶儿胳膊碰一碰敖木,悄声问道。那画面仿佛在告诉敖木,就算他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她也不会往外传。 敖木看一眼刘婶儿,确定她没说谎,才开口道:“我学医,大学学了七年,我上班都三四年了。” 刘婶儿难以置信道:“学医?真的!那怎么一点信儿都没有啊!这可大出息了!咱村里都没有正经学医的了!” 敖木也有些奇怪,不过想想他爷爷那孤僻的性格,不说也正常:“可能是我爷不喜欢我学医吧。就没往外传。” 刘婶儿拍了一下敖木:“你说老头也是,你要是我儿子,我能敲敲打打的让全村看看你多出息。你都不知道那些人背后说你说的多难听。都说你这么些年不回村,肯定是干坏事被通缉了,又说你吸d还说你赌博欠钱不敢回来。也亏着你爷能忍这些年。” 敖木是想不明白,便不再多言,下手爽利的将院子收拾干净。 人慢慢散干净了,院子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敖珍出来叫敖木吃饭。敖木洗了手进屋,瞧见杨芜正带着敖玲玩吃鸡。敖玲那边看着手机里乒乒乓乓的打着,兴奋的笑声不断。 瞧这二人玩的欢快,敖木无语的看着两个人:“一会儿再玩,吃饭。” 杨芜摆摆手:“别闹,玩完这局的。” 敖木放上桌子,跟敖珍一块将饭菜摆上。现在吃的饭菜基本上都是吃席时候的剩饭剩菜。这些菜收集起来,够这家里吃上一两个月。眼下都冻在大冰箱里,留着慢慢吃。 敖珍看二人玩的好,还挺高兴的:“你妈难得有人陪她玩,就让她好好玩吧。左右不花钱,权当打发时间了。” 敖玲差不多是敖珍照顾大的,一直以来都习惯于当她是个孩子疼。 敖木探头看了一眼,瞧他们玩的有模有样的。 “尽快,慢了我们吃完就捡碗。”敖木也是饿了,上炕没管他们,跟敖珍开始吃饭。 “这回你能待多久啊。”敖珍给敖木盛了饭。 敖木想一想:“看看吧,十天半个月能待上。” “那医院那边……” “辞了。”敖木吃口饭,“副院长被查,拉我去顶缸。退是退下来了,不过封口费不少。就当休假,先玩个一两个月。” 当初大学的时候,敖木拼了命的想要赚钱。上学时就积攒了一笔存款。考完研后开始实习,他废寝忘食的拼命工作,才终于在三甲医院转正。转正后不到半年,他却做了一个让所有同事大跌眼镜的决定。他选择放弃稳定且有发展的三甲医院,转而跳槽去了高薪的私人医院。 而让他做这些的最终原因,还是因为钱。 他想要在最短的时间,赚更多的钱。哪怕医生这个职业,并不适合发财。 所以,虽说辞职的时候很痛快。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rou疼的。 “什么?你辞职了?”这话出乎意料的是杨芜说的。 敖木看他一眼,没说话。杨芜皱眉继续道:“你不是挺喜欢这个吗?工作轻松待遇还好。” “环境太差。我是说心理环境。不赚那个违心钱了。回头再看看。私立的没好的,应该还能再回公立。”这一点敖木倒是看开了。反正钱已经攒下不少了。 敖珍忙到:“那就回来吧!不干了也好,就来咱们县里的县医院!离家近,然后在县里买个房子,你跟你妈俩人正好。” 她最在意的就是这个。敖玲虽说不至于生活不能自理。可她这性格这处事,在村里实在容易受欺负。而敖珍也没条件接走敖玲。 “这个我慢慢考虑,反正不着急。”敖木将目光落在杨芜身上,“你呢?不回去了?” “我跟你混了。”杨芜鼓起腮帮子,道,“你在哪儿我在哪儿。这也不错,空气清新景色宜人。总比看那群兔崽子舒心。让他们找去吧,急的跟王八蛋似的才好。” 听他这语气,敖珍还以为他是在跟家里人闹别扭:“家里谁惹你生气了?怎么这么大的气性。” 敖木道:“他家比咱家乱多了。您就别打听了。反正你不想回去,就在这呆着吧。记得交房租。” “我还真就喜欢你这掉钱眼的劲儿。”杨芜对着他眨眨眼,随后一局游戏结束,赢了。 杨芜敖玲二人爬到餐桌,拿起筷子吃起来。